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五十五年。
經過多年的仙法按摩,顏楓的肉體強度再次飛躍提升,肉球力量相應的隨之狂飆;萬羅神彈模式在精神靈魂方面的修行也堪稱達到了完美地步!
靈魂修行事關重大,他只在溼骨林中修行,由於專注於這方面的修行,經常要往返於木葉和溼骨林,所以他並沒有參加這些年木葉同霧隱、雲忍等國家的小規模戰爭。
在這些戰爭中,以卡卡西、凱爲首的年輕一輩漸漸嶄露頭角、打出了名號,其中最爲耀眼奪目的是擁有“瞬身止水”名號的宇智波止水。
而得益於美琴和宇智波的聯繫,同年進入忍者學校、又是同班的鼬和佐助成了好朋友,這更讓鼬獲益匪淺,受到了不少來自於佐助哥哥止水的幫助。
這天黃昏,顏楓在家琢磨着開發新的肉球能力,美琴忙活着晚飯。
現在,肉球已在彈出肉體生命力和反彈精神攻擊兩方面都融會貫通,而查克拉就是肉體能量和精神能量的結合,由此出發,顏楓開始考慮起肉球能不能彈出查克拉的問題。
正琢磨着,真珠牽着鼬回來了。
由於相貌隨母親,鼬精緻面貌與原著中倒是相差不大,而且還沒了法令紋。
顏楓收回思緒,看到鼬眉宇間似乎有點不樂,心想:這是因爲在對練中輸給了佐助,還是因爲沒到天黑就又被小虎牙給拽回來了?
看着已經二十三有餘的真珠,顏楓再次犯愁。他曾想撮合卡卡西和真珠的,只是兩人都不太熱心,沒擦出什麼火花,他只得作罷。
鼬來到顏楓身邊坐下。
顏楓給他彈去了汗水灰塵,又彈出了疲勞,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挑了挑他腦後一樣束起的長髮問,“這是怎麼了?”
鼬看了看去廚房幫忙的真珠,耳語說,“爸爸,你能不能和阿姨說下,別再牽着我的手了,我已經長大了。今天練習完,阿姨牽着我走時,被佐助回頭看到,他都笑我了。”
顏楓一怔說,“你自己說下不就行了?”
鼬苦惱着小腦門說,“我說的話,阿姨會不高興的。”
顏楓哈哈一笑說,“行,不知不覺,你就長大了,只是她還沒注意到,還像你小時候那樣疼着你。”
鼬微微一笑說,“明天下午放學時還有事,要爸爸去學校一趟。我和佐助都被老師推薦提前畢業!”
顏楓驚喜道,“真是天才中的天才!鳴人還沒入學,你這就畢業了,這才一年吧?”說着心中忽然一怔:這幾年來,自己一直忙着肉球力量的修行,沒對鼬指導過多少,倒是止水像個大哥哥般,給了不少幫助。而止水的幫助,似乎更給了自己解脫的理由,對這方面的關注就更少了,就是現在,自己還不太清楚鼬實力到底如何。
鼬認認真真的糾正說,“爸爸記錯了,是九個月零二十一天。”
顏楓有點尷尬說,“老爹這次記住了!”知道鼬和佐助經常互不服輸的較勁,又問,“對了,你和佐助誰是第一?”
“爸爸,我可從沒說過我們哪次考試沒有滿分過。我倆所有科目全是滿分,當然是跟以前一樣的並列第一。”鼬有點失落的迴應。
顏楓聽得心頭更是慚愧,點頭道,“行,老爹明天下午不去醫院了,不去醫療班,也不修行了,就在學校等着。”
鼬開心一笑。
顏楓卻是心頭又泛起一絲憂慮。
鼬畢業了,那就意味着要出外執行任務了,可能要面對血腥殘酷的戰鬥了…
已是人父,顏楓對外婆當年不讓他從事忍者這一危險職業的心思愈發理解。
第二天下午,顏楓見到鼬和佐助的指導上忍竟是猿飛阿斯瑪時,心中放心了不少。
阿斯瑪實力還是挺可以的。顏楓料想這是第三代爲兩人特別指定的。
因爲宇智波一族同木葉高層的隔閡越來越大,關係越來越緊張。據顏楓所知,木葉已經開始監視宇智波地區。雖然顏楓和止水都努力爲此降溫,但懼怕寫輪眼力量的木葉高層始終邁不出信任的那一步、只是一味的拖着,宇智波激進派也愈發憎恨村子,顏楓和止水的努力無濟於事。三代火影指派兒子來做指導上忍,無非是想展示對宇智波的重視,安撫一下。
富嶽對此只是衝阿斯瑪客客氣氣的笑了笑,隨後面無表情。
兩個月後,猿飛阿斯瑪驚豔於兩人的天分和實力,推薦兩人蔘加中忍考試,而且鼬和佐助還都是信心十足的單人蔘賽,兩人都是一般心思,想要真真正正的拼個高下。
第一關筆試,鼬以歷史最優異的成績過關,佐助慢了兩分鐘,懊惱的撇了撇嘴。
第二關考試地點是死亡森林,獲得卷軸對鼬和佐助來說實在是探囊取物一般,由於顏楓仙法按摩給鼬身體活性化帶來的提升,長途拼速度的話,佐助不是對手,所以這一場鼬還是以歷史最優異的成績過關,仍然屈居第二的佐助嘴角撇得可以掛上兩個油瓶了。
第三關的個人對戰賽,兩人都是一路過關斬將,勢如破竹的闖進決賽,如願以償的在萬衆矚目的決賽中對決。
“竟然都是宇智波的人啊!”
