“怎麼會這樣?”白水澤背後升起一層冷汗,他也算是縱橫忍界多年的強者,自認不比忍刀七人衆的某些人差,也曾與其他村子的高手交手,卻從未遇到過這麼詭異的情況。
魚羣輕躍聲不停的傳來,清涼的湖風中還夾雜着一絲霧蓮的清香,一切都在告訴着他,這不是幻術。
面前的人他不認識,甚至連聽都沒聽說過,但剛剛小南的一聲師傅他卻是停的一清二楚,越是神秘,越是可怕。
冷汗不停的滴落,見到黑衣人仍沒有朝自己這邊望來,他再次轉身瘋狂的逃跑,這一次他將兩個女孩負在背上,雙手快速的結印,凝聚的查克拉瞬間橫掃而出。
“水遁,水刃斬!”
無數面前的樹木頓時被攔腰斬斷,既然你能不知不覺的改變地形讓我回來,那我就把面前的一切遮擋視野的地方都斬斷,我就不信這樣還會回到原處。
風聲呼嘯,他的速度極快的朝遠處飛馳,一個個水遁出手,將面前的樹木全部斬斷。
他的速度不可謂不快,然而速度越快,到達目的地的時間也就越短,大約半分鐘,他的眼前一亮,水波粼粼中霧蓮搖曳,黑衣人長袍隨風而動,自然而和諧。
一切都未曾改變。
“怎麼會這樣……?”一股深深的恐懼在心中蔓延,手心,額頭,背後已全部被冷汗浸透,沒有任何一刻,他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
清風吹襲,使他冷靜了一分,將背後的兩人放下,一臉警惕的望着湖畔的黑衣人,厲聲喝問道:“你想幹什麼?”
哪怕裝的再怎麼兇惡,他的語氣中也帶着深深的畏懼,那是一種毫無來由的畏懼,明明不認識對方,甚至對方連出手都沒有,可就是有一種恐懼在心中揮之不去。
照美冥瞪大了一雙俏眼,正一臉驚奇的望着湖畔的黑衣人,對於這位小南的師傅,她早已在小南口中聽過不知多少次,之前卻多是不以爲意,認爲完全是小南誇大,畢竟如果是真的,自己不可能沒聽過這麼一號人物。
可剛剛,那神奇的一幕她也經歷了,無論白水澤怎麼掙扎,最終都會回到原地,這已經超出了她的認知。
相反,小南此時已經恢復了淡然的表情,既然師傅來了,那整個忍界,就沒有任何人能夠傷害的了自己,她有這種自信。
沒有回答,只有輕輕的流水聲迴響,湖畔一片寧靜,風中的霧蓮分外的脫俗。
白水澤卻感覺到一種窒息,壓抑凝固成實質的氣息近乎讓他崩潰,驟然間,他臉上兇光一閃,手中出現兩枚苦無,分別架在照美冥與小南嫩白的脖頸上。
“我問你究竟是誰,想要幹什麼?”這一句,近乎是怒吼出聲,聲音中已充斥着一股竭嘶底裡。
黑衣人終於緩緩的轉頭,面容很年輕,卻說不出具體年齡,像是二十多歲,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律,讓人無從把握。
“放了她們。”黑衣人淡淡的開口,沒有過多的語氣波動,就像是平時朋友見面一句很普通的對話。
白水澤冷笑一聲,“開什麼玩笑,你見過這麼輕易就將籌碼放了的人嗎……怎麼會?”
餘音未落,他突然驚呼一聲,雙目中出現不可置信的神色,因爲前一刻還在他面前充當人質的兩個女孩已經全部消失了,沒有人看到她們是怎麼消失的,就連她們自己也不知道。
……
照美冥狠狠的掐了自己的臉一下,疼痛讓她輕呼一聲,終於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可她無論如何也無法明白,小南的師傅到底是怎麼把自己救出來的,就簡單的說了一句“放了她們”,然後自己就離奇的出現在了他身邊,這種事只有在夢中才會出現纔對。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玄的聲音再次響起,“好了,我們離開吧。”
緊接着,她感到自己的小手被牽起,轉身朝另一個方向離去,手掌很溫暖,讓她有一種安心的感覺,小南在他的另一面。
“等等,白水家的副族長怎麼辦?”離開的時候,照美冥突然想到,回頭望去道。
Wωω⊕ тт kǎn⊕ ¢○ 玄沒有回頭,只是淡然道:“不用管他,你不會再見到他了。”
“什麼意思?”照美冥不解,可她已經被拉着走入森林,湖泊漸漸變淡,對方徹底消失在視野中。
接着,彷彿是一步之遙,她發現自己竟出現在霧隱村的大門處,村子裡不停有廝殺聲傳來,火光躥升,不過明顯越來越小,看起來已被控制住。
……
呼…呼…
見到玄領着兩個女孩離開,白水澤渾身脫力的倒在地上,如一灘爛泥。剛剛所經歷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噩夢,沒有親身經歷的人,很難知道那種讓人窒息的壓力。
休息了一陣,他連忙起身,“不行,我一定要快點回到村子告訴族長,水影一方竟然還有這麼恐怖的高手,一定要先安全撤退才行。”
不敢走玄離開的方向,他轉身朝另一個方向逃去,然而片刻後……
“怎……怎麼會這樣?”面前的湖泊晶瑩,魚羣時而躍出水面,霧蓮輕曳,景色怡然。可白水澤卻是見了鬼的模樣,“那個人,那個人明明已經走了,怎麼還是走不出去,我不信,我不信。”
他瘋狂的大叫道,眼中已佈滿血絲,片刻後,他認準左方快速而去,半分鐘後,他在原地出現。
離開,出現,離開,出現,霧隱村外的森林中,一道人影瘋狂的重複着同一件事情。
“不……”一聲淒厲的慘叫自他口中傳出,白水澤滿眼絕望的看着面前的湖泊,面若死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