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駭的看着空蕩蕩的樹林,卡卡西的身子久久停留在原地,水月居然就這樣被人給生生帶走了,這讓他怎麼向其木葉交代,特別是鳴人跟寧次,這該如何是好,卡卡西一籌莫展。
儘管深知即使水月沒有被那面具男帶走,留在自己身邊恐怕依舊逃脫不了死亡的結局,但突然在自己手中被一個陌生的強大忍者給帶走了,這樣一來,自己就要復很大的責任了,唉,卡卡西嘆了口氣,定了定心神,還是先把帕克通靈過來吧!卡卡西咬破手指:“通靈之術!”一陣煙霧過後,一條憨厚的哈巴狗蹦了出來,看了看四周,隨後疑惑不解的看向卡卡西。
卡卡西沒等帕克發問,自己就先說了出來:“水月突然被一個帶着面具的忍者帶走了,那人忍術非常詭異,好像是空間忍術,與我的神威極其相似,並且能夠移動自身位置,這一點我的忍術遠遠不及。”
帕克吃驚的看了卡卡西一眼,皺着眉頭道:“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只是那人爲什麼要帶走水月呢?”
卡卡西低頭沉思了一會,忽的猛然擡頭:“不會是因爲水月是宇智波一族的吧,並且還擁有三勾玉寫輪眼,難道是爲了奪取她的眼睛?這下就壞了!”卡卡西心中自責不已,恨不得馬上找出面具男的具體位置,救出水月。
想到這裡,卡卡西立刻看向帕克道:“現在能不能聞出水月的身上的氣味?”
帕克嗅了嗅鼻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完全沒有一點氣味了,我想水月現在應該是離我們很遠!”
卡卡西聞言,回想了一下水月在面具男身上消失的情景,他心裡有一個讓自己震驚的想法,會不會是跟自己一樣的忍術,已經被轉移到了另一個空間去了呢,那這樣一來,恐怕無人可以找到了!
“卡卡西,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帕克有些擔憂的問道。
“唉,事已至此,我只能如實告訴他們一切了。”卡卡西神情複雜的望向遠處。
這是一個陰暗的地方,只有一個木桌跟一張木牀,別無它物,木桌上面有幾根點燃的蠟燭,忽明忽暗的燈光照亮着周圍,而周圍的牆壁上不時有什麼東西在擺動着,不知是什麼生物,像是樹木,但又不是,這是被加入了初代細胞的活像樹木,它們的生命力旺盛得達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
忽然,在這片狹小的空間裡,空間一陣扭曲,一道空間漩渦憑空出現,一個人影從中踏了出來,此人自然是面具男,只見他快步走到木牀旁,右眼一道漩渦出現,一個柔弱的身軀躺在了木牀上,這具軀體胸口處被一片血跡瀰漫,嘴脣泛白,臉上也毫無血色。
(這裡說明一下,面具男是帶土這個身份,我想大家都也應該知道了,所以後面的直接寫帶土了……)
帶土靜靜了看着木牀上水月的臉龐,突然,他的眼神一凝,只有一隻眼睛嗎,另一隻去了哪裡?難道是跟我一樣送人了,呵呵真是可笑,應該不會有人有我這麼傻的吧,那麼難道是毀了?
帶土輕輕擡起手,將水月額頭的髮絲撥開,看着水月空洞的眼眶,帶土的內心微微波動了一下,寫輪眼是一個被詛咒的眼睛,每個忍者都羨慕我們宇智波一族擁有強大無比的眼睛,卻不知道擁有了之後,將要面臨的是什麼樣的痛苦!
