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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芙蕾雅東部的森林,這裡通常是不會有學生過來,但此時此刻,一個人影跌跌撞撞的從樹林中走了出來。
臉上狼狽的模樣根本沒有辦法讓人相信他就是剛剛意氣風發的第一律者瓦爾特,但是現在,捂着手臂的傷口,瓦爾特罵罵咧咧嚷嚷着。
“該死,我怎麼可能會死在這裡,那個男人,該死的第三律者,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極速的前行着,瓦爾特大聲的咆哮着,眼中的恨意已經濃郁到了極點,對流雲的恨意,對第三律者的恨意。
嘭——!
視野中陡然出現了一個穿着白色襯衣淺色外套的男人,或許是因爲身上的傷勢,瓦爾特居然沒有反應過來,把男子一把撞在了地上。
“你是……?”男子沒有起身,戴着眼鏡轉過頭,棕色的瞳中閃過一絲熟悉,有些驚訝的開口。
“切,我還以爲是什麼人你,沒想到只是個教書的。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麼在半夜跑到這個東西,但是碰到我算你倒黴,就給我消失在這百倍的重力之中吧。”
臉上帶着厭惡的神情,瓦爾特又一次想到了剛剛自己抓向第三律者的時候,那個男人抓住了自己。想到這裡,瓦爾特臉上的厭惡更加的濃郁了。
就好像是看到骯髒的東西一樣,瓦爾特伸出了手,幽藍色的能量球在手中匯聚,因爲對流雲的厭惡,瓦爾特一上來就是最強的百倍重力。
“瓦爾特先生,需要幫忙嗎?”
“誰在那裡!”
震驚,又一個人出現在了自己的身邊,而自己卻一點反應都沒有,瓦爾特就好像驚弓之鳥一樣猛的回頭。
但是自樹林中走出來的人影很是熟悉,那熟悉的藍色雞窩頭,標誌的熱褲西裝這讓瓦爾特心中鬆了一口氣。
“哦,原來是愛因斯坦卿啊,嚇我一跳,不過你來的正好。等我把面前的這個人解決了,你就把我送回逆熵吧。”
臉上浮現了一個笑容,瓦爾特都沒有看愛因斯坦臉上的神情,回過頭,重新將手中的能量球對準了坐在地上的人。
“不用了,我自己了。”坐在地上的男子單手撐在膝蓋上,另一隻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
只見男子起身,慢慢的走近了瓦爾特,彷彿是被無形的力量給牢牢定在地上一樣,瓦爾特絲毫動彈不得,因爲手動擡不起來,瓦爾特手中匯聚的能量球一點作用都沒有了。
“你要做什麼!?”又一次碰到這種違反了自己認知的事情,瓦爾特眼皮狂跳,心中忍不住的開始驚懼了起來,說話的語氣中都帶着一絲顫抖。
“你知道嗎?在萬倍的重力下,連光都將會消失。”
只見青年人伸出手在瓦爾特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瓦爾特渾身顫抖了起來,因爲那熟悉的幽藍色能量球在青年人拍過的地方浮現了出來,這種層次的力量遠遠的超越了自己所掌握的力量。
連聲音都沒辦法發出,瓦爾特只能看着對面的男子推了推眼鏡,棕色的眼睛沒有絲毫的波動,但是瓦爾特卻從男子微啓的脣角中讀出一句話。
瓦爾特之名,你還不夠格。
下一刻,瓦爾特失去了意識,因爲能量球瞬間脹大將他吞噬了進去。
“咳咳,可可利亞那傢伙,居然把克隆體給完成到了這種程度。”看着面前的瓦爾特被黑洞吞噬,男子猛地咳了起來,看了看手上咳出的血跡,男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請注意你的身體,在完成那個人的願望之前你還不能死,瓦爾特先生。”
輕輕走近男子,應該說瓦爾特的身邊,愛因斯坦伸出手將他輕輕扶了起來,提到那個人的時候,愛因斯坦滿是睿智的目光突然黯淡了一下。
“抱歉,如果不是爲了救我,他也不會……”死去,最後兩個字瓦爾特沒有說,因爲愛因斯坦她們都知道。
“沒事,只要你繼承了那個人的力量和遺志就好,還有…別在隨便使用能力了,你的生命已經所剩無幾了。”
轉過頭,愛因斯坦直視着瓦爾特.楊的目光,他的想法她當然知道。瓦爾特.喬伊斯是因爲保護了他,保護那個城市纔會犧牲,但是瓦爾特.楊卻一直因此而愧疚。
愛因斯坦一直在開導他,因爲喬伊斯所保護的並不僅僅是他一個人,而是當時在那座城市裡的所有人。包括她,也包括了後來成立逆熵的元老。
“我明白,對了,愛因斯坦……”
“和那個人一樣,叫我愛茵就好。”
睜開眼睛,愛因斯坦的目光注視着瓦爾特.楊,似乎如果瓦爾特.楊不說愛茵就不會放過他一樣。
“嗯,愛茵,可可利亞那傢伙一定在秘密謀劃着什麼,你絕對不可以信任她。”雖然自己並不在逆熵總部,但是該有的消息自己是沒有落下一點,可可利亞的所作所爲全部被自己看在眼中,德莉莎說可可利亞是母狐狸倒也沒有說錯。
“放心,我已經和德莉莎約好了。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中,爲了逆熵和他的宏願。不過你這個愛替別人操心的性格還這是和他一模一樣呢,害得我又想起他了。”
紫色的光芒在愛因斯坦的身上浮現,緊接着愛因斯坦的雙腿在瓦爾特的眼中失去了蹤跡,一點一點的消失。
直到在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愛因斯坦突然回過頭,對着瓦爾特.楊做了個吐舌頭的動作,可愛的模樣居然讓這個一直冷淡的科學家有了活潑少女的感覺。
月光之下,瓦爾特.楊一個人注視着愛因斯坦消失的方向。握了握拳頭,他目光埋藏在周圍的黑影中,讓人有些難以看清楚他的情緒。
“嗯?剛纔是不是應該請愛因斯坦去後山吃點水果的?流雲那傢伙自己種的園子卻要我來打理,下次愛茵來的時候是不是應該把這些成果全部帶回去?”
捏着自己的下巴,瓦爾特.楊身上的氣質從剛剛真正的第一律者完美的變化成一個普普通通的教師。
只不過他捏着下巴苦惱的模樣還讓人覺得他是在思考着什麼高深莫測的難題呢,殊不知他就是在想今天該去哪個區域吃哪個水果。只不過在此之前,要清理一下手上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