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頻內容簡而化之就是這麼一段話:越南幫即將對大圈動手,那些原本和越南人有過親密合作,爲越南幫的行動提供便利的那些幫派們,最好儘快聯繫越南幫大幫主,配合越南幫的行動,一同剿滅大圈,否則的話,就要公佈出他們的資料。
消息一出,舉衆譁然。
溫哥華的各大勢力頭目一個個如臨大敵。
誰都知道,現在越南幫被一羣神秘的傢伙逼迫得狗急跳牆,真的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如果不按照他們說的做,還真的很可能要被揭發。
直到這個時候,那些曾經放消息給越南幫的傢伙才一個個的叫苦不迭,恨不得能夠穿梭時空,回去狠狠抽自己幾個耳光。
溫哥華一些地下勢力的大佬們開始擔憂之際,他們手底下一些比較機靈的傢伙也看出問題了。
這些人察言觀色,心裡就開始犯嘀咕了。偶爾和一些熟人攀談的時候不經意間說出去,一傳十十傳百,風言風語很快就瀰漫了開來。
很多地下勢力的大佬本來就是做賊心虛,一聽到外面的風言風語,乃還不是立馬自亂陣腳。
而他們越是這樣,手下的人就越是覺得謠言靠譜,很快,一些更可怕的言論就傳出來了。
正所謂三人成虎,大家都口口相傳,很多事情最終就變質了。
剛開始還說可能,到了後來,措辭直接就改成了:“誒,XXX,你知道麼,咱們的大哥以前出賣消息給越南人,現在事情敗露,已經準備跑路了,大圈據說已經收到了消息,要搞死他們呢!”
消息四處蔓延,各大曾經給越南人提供方便的勢力裡都開始震盪了起來。
肖強一直都密切的關注着這些情況,得知了各大勢力已經十分不穩定後,直接祭出了棋子。
那些事先被他收買,早已知情的傢伙們,都是機靈人,此時此刻自然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於是乎,幾乎就在越南人的消息在新聞網站上出現的當天,大多數的華人幫派的便已經另換新天了。
至於原來的一些大哥,則是迅速被人給搞下臺了。
事實上,如果放在平時,這些棋子們如果想要改天換地,只怕沒有這麼簡單。
主要是肖強這一把野火燒的好,東風勁兒又足,弄得那些本來就是風言風語已經傳開的勢力都是人人自危,生怕大圈突然冒出來搞報復暗殺。
好不容易有個人跳出來,告訴他們真相,並保證他們能夠避免被殃及,自然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是以他們根本不需要費什麼力氣,直接串通了幾個高層後,振臂一呼,大家都是一呼百應,紛紛操起了傢伙,直接衝進了大哥的辦公室,把人綁了起來,要送給大圈處理。
溫哥華地下世界格局驟變,溫哥華警方再度震驚。
好在消息沒有被媒體知曉,否則的話,溫哥華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加入去警局門口、市政府這些地方遊行的隊伍中呢。
溫哥華警方再度召開緊急會議,重新開始了部署。
樑二叔原本正在大圈學校裡,突然接到大多數溫哥華華人勢力紛紛改天換日,改換了領導人,一口老血涌上來,差點就直接心血管堵塞一命嗚呼了。
狡詐如他,又怎會不知那些勢力爲何會變卦呢?
越南人的聲明才放出來,那些勢力就開始變革,大義滅親的綁住勢力頭目,直接送給自己處理。這種情況爲何會出現,他大腦一轉悠,自然就明白了結果。
說白了,那些發生變革的幫派,肯定都是參與過泄露消息給越南人的行動,做賊心虛。如果放在其他時候做出這樣大義滅親的舉措,大圈定會很是欣慰,說不定還要誇獎那些敢於大義滅親的傢伙兩句。
可是如今這個風尖浪口,如果讓那些發生變動的新勢力統統將曾經出賣消息的領導人抓送給自己,那自己還不馬上搖身一變,成爲這場混亂的引發人了。
收到手下暗線的消息後,他立即聯繫那些已經變動勢力的新領導人,讓他們不用把犯錯誤的老幫主送到大圈,可是那些傢伙卻十分無辜的用同一個論調告訴他:人已經在半路上了,弟兄們走的匆忙,難以聯繫上……
樑二叔收到這樣的回話,又是一口老血涌上來,差點就被氣掛了。
他耐着性子,口是心非的誇了那些人兩句,然後又詢問了一下送人的路線,而後立即便派出了一隊隊的人馬,準備去攔截住那些人。
如今這個時候,他本來就嫌疑頗大,大圈學校周圍不知道密佈了多少警方的暗哨,如果讓他們知道那些發生變動的新勢力都是向着自己表忠心,那自己只怕要不了一會兒,就要被拉去溫哥華的警局裡喝茶了。
可是偏偏就在這個關鍵時刻,他身邊的大多數手下居然都不在。
樑四叔的人馬、中立派的人馬都已經外出,各自撈取自己的情報了。至於他自己的人手,很大一部分被派出去執行各種任務了。
無奈之下,他只得派出近衛團的精英,外出攔截那羣傢伙。
好在各大勢力的變動結束並不久,他們一時半會兒大概也難以將人派送過來,此時派人去攔截,倒也來得及。
近衛團都是精英,只是人手不多,被樑二叔這麼派出去後,就連身邊的近身保鏢都少了兩個。
近衛團的人馬都行動起來以後,樑二叔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坐在體育館最高點位置上,望着空曠的體育館,眼神十分銳利。
該死的肖強,肯定是你們東盟搞的鬼。想要搞垮我?
