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再次重申,以下皆爲個人惡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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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海面亂流越來越多,達倫不由得開始着急,但他發現這種現象並非遍佈整片海域,所以儘管會偏離“三叉戟號”的方向,依然改變航線,加大油門,向着相對平靜的地方開去。
很快,達倫就知道自己的決定多麼及時,因爲隨着亂流越來越激烈,漸漸變成了白浪,這說明,引起水流變化的原因是水下有礁石,此時,在他的身後,已經能夠看到大一片露出水面的石頭,黑壓壓的,而且還在不斷上升。
說是上升,其實是海水退潮的原因,隨着海面的下降,使原本隱沒在水下的礁石露出海面,因爲珊瑚礁生長的特點,所以大多數礁石的高度比較一致,在潮汐變化的時候,都在同時出水,要不是充氣艇跑得快,恐怕就要擱淺在上面了,即使如此,他也好幾次聽到船底和噴水推進器與物體碰撞的聲音,只能希望損傷不要太嚴重。
其實,因爲同樣的原因,海邊漫長而平坦的灘塗對不明情況的人來說是最危險的,因爲當退潮之後看起來非常平坦,所以會過分深入海灘,而在漲潮時,隨着海平面的上升,水位會在相當大的範圍內同步上漲,遠遠超過人前進的速度,當水位超過人小腿之後,就會嚴重影響人的行進速度,最後根本來不及回到海岸上而導致溺水,至於某些具有特別猛烈潮汐的地方,就更危險了,比如錢塘江,在那種潮水天下聞名的地方,還下到灘塗之中,只能說是不知死了……
幸好,仰仗着充氣艇的速度,達倫最後還是趕在潮水之前衝出了礁盤的範圍,看着身後那新浮出水面的小島,也只能說珊瑚螺旋的地形果然夠奇特,但這個島雖然夠大,確實他眼看着從海底升起來的,顯然哈利之前不可能在上面立足,而且經過它這麼一擋,想去珊瑚螺旋另外一邊查看,必須要等“三叉戟號”一起行動了。
不得不繞了個圈子的達倫回到船上時,去水下探查情況的人也已經返回,雖然海底連個船影也沒有,不過還不能就此放棄希望,因爲發現有幾道深淺莫測的海槽,就來是海底的深谷,傳說中的沉船墓場可能離此不遠,說不定會有突破性的發現。
在甲板上,達倫也講述了自己搜索的情況,雖然沒有發現哈利,但這只是半個珊瑚螺旋,還有希望,另外,他等於同時查看了海面上的情況,可以用來幫助“三叉戟號”在珊瑚螺旋內航行。
此時已經進入珊瑚螺旋,每個人都將會承擔繁重的勞作,爲了保證體力,達倫打開所帶來的箱子,那些野戰口糧敞開了口吃,之前只是耐不住王胖子的墨跡,當然,在他背後少不了胡建軍跟明叔的攛掇,偶爾拿出來讓大家換換口味。
達倫的這個行動,自然受到了大家的一致贊同,之前船上的伙食都是多玲負責,因爲生活習慣的原因,煮的飯大多是越南口味,又酸又甜,加之船上材料有限,日復一日的總是那幾樣,也正是因爲如此,那幾個傢伙才老打野戰口糧的主意,雖然同樣不是中國人的口味,但歸是能換個鹹辣口兒,更不用說裡面的甜點和零食,正適合值班守夜的時候消磨時間了。
唯一讓王胖子感到不滿意的就是,這些野戰口糧雖然口味不一樣,但卻混裝在一起,每次從裡面撈出來的都不一定是什麼,“這是爲了防止出現因爲補給原因造成士兵總吃一種口味,以及個人偏好而進食過量或不足的問題,”shirley楊解釋道。
“而且這樣顯得更‘公平’,”達倫補充說,“如果你不愛吃手頭的,可以和別人換嘛。”
“嗯?”王胖子掃了一圈,看到明叔手裡的那份,把眼一瞪,手一伸,“拿過來!”
“……”愁眉苦臉的明叔看着手裡換過來的餐包,對達倫說,“你不是說這樣更‘公平’嗎?”
“對呀,你可以拒絕他呀,”達倫把自己那份交給多玲,讓她幫忙放到鍋里加熱,“但拒絕之後的事情,就跟吃飯沒關係了,對吧?”
“丟他老母啊,這麼個‘公平’啊!”
“要不怎麼樣,還給餐包裡附上手槍一支?”
“……”
一邊吃飯,胡建軍趁着人齊,對着剛剛手繪出來的地圖給衆人描述海底的地形,“珊瑚螺旋”實際上應該是一片橢圓形的環狀島羣,外圍一圈皆是暗礁,這就是海狼口中所說的外螺旋,外螺旋內部地形複雜,越到中間地勢漸高,中間的最高點,應該是潮位降低後露出海面的那座島,shirley楊和明叔都管它叫“幽靈島”,這片區域很可能是隨着大陸架下沉被淹沒的島嶼山脈,海底有若干條深不見底的海槽通往外海。
外螺旋與幽靈島之間有一片區域,地勢凹陷,形如盆地,海底生滿了珊瑚鐵樹,行成了一片連綿起伏的海底森林,裡面有些大珊瑚樹高達數十米,依天拔地,雖是在海底,但看起來仍是顯得蔚爲壯觀,這當中屬一株質如玳瑁的半透明大樹最爲顯眼,另外在這株樹側,有一道山谷,難以判斷其深淺,如果深度超過兩百米、即使明知瑪麗仙奴號沉入了海槽,也無能爲力了。
胡建軍說完之後,又由阮黑進行補充,他當過漁民,也採過珍珠,而在珊瑚廟島維持生計的重要途徑之一,便是協助打撈隊下海撈“青頭”,而且算得上是半職業化的潛水夫,以他的經驗和對撈“青頭”的瞭解,這片海底森林中惡魚極多,下水的危險非常之大,但剛剛在潛水鐘裡看到,深水處那些老蚌無不含珠,月影**之華閃現,價值之高乃是平生前所未見。
說着說着,阮黑提起自己從越南逃出來後度日艱難,今天竟然等到了這種機會,去法國的事終於有了指望,顯得有些激動,表示冒再大的風險也值了。
“去法國?”聽到阮黑的話,達倫低聲嘀咕了一句。
“多玲是阮黑從越南逃出來時收養的孤兒,他願意冒險跟我們出海,就是想有了路費可以去法國投奔多玲失散的親人,”shirley楊在旁邊低聲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