“是啊,都是一樣的碾壓對手,真難說誰輸誰贏啊!”
“這還用說,自然是顏楓大人的兒子贏了!”
觀衆議論紛紛,大都不看好佐助。
“加油,鼬!打敗佐助!”真珠雙手擴在嘴邊大喊。
顏楓嘆了口氣說,“別給他壓力,他很難…”正說着,看到場地中鼬朝這裡笑着看來,目光倒是更多的集中在他這個爸爸身上,於是他略微苦澀的回以一笑。
真珠一甩麻花辮,抽了顏楓一下,杏眼一瞪問,“什麼叫鼬很難?不要烏鴉嘴!”
美琴秀目也是疑惑,即使以她的眼力,也看不出兩人之間的差距。
顏楓解釋說,“兩人實力的確旗鼓相當,只是別忘了佐助可是有一勾玉的。”
美琴想起佐助不久前因爲母親景鏡的去世而開啓了一勾玉,微微皺眉說,“只是一勾玉而已,沒那麼大優勢吧?鼬的身體活性化也很有優勢啊。”
顏楓搖搖頭說,“別小看瞬身止水的教習,即使是一勾玉,在他的點撥下,佐助也能用得很出彩。這一勾玉或許可以定勝負。”
美琴嘆口氣,扁着嘴不樂的說,“是啊,別小看止水的教習,佐助有哥哥教習,可鼬不但沒血魘之楓的指導,還要揹負血魘之楓兒子的壓力。”
顏楓使勁揉了揉俊秀面頰,欲言又止。
在互相用火遁、手裡劍術對拼一陣後,佐助已經逼近鼬,同他進行體術戰,在寫輪眼洞察力的加持下,佐助漸漸摸透了鼬的體術,開始佔據上風,只一會就一腳踢飛了鼬。
真珠緊緊咬着嘴脣,不再加油了。
顏楓看着鼬站起又摔倒、摔倒又站起的,心裡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嘆口氣站起來,縱進了場中,胳膊一伸擋住了鼬,柔聲說,“夠了,沒必要打了,以後咱們再贏回來。”說着示意監考官宣佈佐助贏。
佐助呼呼喘氣,衝鼬得意洋洋的一笑,然後朝看臺上的富嶽和止水揮手。
“想不到顏楓大人的兒子會輸。”
“是啊。”
觀衆席上議論紛紛。
顏楓本想給鼬彈去傷痕塵土,鼬卻低着頭,自顧自的默默走了。顏楓嘆息一聲,伸出的手掌一時間僵愣住。
回家路上,真珠勸着低落的鼬,不無埋怨的說,“都怪哥哥整天只顧着自己,也不陪鼬練習。”
顏楓朝她瞪眼。
真珠氣呼呼的瞪眼道,“瞪什麼瞪?”
顏楓又看看目光同樣不無埋怨的美琴,只好默不作聲了。
當夜,顏楓躺在牀上,翻來覆去了一陣,見美琴始終背對着自己,知道仍在心疼鼬,扳過她身子說,“今天看到止水和佐助的寫輪眼,我算想明白了,不陪鼬練習不光是顧着我自己的修行,或許我潛意識中就不想鼬太強。那會刺激他追尋更強大的力量,若是開了萬花筒,他不可能不使用這力量,要是視力衰退或是失明…那將悔之晚矣。”
美琴聽了也是憂慮,悶氣也消了不少,不無希冀的說,“肉球能彈生命力,能彈傷害,能彈魚尾紋,或許也能彈出萬花筒寫輪眼的負荷。”
顏楓撓了撓鼻子,嘆道,“或許吧。”
美琴想起顏楓曾說過可以憑藉初代火影和斑兩人的力量令萬花筒升級爲輪迴眼,又說,“你想想有什麼法子讓鼬開啓輪迴眼?”
“輪迴眼?你還真敢想。不過,這說不準有點可行性…”顏楓被美琴這個念頭驚了一下。
美琴眉頭微微舒展說,“我就知道你這個當爹的肯定有法子。那以後好好陪陪鼬修行,他一直都想在你面前證明自己。”
顏楓嗯了一聲,沉默一會又說,“我有件事說了,你可別生氣。”
“什麼?”美琴眉頭再次皺起。
顏楓堅定的說,“無論如何,我要帶回野乃宇!”孤兒院山羊鬍大叔曾告訴過他:院長雖然以承受不了間諜壓力爲由,從根退休,但還是被迫出山。因爲團藏說了,她壓力再大,都不會背叛顏楓所在的木葉。所以,他纔要無論如何的帶回她。
美琴點點頭問,“團藏要是不答應呢?”
顏楓輕笑一聲說,“那我正好斬團除根!”
美琴見他爲野乃宇如此義無反顧,女人特有的敏銳感覺令她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她不由得嘆口氣,幽幽的說,“隨便你吧。”
顏楓心中一動,覺得她似乎話裡有話,於是訕訕一笑的補充說,“殺掉團藏,正好也爲宇智波迴歸村子除去了一塊大石頭。”
美琴顯然也聽出了他話裡有話的解釋,幽幽的說,“我又沒說什麼。”
顏楓只好眼神悵惘的想着美琴究竟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