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的嘴脣微微抖動，做出了意味不明的口型，落入了面具男的眼中。
那一刻，面具男彷彿受到了巨大的衝擊，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但是在一陣空間波動之後，還是消失了。
大樹之中，只剩下了卡卡西和自來也三人。
長門滿臉的鮮血，神情萎靡不振，甚至已經陷入了昏迷。
重傷之軀，加上損失了輪迴眼，對長門來說，生命再一次遭遇了挑戰。
自來也四處掃視，最終確認，大蛇丸和那來歷不明的面具男一起消失了。
“怎麼回事，那個面具男是誰？也是曉的人嗎？”
那面具男穿着黑底紅雲袍，也難怪自來也會這麼認爲。
卡卡西點了點頭，說道：“應該是，之前曾見過他和迪達拉一起，似乎是叫阿飛。”
“不，他自稱爲宇智波斑。”小南低聲道。
“什麼！”自來也驚道。
小南陷入了回憶之中，隨後娓娓道來。
“當初曉組織剛立不久，這人就找上門來要和我們合作。但是被彌彥拒絕了。因爲彌彥覺得他別有用心。後來彌彥死了，這個傢伙又來了，對長門說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長門便走上了這條路。”
自來也臉色凝重道：“這麼說的話，長門有可能是受到了這人的蠱惑。”
小南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長門因爲彌彥的死，對我的勸說完全聽不進去。”
“所以你就跟他一起走上了這條錯誤的道路嗎？”卡卡西輕笑道。
卡卡西說着，看向了已經昏迷的長門。
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小南見狀一愣，連忙擋在了長門的面前。
“你想做什麼！”
“大概是在想，怎麼處理這個入侵木葉的傢伙吧。”卡卡西輕聲道。
自來也的右手拍在了卡卡西的肩膀上，低聲道：“卡卡西，或許你對長門有恨意，但如今長門已經悔改。而且，失去了輪迴眼的他，已經變成了這幅模樣，以後能不能當成忍者也是個問題。他已經受到了懲罰，就放過他吧。”
自來也的聲音有些低沉，大概也是覺得這種要求有些過分。
卡卡西看着自來也，這些天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對這個年過半百的大叔而言，有些沉重。
再看看昏迷的長門和如今一臉警惕的小南。
卡卡西知道，自己如果想要殺了長門，必然會受到小南和自來也的阻擾。
就算是殺了長門，那麼小南呢？
殺不殺？
自來也是絕對不會讓卡卡西傷害小南。
不殺，小南絕對會爲長門報仇。
到時候也陷入了復仇的死循環。
空氣變得有些凝重和沉默。
自來也和小南都看着卡卡西，等待着最後的回覆。
良久，卡卡西嘆了口氣，說道：“佩恩已經死去，事情便到此爲止吧。自來也大人，他們兩個，就交給你了。我先走了。”
卡卡西說完，離開了這裡。
對於長門，卡卡西有恨意，也有惋惜，更有同情。
看着他，就想起了另一個人。
帶土。
同樣是被宇智波斑設計坑害的人，將自己的一生過成了別人的棋子。
實在是悲哀。
如今，長門已廢，跟這樣的人計較，實在是顯得有些心胸狹隘了。
佩恩全滅，對七獄的死，卡卡西也算是有了交待。
至於長門死不死，倒顯得不是那麼重要了。
見卡卡西離開，小南鬆了口氣。
如果卡卡西真的動手，哪怕是有自來也護持，小南也沒有把握能夠護得長門的周全。
自來也則是有些抱歉地看着卡卡西離去。
他知道，卡卡西做出了妥協。
轉身看向了已經昏迷的長門。
這個命運曲折的弟子，終於還是回來了。
小南朝着自來也深深地鞠了一躬，弄得自來也一臉的莫名其妙。
“小南，你這是……”
“自來也老師，這是爲之前的無禮道歉。我和長門都做了太多的錯事。其中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向您動手。”小南的語氣真誠而飽含歉意，眼中更是滿滿的愧疚。
“哈哈哈，小南，我可不是那麼小氣的人，能看到你們迷途知返真是太好了。”自來也笑道。
看着面前露出爽朗大笑的自來也，小南的嘴角也不由得挽起一絲笑意。
眼前的這一幕，還真是讓人懷念。
這個看起來有些傻傻的老大叔，還是十幾年前的模樣。
性格一點都沒有改變。
可惜的是，他們三人已經面目全非了。
“彌彥，我和長門終於還是回來了。”小南心中嘀咕道。
那如同冰山一般的面孔，也開始緩緩解凍。
生命似乎在這裡，開始了新生。
卡卡西離開這裡，回到了木葉。
此時，木葉的村民已經從避難所出來。
綱手將事情的經過跟村民們稍加解釋了一番。
看着村內的部分廢墟，還有村外那誇張的場景。
所有人都明白了，這一場戰鬥如果他們在村內的話，恐怕死傷無數。
一時間，對參與戰鬥的鳴佐和卡卡西都充滿了敬意。
卡卡西自不必多說，原本就是木葉中的風雲人物，下一任火影的指定繼承者。
這些讚譽對他，只是錦上添花而已。
而鳴人和佐助，也成爲了衆人心目中的英雄。
在之前的戰鬥中，雖然大部分人都進入了避難所。
但是也有不少人在遠處觀望。
鳴佐二人大戰佩恩的場景自然也被不少人看見了。
兩人那驚人的實力，爲擊敗佩恩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所以，兩人自然而然地成爲了木葉的英雄。
此時，兩人在這些村民的簇擁下，享受着英雄的待遇。
卡卡西在遠處默默地看着，露出了笑意，但是卻沒有上前打擾。
綱手出現在卡卡西的身後，笑道：“怎麼，不去參與嗎？”
卡卡西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那些東西，我可不習慣。反倒是他們兩個，這樣的待遇還是第一次。算是一種美好的體驗，就讓他們好好感受吧。鳴人這下也算是擺脫了九尾事件的影響。而佐助也能加強幾分對村子的歸屬感。”
綱手頗爲無奈地說道：“你還是老樣子。”
卡卡西輕笑。
雛鷹終於學會了飛翔，但路途到這裡並不是盡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