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空道

大蛇丸像是一個悠閒地客人等待主人家的招待一般,紫色的眼影下雙眸中閃爍着說不清意味的目光。

大街上的平民們早已經四散逃離,那個沒有腿的乞丐卻被一隻毒蛇咬了一口,沒爬多遠就沒了氣息,人生確實足夠倒黴。忍者世界的普通人經常會見識到忍者之間的戰鬥,他們都清楚這個時候最好是躲避起來。如果戰鬥的是木葉的忍者的話,事後有什麼損壞的財物,只要能找得到人就可以索要賠償。一般來說,木葉忍者都會給一些補償。就算是脾氣暴躁的雲忍爲了村子的名聲也會給一些,這也是那個滿臉痘的包子鋪老闆敢於叫罵的原因之一,雨藏的護額就掉在他腳下。

這護額本來是綁在雨藏大腿上的,這些天都被髒兮兮的乞丐褲子遮住,被大蛇丸摔進店裡的時候鬆開掉了下來。

如果是霧隱的護額,估計他就不敢了,不過他想不到自己會被雨藏心情暴躁的給幹掉。

把臉上已經破爛的人皮面具揭掉,雨藏看着一身米黃色與暗灰色衣服還繫着紫色粗大繩結的大蛇丸,大腦不斷的瘋狂運轉。這種巨大的壓力之下,空道的問題難點不斷的在他心中閃爍循環。

雲是什麼東西?它由什麼組成?線如何系在其實根本沒有實體的雲朵上面實現飛行這個目的?這種問題其實需要靈感,而靈感又通常需要各種各樣的的嘗試,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去激發出來...

雨藏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了,哪怕只是平時微不足道的一個眨眼的時間。

“你太緊張了雨藏君,看看你眼睛都紅了的樣子...”大蛇丸嘖嘖有聲的用他嘶啞而又充滿磁性的聲音說道:“我其實沒有多少惡意的,你很快就會知道了。說起來,你的隊友還有隊長應該不會跑過來礙眼了,所以我這裡有一些關於你的事情,不知道你想不想了解一下呢?”

大腦負擔已經到了極限,雨藏沒有空去思考大蛇丸所說的話,雙眼中充滿血絲看着大蛇丸的身影,毫不猶豫的說道:“不想!”

“哦⊙?⊙!”大蛇丸明顯露出來一些驚訝的表情,他沒想到雨藏會如此乾脆的拒絕,難道是因爲自己暗示的不夠明確,還是這個四宮雨藏就是個傻子?

陰冷的蛇瞳盯着雨藏看了幾秒,大蛇丸忽然理解的點點頭:“行吧雨藏君,既然你不想聽我廢話的話,那能不能請你跟我走一趟呢?要知道你這樣的血繼限界可是我完全沒有辦法理解的東西,我真的非常非常的感興趣哦!”

這個時候的大蛇丸甚至有一種乾脆不要管團藏的事情,把這個傢伙擄回去算了的想法。這種未知的關於血繼限界的現象,讓他的求知慾無限膨脹了起來。

不過他最終還是冷靜下來,完美容器關乎的不僅僅是肉體,還有能夠與萬花筒幻術對抗的資本,大蛇丸還是分得清輕重緩急的。

面對大蛇丸說的那些話,雨藏也不出聲,大腦都開始疼了起來。到底是什麼?是什麼樣的手段才能夠把線系在雲上面?

大蛇丸終於感覺到有些不耐煩了,他開始準備戲耍一下這個少年,反正到最後都還是要放走的不是,玩一玩大概會很有趣的。他擡起手就是一招自己最常使用的忍術。

“潛影蛇手!”

面對大蛇丸的再一次進攻,雨藏想都不想只憑借控制線的本能在身前構築出極厚的線牆,又在線牆之前設置了稀疏的線,以求減輕防禦壓力。

來到線牆面前的蛇每一條都足有手臂粗細,先是被前面的線不斷切割,一段一段的掉在地面上,頃刻間蛇屍就堆積起來。

這讓大蛇丸皺了皺眉頭,他的蛇也不是防禦力特別強的存在,這種線的殺傷力真是有些超乎想象了,如果沒有什麼防護直接撞在上面,人體立刻就會被切割撕裂。而且越是細的東西,如果足夠堅韌就會擁有難以想象的破壞力,這種線的表現來看,切割一般的鐵都足夠了!

他頓時又有些興奮起來,真是一種非常不錯的血繼限界啊,如果不是他已經把目光放在了寫輪眼上,並且之前吃過鼬的大虧的話,他甚至都想用這個身體來當自己下一個容器了。

大蛇丸習慣性的舔了舔嘴脣,收回了蛇手,飛快的結印:

“土遁:黃泉沼之術!”

這是一個控制性的土遁忍術,大蛇丸釋放出來之後,以雨藏爲中心的方圓十多米範圍地面都潮溼軟化,變成了滿是淤泥的沼澤。作爲被攻擊目標的雨藏身體也開始陷落下去,這立刻打斷了他的思路,只能用線勾住遠處的建築延緩身體被沼澤吞噬,然後在自己腳下製造線,擡高身體。

大蛇丸饒有興趣的看着雨藏從沼澤脫身,有些感慨的說道:“沒想到啊,雨藏君的線遁還真是用處很多,說實話,我真的是越來越興奮了啊!說起來你不考慮跟着我麼?怎麼說我也是有些實力的,做我的手下,應該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吧?”

