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艾澤拉斯的兩個月亮

在基塔的安排下,維爾娜和丹尼爾斯住在了距離塔頂只有幾級臺階的一個小房間裡。

“艾爾文的夜空真美啊。”丹尼爾斯站在條紋玻璃窗前,透過薄薄的玻璃朝天空望去。

維爾娜這時也走了過來,站在窗戶的另一側,也朝天空望去。

片刻的寂靜後,丹尼爾斯突然開口道:

“你知道艾澤拉斯的兩個月亮嗎?”

維爾娜搖了搖頭。

“這可是個很長的故事喔。”丹尼爾斯把目光從窗外轉到維爾娜身上。

“沒關係,我洗耳恭聽。嘻嘻。”維爾娜從房間的牀鋪旁拿來兩張木椅,一張自己坐着一張遞給了丹尼爾斯。

當兩人都坐下了之後,丹尼爾斯打開了話匣子:

“我曾在泰達希爾的樹根下撿到過一本皺巴巴的古書,你知道的,古書都是非人類寫的。通常都會被不同程度的封印,因爲撰寫者不想讓裡面的東西泄露出去——”

維爾娜質疑道:“那何必寫呢?”

“——因爲撰寫者覺得總會有個人能打破封印,看到古書裡面的內容。好了,迴歸正題。我撿到的那本古書不僅被封印着,還被一股極其純潔且崇高的能量封印着,當初我爲了把這道封印解開費了很大力氣,有一次我甚至都用盡全身魔力朝那道封印施放了一次炎爆術,結果還是沒打破封印——”

維爾娜突然好奇地問了句:“有多強的炎爆術?”

“嗯……把塞歐克瑞圖斯通體燒焦並且心跳漏拍幾下應該是沒問題的。”丹尼爾斯想了想比喻道。

兩人都笑了。

“——好了,繼續說。就在我對那本古書無計可施,束手無策的時候,吉安娜•普羅德摩爾出現了。”

丹尼爾斯轉了轉眼珠子,回想了一下,然後說道:“那是個大雨傾盆的早晨,我還在睡夢中,就有個人敲響了我的房間門,而且還是清脆響亮持續很久的那種。我的脾氣住過獅王之傲旅店的人沒有一個沒領教過,當時我就怒了,氣沖沖地從牀鋪上坐了起來,走到門後扭開門把,緊接着不分青紅皁白就對門外的人怒吼:‘TM的,你想死啊!’聽到這句話後,站在門外的吉安娜突然掀開自己的斗篷,然後從裡抽出自己法杖,對我施加了一個直到現在我還記憶猶新的聲音反制。‘打擾到你很抱歉,但是我們的見面讓我們兩清了。’她撫了撫自己金色的秀髮,從我的身旁越過走進了臥室。”

聽到這,維爾娜興致勃勃地追問:“然後呢?你們發生了什麼!”

“別急,聽我慢慢說——進了臥室之後,吉安娜揮了揮法杖,就讓被我藏在牀鋪底下的古書自動飛到了她手裡。‘這本書是艾澤拉斯72本古書中受封印程度最嚴重的其中一個,你是在哪裡找到它的?’吉安娜一邊打量着手裡的古書,一邊問道。”丹尼爾斯頓了頓。

“不過,很快她就接着說下一句話了:‘忘了,你被反制了,既然說不了話那我就繼續說好了——這時候她把古書放在臥室的木桌上,從斗篷裡抽出一根短小、閃耀着金色星星的魔杖,用杖頂指着古書的封印,口中唸唸有詞——緊接着‘嘭’地一聲,封印解開了。”

維爾娜略微張開嘴巴,不敢相信地問:“當時的你跟我現在的表情是不是一模一樣?”說完,維爾娜轉變了語氣,笑了笑。

丹尼爾斯衝維爾娜做了個鬼臉,然後繼續講述:

“破開了封印後,吉安娜便從斗篷裡取出一支自動書寫羽毛筆,然後在我的桌子上拿了張羊皮紙,把她將要說的話全都讓自動書寫羽毛筆寫在了羊皮紙上,最後便把自己傳送到了塞拉摩。”

“她寫了什麼?該不會是藝術簽名吧?”維爾娜興致勃勃地問。

“怎麼可能,我纔不要她的簽名呢。她在那張羊皮紙上用通俗易懂的文字寫下了她是如何解開封印了,然後就沒有了。”丹尼爾斯說完從牀鋪旁的牀頭櫃上拿來了一瓶魔法蘇打水,仰頭大口地喝了下去。

丹尼爾斯喝完水後,維爾娜又接着問:“那本古書裡面記載了什麼?”

