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隨着遊輪的一聲長鳴,在海上行駛了兩個月有餘的《風雲公主》劇組的航船終於緩緩抵達了雪之國沿海的一個港口。
這邊的一切事宜都是三太夫在處理,原本劇組人員並不清楚他的真實身份,對於他打包票般對這事大包大攬還納悶了好久,不過現在,大家已經完全清楚了。
事先聯繫好的雪橇卡車早已等待在港口,隨着三太夫找來的苦力將行李從船上一件件搬進卡車裡,大家並沒在港口多做停留。
這裡是雪之國本土,是風花怒濤的地盤,雖然雪繪是正牌的公主,但如今她也只是一個公主。
而劇組的人員雖頗具冒險精神,只是不必要的冒險還是能免則免的好。
這個港口是三太夫找到的,裡面的人都是忠於小雪公主的,所以他們靠岸的消息風花怒濤暫時還不知道。
只是,從雪崩三人能夠在他們的航線中進行阻截來看,這裡的消息肯定無法瞞過風花怒濤的眼線。
如今他們趕的就是時間差,想要爭取在風花怒濤發覺前把小雪公主帶到那些忠於她的勢力範圍裡,到時他們纔有那個資本來和風花怒濤較勁,甚至於從他的手中奪回雪之國的控制權。
雪橇卡車在雪地裡快速前行着,灰暗的天空下淅淅瀝瀝地飄灑着鵝毛大小的雪花。
如今這個時節,在木葉里正是春花開的最燦爛的時候,而這裡卻是這樣一幅雪白的天地。
“我記得春日裡的雪並不算大,若是你秋冬時節過來,你纔會明白雪之國的大雪有多麼可怕。”看着車窗外飄過的雪花,雪繪臉上寫滿了回憶。
從鳴人那裡汲取到了直面過去的勇氣,此時的她再沒有一點逃避的意思。
對於雪之國的一草一木,對於雪之國的雪,裡面充滿了她兒時點點滴滴的記憶。
“你看,雪松還能看到暗綠的葉子,椿花的花朵依舊紅豔。這樣的景色,在別的地方已經是冬景了,也只有在雪之國裡這些是算春景的。”
不知是回憶起什麼畫面,雪繪的雙眼不由得就溼潤了起來。
將回憶封閉在內心深處的時候,她的眼淚也同樣被封鎖了起來,所以每當拍攝哭戲的時候她都不得不借助眼藥水來充數。
不過,自打那天被鳴人解開心結,她的淚腺似乎也重新得到了解鎖,而且彷彿要把過去十年欠下的淚水還清一般,不管看到什麼都可以將她的眼淚誘發出來。
人情緒的宣泄,其實是人體在進行自我調節的一種表現,哭也好、笑也好,不管少了哪種情緒,即便這個人身體多麼健康,但他總歸是有病的,這種病不在身體,而在心理。
不過,情緒健全也不見得完全健康,就像如今的雪繪,先是十年不哭,如今大有一哭十年的趨勢,再這麼下去,別說她的心理健康問題,就是身體都扛不住她這般動不動就哭泣。
“出去走走吧,總待在車裡也不好。”鳴人沒有表現出自己的擔心,只是很平常地對她說道。
正好,這時候雪橇卡車也緩緩停下,看來今天的紮營地點已經找到了。
雪繪將目光收了回來,輕輕吸了吸鼻子,對鳴人點了點頭道:“也好,去把我的外套拿來。”
聽到這話鳴人微微有些苦笑。
解開心結後的雪繪公主,在別人面前已經不用再像以前那樣用冷漠來僞裝自己的脆弱,待人待物也漸漸凸顯出了她這個年齡該有的性子,變得活潑開朗起來。
這種現象本是極好的,但偏偏在對待鳴人時,也不知是不是因爲鳴人表現得太過於成熟,使得這個大他四五歲的公主殿下特別喜歡對他耍小性子。
就說現在,她的外套就掛在她的手邊,只需一擡手就能拿到,可她愣是要使喚鳴人動手。
而鳴人,別說拒絕,只要稍微慢一點,這位公主殿下肯定又會各種耍性子了。
“你這也是病。”鳴人將她的外套遞了過去,一邊撇了撇嘴小聲說了一句。
沒想到雪繪耳尖,竟是給她聽到了,頓時分貝飆升,很不滿地瞪了鳴人一眼道:“你再說一遍?”
“啊,我有說什麼嗎?公主殿下一定聽錯了,我什麼都沒說。”鳴人矢口否認道。
雪繪緩緩湊近鳴人的臉,一股香風隨着她的動作不斷地鑽進鳴人的鼻子裡,搞的他更加的狼狽。
靜靜地瞅了他好一會兒,雪繪才滿意一笑道:“走吧,出去走走。”
剛剛還悲春傷秋的,這會兒已經像只得勝的鳳凰,看着如此多變的公主,鳴人只能再次苦笑。
走到車外,佐助和小櫻正靠在一棵大樹下休息,看到鳴人出來後,小櫻忍不住朝他笑道:“這不是我們公主殿下的御用僕人嘛,今個兒怎麼有空出來溜達,難道公主肯放你自由啦?”
小櫻這話才堪堪說完,還沒等鳴人瞪她一眼,前邊已經傳來了雪繪公主不滿地叫吼聲了。
“鳴人,你還要磨蹭多久,趕緊過來!”
“嘻嘻,你看鳴人的樣子,好好笑哦!”看着鳴人在雪繪公主一聲令下就不得不屁顛屁顛地跑過去,小櫻忍不住嘻嘻一笑。
聽到她的話,佐助很是高冷地睜開眼睛朝鳴人的背影瞥了一下,很快便又閉起來道:“活該。”
“你怎能這樣說?”小櫻看着佐助有些發愁,雖然高冷的佐助是很酷,但看着對雪繪言聽計從的鳴人,不覺又有些羨慕道,“我發覺在對待女生這一點上,你很有必要好好向鳴人學習一下。”
“學他什麼?隨便招惹女孩子嗎?”佐助冷哼一聲。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小櫻惱怒道,隨即便又防賊一般警告起來,“你別好的不學學壞的,鳴人這點確實不好,我還真爲雛田擔心啊,連公主都對他這般依賴,也不知以後還會招惹多少女生。”
佐助本還想說,這有什麼關係,你看大家族那些個三妻四妾不是平常得很,雖然作爲忍者大都只有一妻,但那不是因爲做不到四方兼顧,必須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修行上嘛,而鳴人根本就沒有這個問題。
不過,聽着小櫻那不善的口氣,佐助很自覺的沒有將這些話說出來,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鳴人的事自有雛田去操心,你管那麼多幹什麼?”
這話聽着似乎有些酸味,小櫻頓時眉開眼笑,點了點頭不再去討論鳴人的私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