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面具,宇智波帶土目光有些驚奇的看着他,突然輕聲道:“你是怎麼知道宇智波玄仍活着的?”
宇智波鼬淡然道:“既然你自稱宇智波斑……我現在也相信了,那麼你能安然的活到現在並持續的活躍着,與你同一時代的另一位宇智波先祖沒理由先離開了這個世界,很簡單的邏輯……不是麼。”
“哦!”帶土目光微凝,“那你怎麼就確定我真的‘活着’呢?我也很有可能是以一種你不能理解的特殊狀態存在呢,這都是有可能的。”
宇智波鼬平靜道:“那又如何,聰明人有時候喜歡自以爲是,面對某些尚未得知的真相做出種種猜測,並把這些猜測當成真理,可結果往往與真相背道而馳。
我不想去當這種聰明人,所以我選擇相信宇智波斑活到了現在。”
“哈……有趣的後輩。”帶土輕笑一聲,語氣卻在下一瞬轉冷,“如果我不讓你見他呢?”
這種反應,是帶土的一種試探,也是他的一種態度。他畢竟不是真正的宇智波斑,對於高深莫測的玄,他始終有自己的忌憚,從他的利益出發,並不想讓宇智波一族的人接觸到玄。
特別是當這個人是宇智波鼬的時候。
背後的短刃出鞘,三勾玉的寫輪眼在剎那發生變化,血紅而妖異的萬花筒開啓,“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用忍界的規矩說話吧,就算有了你,宇智波一族也一樣難逃覆滅的命運,我們並沒有相互信任的基點。”
“萬花筒寫輪眼?”帶土的目光微微收縮,沒想到宇智波鼬竟然已經擁有了這種眼睛。
他在心中短暫的權衡利弊,低聲道:“宇智波的後輩還真是讓我驚奇呢,這雙眼睛已經讓你有見他的資格了,等我的消息吧。”
隨着低沉的話語,三勾玉微凝中他的身旁泛起漣漪,身影漸漸的模糊,直至消失。
宇智波鼬看着他消失的地方,將短刃回鞘,雙瞳也再次化爲正常的三勾玉。
他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
另一邊,遠離木葉村的某處山頭,空間微旋中一道人影浮現,赫然是剛剛離開的宇智波帶土。
夜空中的山巔異常寒冷,狂風將他的長袍吹的嘩嘩作響,此時正在靜心沉思。
他沒有直接去玄所在的山谷,因爲他要把一切的關鍵想明白,這樣才能決定下一步的動作。
人都有自己的立場,這一點在任何時候都不會變,木葉有木葉的立場,宇智波有宇智波的立場,他也亦然。
人心思變,自從承接了宇智波斑的名號後,他一直在爲無限月讀做準備,可隨着計劃的進行,他感到了隱隱的制約,那是一種無形的力量,沒有動作,卻又無處不在。
沒有人願意成爲別人的棋子,宇智波帶土也一樣,在計劃中,他需要在今後的某個時間復活宇智波斑,然後再全面實施無限月讀的計劃。
但在之後,特別是斑死了之後,他的想法發生了變化,所謂“無限月讀”,所謂的“和平”,好像沒有了宇智波斑自己也一樣能夠完場,那這樣自己爲什麼還要將他復活。
只要計劃得當,只要自己能夠成爲十尾人柱力,一樣會擁有六道的力量,一樣能夠爲這個世界帶來和平。
也是因此,纔會有了後來帶土一系列的動作,去蠱惑長門,只不過是爲了增強他的勢力,策劃九尾襲擊木葉,也是他爲了自己謀劃的一種選擇。
只不過這些事因爲玄的存在,始終有一個繞不過去的陰影。
因此他想要拉攏長門,想要拉攏宇智波鼬,他希望這些力量能夠爲自己所用,用來在將來的某個時間牽制住玄,好讓他從容的成爲人柱力。
他堅信,只要自己成爲十尾人柱力,一切都將能夠實現。
只是現在看來,長門比較好騙,可宇智波鼬卻並非單純的人,他說見宇智波玄未必是事先知道了什麼,或許只是單純的一種試探,但這種時候,就需要自己應對了。
一切說到底還是他實力不足,這也是當時沒有選擇動手的原因,萬花筒寫輪眼的能力強大,並相互不同,他此時並不知道宇智波鼬眼睛的能力,再加上本身只剩了一隻眼睛,對於貿然動手這種事他是保持謹慎的。
特別是在敗於波風水門手下之後。
“呵……你想要見宇智波玄,那我就讓你見好了,不過一切恐怕不會如你所願呢,宇智波鼬……”
半響後,帶土發出一聲冷笑,空間瞳術發動,身影漸漸變淡並消失。
宇智波山谷之內,月色明媚,一湖的荷花正隨風搖曳,清香瀰漫融合着夜霧,幾如仙境。
玄站在湖畔,感受着這難得的寧靜,蛙聲、蟲鳴、流水,一切匯聚成最自然的的和諧圖畫。
他就在這裡,與四周完美的融合,沒有任何動物或昆蟲將他發現。
他曾說過要回木葉,只不過宇智波一族還未到滅族那一夜,他也沒有着急。
驟然,他身後的空間泛起漣漪,一縷不和諧的氣息出現,蛙聲陡然停止,噗通噗通的潛水聲不聽響起,就連蟲鳴也同時消失。
玄沒有回頭,而是淡然開口道:“帶土,你身上的氣息太亂了,心緒太雜,這樣可是很難長壽的。”
“呵,我這樣的人,還能期望長壽麼。”宇智波帶土自嘲笑道。
“宇智波鼬想要見你。”
“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