哼,真以爲我看不出來麼?上次你從越南人口中問出了越南幫藏身地點的消息,肯定也知道了是誰出賣消息給越南幫。通過這些消息,你肯定拉攏了不少的人才,潛伏在各大華人幫派裡,伺機而動。
兩次越南幫據點的覆滅,肯定都是出自您的手筆,就連那個馮志龍的曝光,肯定也是你放出消息來的。
昨晚你在大圈沒有出去,難道以爲這樣就可以掩人耳目了麼?東盟果然還是派出了人手,已經暗中在協助你了。
這次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不僅爲自己洗脫了嫌疑,甚至還讓警方將矛頭直接指向了我。
你掌控了大多數的華人幫會,卻讓我爲這場混亂買單。想得倒是挺美的。
扮豬吃老虎,同樣的招數用兩次,就沒有意思了。
你算計我,想要我把大圈讓出來給東盟,難道我就會坐以待斃?哼,算計我,那就要看看你能不能撐到我被你算計死的那一天了!……
樑二叔神色陰晴不定,就在這時,幾個大圈的弟子突然踏入了體育館中。
樑二叔身邊的兩個保鏢迅速望了一眼那幾個大圈弟子,眼神中閃過一絲怪異。
“你們怎麼回來了?”樑二叔居高臨下的望着手底下的兩個弟子,隨口詢問。
兩個弟子微微躬身,行了一禮,其中一個張口便要回答。
就在這時,另外幾個傢伙幾乎同時舉槍,瞄向了樑二叔。
樑二叔瞳孔大張,而他身邊的兩個殺手則是意識到了什麼,一個立即拉着樑二叔,跳開了座位,另一個則是迅速跳下了高臺,舉槍對着那幾個傢伙“砰砰砰”就是幾槍,輕而易舉的解決了他們。
那個殺手留下了那個準備說話的大圈弟兄,並沒有殺掉他,準備盤查。
哪知道他的嘴巴尚未張開,心裡忽而爆發出一陣危機。
該死,這種感覺,是被人用槍瞄準了吧。
他沒有盡力跳開,而是直接提起僅存的那個大圈叛徒,把他作爲了自己的護甲。
“砰!”一聲遠超平常的槍聲。
槍聲響起的剎那,那個殺手忽覺胸口一陣冰涼。
他低頭一看,卻見胸口赫然已經被洞穿。
他回過頭,無力的望了一眼樑二叔,奄奄一息道:“二叔,走……!”
說完,他的身體便癱軟了下去。
他深厚的牆壁上,還殘留着一個一個帶着血跡的彈坑。
樑二叔驚恐的望着這些人,又望了一眼體育館門口。
體育館門口,一羣黑瘦的越南猴子迅速竄了進來,虎視眈眈的望着樑二叔。
那裡的防禦超厚,就連火箭彈都轟炸不開。
樑二叔驚怒異常的望了那些越南人一眼,然後迅速跳入了體育館中的暗層中。躲進防禦層後,立即打電話召回了那些近衛軍。
打電話給近衛軍後,他惱怒異常,直接又打出了一個電話。
“出生入死,同生共死!”他報出了一句暗號,然後這纔開始下發命令:“今晚,剷除那些發生變動的華人勢力!”
而就在他發出指令後不久,樑四叔便收到了消息。並非他竊聽樑二叔的電話,而是在樑二叔的指令發出後,他也接到了那個神秘隊伍的通知。
他得知消息後,驚訝異常,思忖片刻,終於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肖強麼,我是樑四叔,你現在在什麼地方,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