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綠葉伴隨着風輕輕的旋轉着,誰也想不出爲什麼草地上會憑空多出如此之多的綠葉。
但是不管如何,這種詭異的情景,終歸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甚至就連準備判定宇智波佐助喪失比賽資格的不知火玄間此刻也看向那裡。
他已經從中感知到了一股熟悉的查克拉,那是旗木卡卡西的查克拉。
風繼續的旋轉着,卻變得更加的凌厲,飛舞着的綠葉,此刻也舞動的更加狂暴。
甚至站在着旋風附近的鳴人和鹿丸都用臂膀擋住自己的臉。
可是風來的奇怪,散去的也快。等到這股奇異的風散去的時候,只留下兩個人處於剛纔的旋風中央的位置。
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佐助!
此刻綠葉失去了風的助力,落到了地上,卻再次以兩人爲核心形成了一個旋風的形狀。
兩個人背靠着背,雖然因爲年齡的緣故,有着極大的身高差,但是此刻透露出的氣息,卻是同樣的凌厲。
“……好,好帥!”
這種組合,幾乎能夠秒殺觀衆席上所有的女孩。如果不是這次出場給她們的驚愕太大,恐怕此刻已經充斥了興奮的尖叫。
佐助一身純黑色的上衣,像是黑夜一般,連帶着那烏黑的頭髮。能夠看出因爲一個月的特訓,沒有時間搭理,長長了許多。
但是卻多了一種灑脫之感。
這個時候,佐助身上的氣息都不同了。
如果說之前他更像是一個糾結的孩子,現在他就是一個謎一般的少年,帶着讓人看不透的自信。
真是……有夠耍酷的!
智樹也撇了撇自己的嘴,他沒有想到卡卡西居然帶着佐助用着這樣的出場方式。
如果是在平常,智樹早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了佐助的身旁。開着玩笑,順便感慨一下佐助的進步竟然如此之快。
可是這個時候,智樹卻失去了這樣的興致。
“我愛羅就要出場戰鬥了,一定要保持冷靜,觀察好一切。”
智樹暗暗的對自己說道。
他將目光投向坐在三代旁邊的風影身上,他知道這個所謂的“風影”,其實是大蛇丸的僞裝。
但是那些他都不在乎,他現在所在乎的是,必須要找到已經隱藏下來,準備佈置四紫炎陣的音忍四人衆。
嗖!
智樹的身形在原地消失,這個時候,他已經不動聲色的開了八門遁甲當中的第二門,休門。
當然,這也是他能夠不懂聲色開八門遁甲的極限。如果是再開一門,恐怕動靜都會吸引住許多人的目光。
但是現在這樣做,卻讓他的速度提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
“好像我們遲到了……”卡卡西眯起了眼睛,微微地笑着說。
不過此刻沒有人在乎這些,不知火玄間也昂起了頭,帶着一絲輕笑放低目光看着佐助。
“報上名來!”
佐助的臉色一凝,在所有人的期待當中,吐出自己的名字。
“宇智波……佐助!”
在這個時候,佐助彷彿才找回了自己那份屬於天才的超脫與淡然。
“嘖……給人家添了這麼多麻煩,囂張什麼啊。”
鹿丸嘴角勾出一絲笑容,像是一個隱士一般的大度。
全然不介意所有人的目光從他的身上移開,轉移到佐助的身上。
卡卡西向不知火玄間問着一些事情,語氣當中也帶着一些對自己遲到的歉意。
但是更多的卻是一種欣喜,遲到就要有遲到的理由。
佐助的進步,即使是他,也是十分驚訝的。畢竟僅僅是一個月的功夫,他居然就能夠將自己的體術水平,跟上小李不開八門遁甲時的水平。
這是讓人難以想象的事情。
又何況,他又學會了那一招。恐怕拿到這一次的中忍考試冠軍也不是問題。
相比於卡卡西,佐助的目光卻有些飄忽不定。
似乎是在搜尋着什麼,可是在朋友們聚集的地方,卻沒有發現那個他想要見到的身影。
現在他已經再次變強了,變得比以前強的太多太多。
但是他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戰勝那個人。
或許他應該感謝那個人的出現,讓他有了目標和鬥志。讓他沒有感受到與其他天才一樣的孤獨與寂寞。
因爲在他的上面,還有一個人。即使是那個人受了很重的傷,讓他一次一次的欺騙自己那個人已經沒有了潛力。
可是現在,他已經正視了這一切。
他正視了這個對手,並把他當做自己重視的挑戰。
其實從站在場地上的時候,他已經做好了準備,等待着那個人突如其來的站在他的背後,可能說一些很爛的笑話,也可能很凝重的說一些大道理。
可是……
他居然沒有出現,而且整個考場,都沒有發現那個擁有火紅色頭髮的男人。
“他也遲到了嗎?”
佐助搖了搖頭,把目光放在了一臉鬥志昂揚的鳴人身上。
兩個人約定了戰鬥之後,鳴人就快樂地拉着鹿丸離開。
而我愛羅也要從觀衆臺下到場地上。
其中除了需要通過普通的樓梯之外,還要經過一段幽暗的走廊。
而這個時候智樹已經背靠着欄杆,在陽光之下的轉角,看着那段幽暗的走廊。
時間漸漸推移,鳴人和鹿丸也走過一段樓梯,將頭探了上去,恰巧能夠看到這段走廊。
鳴人好奇的問道,“智樹你在這裡幹什麼?”
“等待着一場好戲的上演。”智樹淡淡的說道,聲音卻有些冰冷。
完全沒有平時的散漫。
那裡已經有兩個草之國的中忍等待在那裡。
而從踏入走廊的,只有一個看上去瘦弱的身影,和智樹同樣的紅髮。卻揹着一個葫蘆。
“站住!”
即使是夏天,這兩個草忍村的中忍還帶着紫色的厚重圍巾。
我愛羅停住了,目光當中閃過一絲陰霾。
兩個中忍用着“委婉”的語氣威脅着我愛羅,讓他故意輸掉這場比賽。
因爲許多國家的大名來此參觀中忍考試,就是因爲賭博。
他們以爲作爲中忍的他們,是刀。
可是他們他們錯了,他們只是案板上的魚。而且是送到刀前面的魚。
血液濺滿了牆壁。
“太……太可怕了!”鳴人坐在了地上,他沒有想到兩個中忍居然會被毫無還手之力的屠殺。
“不行,我們要去阻止這場比賽,佐助會死的!”鹿丸也有些顫抖。
可是在這個時候,倚着欄杆的智樹卻向着那個屠夫一般都孩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