這個時候,雨藏剛剛出沼澤淤泥裡面脫身。他看着滿是稀泥的下半個身體,忽然聯想到了一個詞:水!

擡起頭來,幾根細線在他腳下以及身體左右保持自己身在半空的穩定,他開口說道:“做你的手下?似乎是個不錯的提議,但是大蛇丸我不相信你的人品,如果那一天我有足夠的實力了,我或許會去找你,現在就免談了!我可不會離開木葉的!”

“這樣啊?那是爲了什麼呢?難道是那個可笑的所謂羈絆麼?”大蛇丸面色不變,語氣中帶着一股不屑一顧的輕蔑味道。

“爲什麼?反正不是爲了羈絆就對了!我在木葉可沒有羈絆這一說,我想要的僅僅只是強大的實力而已!強大到足以掌握自己的生死,讓一切都無法威脅到我自己!這樣就足夠了!”雨藏如此的說着,這確實是他這個時候真實想法的一部分。不過沒有羈絆?不不不,只是夫妻之間那是親情愛情,根本不是什麼基佬一樣的所謂羈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雨藏感覺大蛇丸似乎看着自己的目光多出了一些欣賞的意味。不過管他的呢,如果能夠成功的話,就算是大蛇丸也沒有辦法把自己怎麼樣!

說話的同時,他已經把自己的手朝向天空,一束極細的線飛速衝向高空,目標就是雲。在剛剛看到那些淤泥聯想到水的時候,他終於想到了如何去把線系在雲上。雲是什麼組合的?通常是水汽!那就讓線穿在雲裡面的小水珠,或者說是塵埃聚合物之類的微小目標上面。只需要串聯的足夠多,他就能實現把線系在雲上這個操作。

目前來說,他的精神力量不夠強大,線的操作距離越遠消耗的也就越厲害。但是這個時候他沒有選擇,只能試一試。最低的雲就是陰雨天的雲,高度只有幾百米,但是那種雲現在不存在。他的目標,就是一千米以上的雲,希望運氣足夠好。

在大蛇丸好奇的目光中,雨藏的線幾乎只是一眨眼之間就接觸到了一片雲霧,這裡已經是一千多米的高空,雖然有線的連接,雨藏進行操作也感覺十分艱難,恨不得把大腦變成一個超級計算機。

細線快速分裂,幾乎根本沒有重量的它們串聯起無數細小的水珠霧氣,同時產生強大的拉扯力量,讓雨藏的身體開始拔高。

這一切發生不到一秒,思維就是如此的快如閃電一般,雨藏這一秒內對線的操控也是突破了自己的極限。

大蛇丸一臉的驚訝,這是什麼?這傢伙怎麼就飛了起來了?他看到了那一束細線衝向天空,但是這是什麼原理?線爲何能夠帶着他飛?

下一刻,雨藏的速度就已經攀升到每一秒十幾二十多米的速度,處在一千多米高度的雲速度基本上就是這麼快。他雖然沒有精力去觀察周圍,只能專注於線的控制,但他知道自己成功了。

在原地,只留下皺眉苦思的大蛇丸看着快速遠離這個鎮子,已經身在上百米高空的雨藏。說實話,大蛇丸還真是感覺今天是一個很神奇的日子。這個線遁可攻可守殺傷力強大也就算了,居然還能飛?雖然看起來這一招似乎他不能熟練掌握的樣子,但這個血繼未免也太全面或者說太變態了一點吧?

雨藏可不知道大蛇丸的想法,他沉浸在成功逃脫的喜悅之中。線完全“系在”雲上之後,他也就不怎麼需要去管了,雖然不能控制方向,但速度是真的足夠了。呼嘯的風讓他捂着口鼻,呼吸都有些不舒服感。

不管如何,這一次危機,逃過去了。而且還掌握了空道,線的操作能力也在壓力下突破瓶頸,好處多多。

只是,那些拋棄自己的隊友,真的讓人感到心寒還有憤怒。這大概就是人的自私心理了,遇到這樣的情況他自己估計也是會選擇放棄隊友的人,但被別人放棄,就很難受。

雨藏忽然又記起大蛇丸說的話,所謂一些關於自己的事情,想不想了解一下?是什麼意思?之前他沒有時間去思考這句話的含義,現在品味起來,有一種十分詭異的感覺。仔細想一想的話,大蛇丸真的要把自己怎麼樣麼?他都幹了些什麼?

放個忍術,然後跟自己聊了幾句,還等自己隊友,之後又放個忍術,看不管用了就放個黃泉沼之術,還是沒有怎麼傷害到自己,他真的想要抓自己回去當試驗品麼?

大概根本不是吧?雨藏也不是傻子,現在冷靜下來就發現了很多不對勁的地方...

只是,他現在還是得先想一想返回村子的問題,其他都可以暫時放下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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