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警察局中,許局長的手下們正忙着審訊常子騰。
那常子騰倒是個孬種,局裡的人還什麼都沒有說,他就已經和盤托出了。一邊講出自己的犯罪經過,他一邊還不忘乞求審訊人員不要動粗。
許局長也在審訊工作進行的過程中進來看過他一次,在發現常子騰居然是這樣一號人物之後便搖搖頭出去了。
才走出審訊室,一隊人馬就迎面走了過來,附到他的耳邊說了些什麼。
聽到來者的話,許局長的眉頭微微一皺,思索了一小會兒之後便讓那領頭者帶路。
東池鎮,一羣人正氣勢洶洶的聚集在一處花園別墅前面,在這羣人的對面,一位滿臉橫肉的男子站在一個較高的位置上,居高臨下的望着他們。
男子面色冷峻,粗壯的手臂上還露出半截紋身,正是一隻熊健的黑鷹。
“弟兄們!”男子說。
“我剛剛纔接到消息,我們的一幫兄弟居然給旗鎮的那一羣不長眼的條*子給抓了,你們知道嗎?”男子聲音陰沉。
“知道!”下面的回答整齊劃一。
“你們可以坐視不管嗎?”男子提高了聲調。
“不能。”
“grd旗鎮,多年以來,假裝和我們和平相處,今兒個居然因爲一件小事突然發難,逮捕我們那麼多號兄弟,行動那麼迅速,顯然不是突然的行動。”
“肯定不是,肯定是有預謀的。”下面有人迴應。
“旗鎮大概是太久沒有和我們狠狠的幹一場,又忘記了我們黑鷹幫的可怕了。”男子冷笑連連。
“狠狠*幹他們,告訴他們,我們黑鷹幫不是好惹的。”下面有人振臂高呼。有一人出聲,其他人都跟着高呼了起來。
男子環視了一下手下的這一幫弟兄們,滿意的點了點頭,雙手虛按,人羣馬上又安靜了下來。
“明天早上,明天早上,我們就去旗鎮好好的會一會那些沒長眼的條*子,好不好!”男子豪邁的大喊。
“一切都聽大哥安排!”下面的回答整齊劃一。
男子滿意的點點頭,讓自己的得力助手們安排了一下相關的事宜之後,便讓大家各自散去了。
事實上,許局長也很煩。對於黑鷹幫這一羣被抓的人物,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剛剛那一隊人馬跑來找他,就是問他該如何處理這一幫人的。
人雖然抓回來了,罪名也擺在那裡,但是怎麼處理,這還真是個難題。
東池鎮那邊,似乎有些不太好交代。黑鷹幫他倒是不怕,但是東池鎮的張局長就讓他有些忌憚了。平日裡,他對那個張局長又不是很熟,在掃黃打黑行動如火如荼開展期間,自己卻去打壓了他們那邊的勢力,不是給他難堪嗎。而且,萬一處理不當,那可就麻煩了。
許局長很頭疼,被帶到監禁黑鷹幫那一羣被抓的倒黴蛋的監禁室後,他就頭疼了。
他一會兒看看那羣囚犯,一會兒又皺眉思索,半天都沒能理出個頭緒。
那個領他過來的下屬大概也是明白許局長的兩難處境,在許局長鬱悶得不住的揉着太陽穴的時候終於發話了。
“局長,我是不是在爲該如何處理眼前這一幫人而煩惱?”男子試探性的看着他。
“嗯!”許局長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了看眼前的男子,接着問道:“怎麼,徐隊長,你有什麼好主意?”