“哦?人帶回來了?”一個沙啞的聲音突然響起。從四周一處樹木中緩緩的鑽出了一個只露出上半身的人影。
帶土沒有回答那人的話,擡手伸向水月胸口上的傷口處,但突然在半空停了下來。
“怎麼?還不快點救她,在拖下去恐怕就來不及了。”絕戲謔的說道。
帶土在沒有任何遲疑,迅速的解開水月上身的衣衫,露出了一道深深的傷口,帶土的眼睛沒有任何其他的雜念,因爲注入了初代細胞的他,對女子如果不是他想,故意控制下他的身體根本就不可能會有任何生理反應。
帶土擡手向着四周的樹木手一招,樹木一陣蠕動,一種奇特的物質被帶土吸到了手中,看不清具體顏色,隨着時間的流逝,帶土越吸越多,在他的手中逐漸形成了一團乳白色的物質,帶土輕輕一拍,直接拍進了水月的傷口處。
因爲帶土的吸收,四周原本活躍擺動的樹木,也像是耗費了一大半生機一般,靜止不動了。
水月在閉上眼睛之前就已經確信自己絕對是死定了,再也不能睜開眼睛了,鼬哥說有下輩子,如果真有,那就太好啦,你一定要答應你說的話哦,好好照顧我,保護我一輩子,我再也不用受到這麼多傷害了,真好呢……
這是水月暈過去對自己說的話,但在她內心深處始終有這麼一個想法,人沒有下輩子,生命只有一次,死了我就什麼都沒有了,永遠永遠再不會有我,那個我…說那些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當水月再次睜開眼睛時,她先是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當然下一秒就忘記了周圍的景象,腦中思緒萬千,難道?難道還TM真有下輩子?水月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可是還沒等她想太多,一個聲音就傳了過來。
“你醒了?”水月尋聲望去,只見一個渾身籠罩在陰暗中的人坐在一個桌子前,正望着自己。
“你是誰?我這是在哪裡?”水月的問題脫口而出,本來她是想問這是屬於一個什麼世界的,想了想又覺得不對,這樣問,別人豈不把她當神經病了,隨後她的思維瞬間恢復了過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全身,衣服還是當初追佐助出來的黑色風衣,只不過上身的貼身衣物似乎沒有了,水月愣了愣,並沒有驚叫出聲,冷靜的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傷口,應該說是曾經受傷的地方,此刻哪裡還有半點傷口,皮膚光滑整潔,彷彿新生的嬰兒一般。
兩世的經歷讓水月的思維變得謹密,很快就推斷出了大致原因,應該是坐在木桌前的那人救了自己,至於怎麼救自己的那就沒必要想下去了。
“你救了我嗎?”水月坐起身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上身空蕩蕩的感覺真不好,水月吐了一口氣,想起身下牀,畢竟她感覺自己已經沒有半點傷勢了,可是她卻怎麼也下不了牀,因爲深知自己很有可能被別人看光光了,再在別人面前晃來晃去的真是讓她有些尷尬。
“我在你的眼神裡,沒有看到痛苦,難道你發生的這些,你都可以無所謂嗎?”低沉的聲音響起。
水月只見陰影中的人突然站起了身子,一步步朝着自己走了過來,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又覺得不對,就放鬆了下來,此刻纔開始回味他的話來,這些事,我都可以無所謂嗎?佐助,佐助……水月的情緒瞬間被悲傷替代,她並沒有仇恨,只是悲傷,對佐助深深的悲傷。
“一個你無私照顧了這麼多年的人,一個你至親的人,可最後,都可以因爲其它因素殺死自己最重要的人,你說,這樣的世界還有存在的意義嗎?”帶土說這些的時候,語氣非常淡漠,彷彿已經把這世間的一切都已看破了一般。
“這樣的世界還有存在的意義嗎……”水月喃喃的重複了一句。
“我不知道你對我說這些做什麼,那個你還沒有回答我,是不是你救了我啊?”水月繼續問詢剛纔的問題。
“你難道非常想知道誰救了你?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對這世界的看法。”帶土忍着發飆的情緒的看着水月道。
“呃……”水月遲疑了一下,想了想,還是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的問題,乾脆不回答了,繼續補充她的問題:“我當然想知道誰救了我啊,知道救命恩人後,我就可以找機會報答他了!”
帶土渾身一顫,救命恩人嗎?帶土響起了斑,我當初不也是和麪前的小女孩一樣被人給救走了嗎,那時的我也是這個樣子,只不過最後我終於明白了這世間的一切,可能她還沒有明白,受到這樣的傷難道都還不能讓她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