“通篇圍繞着一把名叫月神鐮刀的鐮刀展開敘述,說的好像是我曾爺爺都沒出生那會的事。”丹尼爾斯說着突然裂開嘴笑了笑,然後繼續說:“這柄名叫月神鐮刀的鐮刀,是費伍德的哨兵部隊指揮官維琳娜爲了對抗燃燒軍團而向月神艾露恩祈禱之後得到的。而且書裡還說這把鐮刀可以召喚並控制狼人,要知道當時的狼人可都是由一個叫阿魯高的傢伙控制的。”

“接下來的故事就有點血腥了。自從維琳娜直到這柄鐮刀可以召喚狼人後,便大量召喚,以至於召喚出來的狼人越來越多,也越來越不受控制,到了一定程度後,連鐮刀自身都開始召喚狼人。”

維爾娜猛地深吸一口氣。

“最終,狂暴且數量衆多的狼人的確是燃燒軍團擊潰了,可哨兵部隊也同樣遭受着這種命運。在這之後不就,狼人和鐮刀就一起消失了。後來的維琳娜爲了追尋鐮刀的力量而來到了暮色森林,但好景不長,沒過多久她也死了,被安葬在羅蘭之墓裡。”

“這柄名叫月神鐮刀的鐮刀在那之後沉寂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有天,一個礦工隊在羅蘭之墓進行挖掘工作時,一個名叫基斯特在羅蘭之墓中無意間挖到了月神鐮刀,把它拔了出來,就在這柄鐮刀重見天日之時,大量的狼人也如潮水般涌了出來,殺死了除基斯特之外所有的礦工,並且它們還一直並將永遠地在羅蘭之墓以及暮色森林裡遊蕩——這也是爲什麼離阿魯高那麼遠的暮色森林也有狼人存在的原因。”

“基斯特目睹了這一切後,倉皇逃跑時又被歸家的斯溫撞見,斯溫看見氣喘吁吁的基斯特後,誤以爲是他殺害了自己的妻兒,從而又有了‘斯文的復仇’這件事。”

維爾娜似懂非懂的聽着。

“古書裡的最後一章揭示了這一切——對於這柄鐮刀,維琳娜當初是向月神祈禱而得。但是,真的是艾露恩所賜嗎?艾露恩真正給予這個世界的物種只有梟獸。而從影牙城堡及阿魯高的背景中,可以知道,狼人是在不同於燃燒軍團的扭曲空間中存在的。只有強有力的魔法才能召喚或者創造。所以,不會是象徵良善的艾露恩所賜。”

“那麼,給予這把鐮刀的人或者神,同樣不是燃燒軍團,因爲若如此,狼人早已成爲燃燒軍團的主力雜兵。而後,能夠迴應一個月神祭祀祈禱的,力量必然處在卡利姆多世界,並且和艾露恩具有相同的神性,偏好混亂。所以,我們可以肯定,是艾露恩的對立面,邪月藍孩子在假借艾露恩之名,向卡利姆多世界投撒的災難。”

“暗夜精靈應該是不知道藍孩子的存在,因爲他們的信仰很純潔,且他們自身的記錄中只有艾露恩而沒有藍孩子的記載。而藍孩子由於是艾露恩的同胞,應該可以對同樣信仰艾露恩的暗夜精靈的祈禱做出迴應。只是大多數的祈禱是善良的,沒有太大的利用價值。這整件事情,就極有可能是邪月藍孩子截獲了維琳娜的禱告,發現這其中將有機會使凡間陷入混亂而故意做的。”

“所以古書的最後一句話是——艾澤拉斯永遠有兩個月亮。善良純潔的人們永遠只能看見那個最大最亮高掛星空的,而另一個,它隱蔽得很好,幾乎沒有人能察覺到它的存在,即使是泰蘭德。”

維爾娜聽了這個故事後,站起身走到窗邊,望向皎潔的明月,思緒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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