“主意倒是有一個,但好不好,我就說不清楚了。”男子哂笑。
“說來聽聽。”許局長揮了揮手。
“我們可以這樣...”徐隊長聞言,湊到了許局長的耳邊,說出了自己的主意。
聽到他的點子,許局長緊鎖的眉頭一下子就舒展開了。
“好主意!我明早就給東池鎮的張局長打電話”許局長拍了拍徐隊長的肩膀,哈哈大笑。
第二天清晨,許局長還在夢鄉之中,就被一陣急促的電話聲驚醒了。
迷迷糊糊之中,他看也不看來電顯示就接通了電話,不耐煩的就要問對方有什麼事。
哪知道他的話還來不及出口,那邊便傳來了徐隊長緊促的話語:“局長,不好了,我們被一大幫的黑鷹幫幫衆給堵住了。”
剛剛聽到徐隊長的話,許局長還沒有醒悟過來,便問道:“你說什麼?”
“局長,我說,我們的人被一大幫的黑鷹幫幫衆堵在局裡了。”
這一下,許局長終於清醒了過來。
他一個激靈一把從牀上彈起來,仔細的詢問一些情況。
得知那些黑鷹幫幫衆只是過來要人的,暫時還沒有什麼過激的舉動之後他這才鬆了一口氣。但即使如此,他還是明白了事態的緊急性。
從家裡趕到局裡的路上,他想到了一些應急的方案。他想到了不少可以求助的人物,但在一番斟酌之後還是選擇了肖強。至於爲什麼會選擇他,許局長也只是一種直覺。但他卻沒有想到,就是這一種直覺,爲他免去了不少的麻煩。
彼時,肖強正在麒麟公園中練武。聽到電話的時候,他就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馬上又打電話給了三哥和笑哥,讓他們帶着弟兄們趕緊到警察局這邊來支援。
三哥和笑哥也不問爲什麼,馬上就召集兄弟,朝着那邊趕去了。
打完電話的時候,肖強自己也趕往了警察局。
許局長很鬱悶。
他進入警察局的道路居然被激動的黑鷹幫幫衆給堵住了,厚厚的人牆將警察局堵得水泄不通,進出的道路自然也都被堵住了。而許局長,就這樣的被堵在了距離警察局不過幾米遠開外的大路上,望牆興嘆。
但是也是在被堵在半路上後,他才明白過來,事態的發展比他想象的要更糟糕。
黑鷹幫的幫衆們似乎太過激動了,不僅堵住了警察局的進出路線,還在那裡各種叫罵,各種挑釁,完全不把局裡的那一羣人放在眼裡。
而且,他們不僅罵,還罵的非常整齊,彷彿事先經過排練一樣。一個人領頭,後面人都跟着起鬨。
也許是他們中的某些人罵的話太過難聽,局裡的某些性子比較剛烈的人坐不住了,就出來迴應了兩句,哪知道,這一回應,外面罵的倒是更歡了。
一邊勢單力薄,一邊人員基數龐大、口號整齊,孰高孰低,一看便知。
不出幾個回合,那性子剛烈的哥們兒就被人給罵的灰頭土臉的躲進了局裡。局裡的其他人有了前車之鑑,愈發的不敢亂來了。
可是外面的黑鷹幫幫衆們不樂意了,一個巴掌拍不響,他們得找人陪罵啊。於是,更多的更難聽的話就出現了,這還不算,還有幾個傢伙真以爲警察好欺負,躍躍欲試的就要衝進局裡拉兩個哥們兒出來陪罵了...
許局長見此情景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能被人擋在局外乾着急。
另一邊,徐隊長的電話也不斷的打來,說是局裡的很多弟兄們扛不住了,如果這幫傢伙再這麼鬧下去,他們就要採取一些自衛的措施了。
許局長自然不會允許他們這麼做,如果局裡的弟兄們真的採取措施了,那這次衝突的性質恐怕就要升級了。那時候,問題就真的麻煩了。
他不斷的勸說着徐隊長,讓他穩住手下的弟兄們,不要衝動,忍耐一下,等着自己的援兵到來。
而他所謂的援兵,便是肖強了。他有一種直覺,肖強應該能夠爲他解決這一棘手的問題,而且這種直覺隨着事態的惡化越來越強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