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手大人這是……同意了?”月光疾風愣愣的問道。
其實不光是他,恐怕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接受現在這樣的強烈的反差。
伊藤誠一點了點頭,“嗯,她是同意了沒有錯。”
可是他清冷的眼神當中,也滿是不解。
甚至包括智樹,也沒有想到綱手居然會同意給他治療。
而且……她好像還沒有查看過自己的病情吧?
難道說……
智樹忽然想起了綱手攥住自己衣領的那一刻,就是在那個時候,她和自己有了接觸。
看來自己還是有些緊張,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
不過既然有希望,那就是一件好事。
智樹看着自己的手掌,接着將它握緊。
“好了,看來我們今天是走不了了。”
月光疾風搖搖頭,但是臉上卻帶着喜悅。
“太好了~哥哥,你今後可以和其他人一樣使用自己的查克拉了!”
由真跳了起來,白色的絲帶也在空中飛舞着。
她也喜歡穿白色的衣服,這一點和智樹一樣。不過,智樹身上的白色衣服卻沒有那麼明亮,並不是那麼的顯眼罷了。
或許是因爲這裡是古城的緣故,處處也都透露着古城的氣息。
就連這屋子裡的裝飾,也是如此。
咚……
靜音將屋子緩緩關閉,徹底與外面的人隔絕開來。
“綱手大人,我很不理解,爲什麼您要同意幫助那個孩子治療?”
“怎麼了?幫助村子裡的忍者,不也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嗎?”
綱手端起了一個酒瓶,白瓷在她的手上,倒顯得比她蔥白的手指更白嫩一些。
緊接着,清澈的酒水順着細白的瓶身流入綱手的口中。讓她的臉上浮現出一縷潮紅。
靜音靜靜地等待着綱手將這瓶酒一飲而盡,實際上綱手大人除了賭之外,對於喝酒也是充滿興趣。
只不過酒量不是特別的好,一般人的水準罷了。但是她還是喜歡喝的爛醉如泥。
噹啷!
酒瓶失去了它所有的作用,被扔在桌子上,隨着打轉發出不停的顫音。
在這黃昏當中,影子也變幻着,稍不留神就容易讓人勾起一些回憶。
靜音終於張開了口,略微有些遲疑的問道,“雖然我不清楚綱手大人您的醫術的極限是在哪裡,可是在我看來,那個孩子的傷,卻已經不是醫術能夠解決的事情了。那個孩子的脈絡……已經枯萎了。”
不只是聲音,就連表情上,靜音都是帶着不解。
算起來,她也是一名十分優秀的醫療忍者。如果有機會的話,她至少不會對那個孩子下如此肯定的宣判。
本來她溫和的性格,就不善於拒絕別人。
即使是綱手大人,也是人,也不能夠擁有着某些超越醫療忍術之上的手段。
除非……
靜音的瞳孔略微有些收縮,她忽然想到了某事!
創造再生之術!
“沒錯!就是創造再生之術!”
綱手從靜音的眼神當中,讀出了她的想法,大聲的說道。
靜音得到了肯定的答覆之後,更加無法平靜,“可……可是那不是禁術嗎?您也只有開了陰封印之後,才能夠使用是吧!”
“你說的完全沒錯,靜音,看來你已經很瞭解了呢。”
說着,綱手衝着靜音眯着眼睛笑了笑,臉上還是飲酒之後的紅潤。
“喂喂!綱手大人,您好像從來沒有將那個術用在他人的身上過吧?況且這個術可是損害他身體甚至壽命的事情啊!”
靜音大吼着,她從來都沒有像是現在這樣反對綱手去這樣做一件事情。
就算她能夠用這個術只治好漩渦智樹,可是那也意味着她平時所封印在陰封印內的查克拉,會損失很大的一部分。
即使是對綱手大人,也是有不小的負擔。
“不管如何,我希望您能再考慮考慮。況且,那個叫做漩渦智樹的孩子,也不一定能夠承受創造再生所帶來的痛苦。畢竟那個孩子還是一個下忍,而您要創造再生的,可是比組織或血肉更加痛苦的脈絡!”
靜音止不住的勸說着,這樣的術,對於一個孩子來說,是完全不可能承擔下來的。
甚至在治療的途中,就有可能死去!
什麼時候,靜音竟然會如此大聲的和綱手辯駁?
夕陽最後的一縷陽光也這樣漸漸散去,靜音甚至無法很清晰的看到綱手的臉。
可是她沒有去開燈,因爲眼前的事情,容不得她半點的分身。
其實相對於剛纔的那個小鬼來說,她還是更擔心綱手。
即使被使用的人不是綱手大人本人。可是解開陰封印,使用創造再生之術,對綱手大人也是一個不小的負擔。
綱手嘆了口氣,回答說,“靜音,你不懂的……”
“那就請綱手大人您給我講明白!是因爲那個孩子嗎……雖然說他是很堅強沒有錯,可是他可能不知道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麼樣的東西啊!”
綱手略微有些遲疑,還是緩緩說道,“因爲,他姓漩渦……而我,則是千手一族的人。”
“什麼……漩渦?”
靜音微微張了張嘴,愣在原地。
綱手又重新從桌子上拿起一瓶新的酒,只不過這一次卻是微微飲了一口。
“你不知道漩渦一族,也情有可原……因爲漩渦一族覆滅的時候,你還是一個孩子……”
“漩渦一族?”
靜音覺得綱手說的越來越迷糊,在她的記憶當中,並不清楚什麼時候有過這樣的一族。
“那是我們千手一族的遠親,漩渦一族的人和我們一樣都有着極爲旺盛的生命力,所以漩渦一族長壽的人特別的多,而且,他們還創造了許多封印術,身子也是尾獸最優秀的容器……可以說漩渦一族,是和千手,宇智波一樣強大的家族。”
說道這裡,綱手的聲音越來越低,似乎陷入回憶的時候,不經意間的悲傷。
可是忽然綱手擡高了一個聲調,用着極爲肯定的語氣說道。
“另外,漩渦一族,也是我們木葉最親近的盟友。所以可以說,那個孩子,也算是我的親人。”
“是……這樣嗎?”靜音此刻也不由得平靜了下來,“但是,他畢竟是一個孩子。萬一……”
綱手擺了擺手,示意靜音不要再說下去。她清冷的目光越過窗戶,看着那皎潔的月色。
“那個孩子,如果不給他治療的話,或許不經意的某一天,那個孩子就會在某次任務中死去了,因爲他不像是……一個會放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