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埃落定。
雷光漩渦中心方圓三十米之內的一切全被硬渦雷刃狂暴旋風斬橫掃得一塌糊塗,一地淒厲的血肉殘肢更是令人膽戰心驚!
這就是仙人模式的威力嗎?果然不是常規忍術能同日而語的。
所有人驚歎的看着這一幕。
顏楓隨手就是兩發壓力跑,輕描淡寫的打發掉兩個僥倖躲開了雷刃旋風斬的砂忍暗部,朝解除麻痹後倉皇站起的砂忍分隊長,淡然說道,“拿出你的全力,只要你扛得下我這一招,我就放了你!”
雖然如此威力的雷遁就連號稱忍術教授的三代火影都未必能用得出,但話可不能亂說,對方可是砂忍暗部的分隊長!怎麼能如此輕易的允諾放走!
木葉暗部大吃一驚,一個暗部急忙勸道,“顏楓大人雖然你的實力強悍驚人,但只憑一招就…”
顏楓向後悠然一擺手,止住了他。
哼,耍酷!
白色氣團中的野乃宇皺了皺鼻子,撇撇小嘴一笑。
“此言當真?”原本已經絕望的砂忍分隊長,面具下的眼睛猛然一亮,宛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竹竿。
顏楓點了點頭,擲地有聲的說,“當真!”說完熊靈雙掌互抵,兩掌之中再次雷光璀璨,鳴響起萬鳥哀鳴般的狂暴嵐遁,他好整以暇的等着對方先行用出忍術。若是不給對方結印的時間,實在有點欺負人。
又是雷遁!雖然你實力超強,但也不該自負到這種程度!連我的忍術屬性都不知,就敢狂妄的誇下海口!
砂忍分隊長眼中閃着僥倖又自信的光芒,開始結印,在他看來,對方即使用的是仙術,但以他暗部分隊長的實力,加上屬性剋制,怎麼可能會扛不住對方的一擊?
風遁,超突破!
只見砂忍分隊長張口驀然一吐,一道似要撕裂天空的超大龍捲轟然而起,挾着掃蕩一切的浩大聲勢席捲而出!
仙法嵐遁,熊之霸凌!
與此同時,顏楓掌中嵐遁驀然激射飛掠,紫色的恐怖雷電在水遁的加持下被塑形成一頭巨大戰熊的兇暴樣子,張開巨口咆哮着令萬鳥驚惶哀鳴的嵐遁聲威,所向無前的霸道飛衝!
糟糕!是剋制雷遁的風遁!顏楓不該先行暴露雷遁,被對方鑽了空子!
兩個木葉暗部扼腕惋惜中又夾雜着埋怨。
雖然是融合了雷遁和水遁的嵐遁,但還是有點…野乃宇也不禁蹙起來秀眉。
這下無論你用什麼仙法雷遁,都不可能突破這樣A級風遁的阻擊!我是走定了!
砂忍分隊長得意至極的放聲大笑,“哈哈哈…”
但只笑了三聲,他就如同被人莫名奇妙給狠狠抽了一巴掌一般,笑聲戛然而止,瞳孔驟然一縮。
這怎麼可能?
只見仙法嵐遁的雷霆戰熊竟然霸凌於屬性剋制的A級風遁之上,勢如破竹的轟穿了超突破的滔天龍捲,不講道理的驀然閃現!
即使遭到了超突破的阻擊,速度竟然仍是令人無法躲閃!
砂忍分隊長駭然中,張開巨嘴的雷霆戰熊挾着無可阻擋的霸凌聲勢狂暴衝撞。
砂忍分隊長被麻痹得綿軟無力的身體直接起飛,如同炮彈一般朝後飛掠,咔嚓嚓的一陣轟響,直到撞斷了數棵大樹,方纔停息,然後軟綿綿的倒在地上,胸口背後已是鮮血淋淋。
十個暗部足夠劫殺木葉小隊?!可我帶了十五個暗部還是被兩招秒殺!
奄奄一息的砂忍分隊長想起收到的情報,心中怒發欲狂,恨不能把足夠這兩個字刻在情報忍者的臉上,然後再掐着對方的脖子咆哮,這實力是十個、二十個、四十個暗部就能解決的嗎?就是把最強風影三代風影給召喚出來,恐怕都是必敗無疑啊!
嵐遁熊之霸凌原本威力加上肉球彈射速度的加持足以轟穿高級風遁,甚至有可能轟穿三代雷影的最強之盾!
顏楓沒有多大意外,望着超突破席捲一切的浩大龍捲,從容自若的擡起一掌,巨大紫色氣團驀然閃現在面前,硬頂狂暴龍捲,猶如神之力一般,霸道得令不可一世的滔天龍捲無奈披靡、再不能前進一分一毫、驀然煙消雲散!
野乃宇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分明感受到顏楓身上散發出的無敵氣勢。
我也當過暗部分隊長,原本以爲身爲分隊長的你或許有那麼點機會來撿回一條命,但看來你沒有。
顏楓瞥了一眼遠處地上奄奄一息的砂忍分隊長,看向猶如癡呆的兩個暗部,下令道,“一個回去稟告,讓三代火影注意排查間諜!一個留下來,打掃戰場吧。”
兩個暗部肅然領命。雖然說是護送任務,但其實他們夜裡警戒好,讓兩人安然休息,任務也就算盡職盡責的完成了,至於護送那自然是令人發笑的兩個字!這等實力的顏楓會需要讓他們護送!別扯淡了!遇到強力對手,他們不要顏楓保護就不錯了!
“走吧。”顏楓朝野乃宇招招手。
野乃宇笑吟吟的珊珊走去問,“你就真的那麼有十足十的把握?”
顏楓老實回答,“沒吧,七八分而已。”
野乃宇秀眉一蹙,“那你還敢說那麼霸氣的話,不怕牛皮吹爆了嗎?擅自放走暗部分隊長,這可了不得。”
顏楓撓了撓鼻子,笑道,“熊之霸凌是橫衝直撞的直線型轟擊,不過,即使打不中,熊之霸凌行進中的仙法嵐遁也足以波及麻痹很大一片範圍,所以…”
野乃宇恍然大悟,撇撇小嘴,笑道,“所以到時候,沒答應放走對方的我們就可以有恃無恐的出手了!給了人希望,又殘酷的擊垮,真是陰狠狡猾!”
顏楓一臉委屈,理直氣壯的說,“哪有?是他笨,沒想到而已。”
這樣也行…真是難以揣摩的異才!
處理屍體的暗部聽着兩人邊走邊說的話,不由得暗暗搖頭。
野乃宇並肩而行中又問,“那我呢,我也沒想到啊。”
“所以你是傻丫頭,以前傻,現在還是傻。頭髮到底怎麼白的?”
“…”
“果然又是白問,看來只有等到哪天你願說,我才能知道了。”
“我也期盼着那天的到來!”
“爲什麼?”
“…”
“算了,當我又沒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