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倫還沒扭頭去看是誰邀請他,就現坐在他前面的羅恩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還有哈利,也是手足無措的樣子,他轉過身,立刻明白了爲什麼那二個小子這幅德行,是芙蓉,羅傑.戴維斯站在她的身後,臉上依舊滿是迷戀。
她站在那裡,銀色的長披散在銀灰色的緞子長袍上,在燈光的照耀下,散着迷人的光芒,一雙湛藍色的眼睛美豔動人,正微笑着盯着達倫,讓他爲之目眩,如果說赫敏擁有今晚最明豔裙子的話,那芙蓉則毫無疑問是晚會上最麼裡的女孩。
“對不起,你是找?”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達倫,伸手向着哈利和羅恩的方向比了一下,當指到羅恩時,他立刻合上了嘴巴,努力把身體挺直,擺出一副微笑的樣子。
“我說的是你,達倫,”芙蓉毫不猶豫的把手放在了他的肩上,“我們一起跳支舞吧。”
“哦,那個,”雖然能跟芙蓉這麼美麗的女孩一起跳舞,手拉着手,還能抱着她的腰……非常誘人,但想起自己糟糕的舞技,達倫有點猶豫,“現在這支曲子,嗯,我不大……”
“沒關係,我會跳,”芙蓉一點沒給達倫機會,一把把他從椅子上拉了起來,“放心,你會很輕鬆的,”她輕輕的對達倫說,隨後,沒等達倫再表示什麼,他就被芙蓉拉進了舞池,開始轉動起來。
果然,芙蓉說的沒錯,這支舞,達倫跳的非常輕鬆,因爲他完全被芙蓉引導着,芙蓉總是能夠用身體和動作帶動他,恰到好處的配合節拍做出旋轉和動作,這一次,他充分的體會到舞蹈的樂趣,曾經,他跟佩內洛學跳舞時也是這樣,難怪換成赫敏以後總感覺有些生疏,缺乏配合呀。
當一支曲子結束的時候,芙蓉停了下來,顯然,剛纔這支舞她跳的可不像達倫那麼輕鬆,面頰上微微有些泛紅,在銀色頭的映襯下一抹嫣紅,分外動人。
“……”達倫搞不清剛纔這支舞,芙蓉是什麼意思,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還是芙蓉先開口,“怎麼樣,我說你會很輕鬆的,是不是?”
“嗯,是,”達倫點點頭,“那,接下來?”
“好了,這支舞跳完了,”芙蓉用手掌給自己扇着風,“我想去找別人跳了,可以嗎?”
“哦,好的,”達倫連忙鬆開他握着的手,“剛纔跳的很好,謝謝!”
“沒什麼,是我謝謝你,這次比賽,還有,記得明天的禮物啊!”芙蓉擺了擺手,然後低聲說,“小心麗塔,她上次在報紙上寫的我那些謠言,還有我的家人,”她咬着牙,“三名勇士她已經寫了二個,只剩下你了,她一定有什麼方法能夠偷聽我們的話,私下說的。”
達倫點點頭,他知道爲什麼,麗塔是一個非法的阿尼瑪格斯,可以變成一隻甲蟲,這樣她就能到處飛來飛去偷聽,而不惹人注意了。
離開芙蓉之後,達倫回到哈利和羅恩的桌子旁,這二個傢伙都還坐在那裡,現在連帕德瑪也不見了,達倫拿起剛纔那瓶黃油啤酒,一邊喝,一邊向周圍看過去,主賓席上現在沒有人了,鄧布利多教授正和斯普勞特妮教授跳舞,盧多.巴格曼和麥格教授跳舞;馬克西姆夫人和海格跳着華爾茲在學生中間穿梭,在舞場上劃出一道很寬的軌跡;卡卡洛夫不知上哪兒去了。
眼看赫敏還在跟克魯姆跳舞,而又有幾個女生對自己躍躍欲試,達倫趕緊離開桌子,側着身子繞過舞場,悄悄溜出了門,恐怕除了芙蓉,沒什麼人能夠跟他跳完一支舞的。
來到門廳裡。前門敞開着,達倫走下臺階,玫瑰花園裡的仙女之光閃閃爍爍。他們現周圍都是低矮的灌木叢、裝飾華麗的曲折小徑和巨大的石雕像。哈利可以聽見嘩啦嘩啦的濺水聲,像是一個噴泉,間或可以看見人們坐在鏤花的板凳上。
他順着一條曲折小徑,在玫瑰花叢中穿行,但沒走幾步,就聽見一個令人不快的熟悉聲音。
“……不明白爲什麼要這樣大驚小怪,伊戈爾。”
“西弗勒斯,你不能假裝這一切沒有生!”卡卡洛夫的聲音聽上去惶恐而沙啞,好像生怕被人聽見似的,“幾個月來,它變得越來越明顯了。我現在非常擔心,我不能否認——”
“那就逃跑吧,”斯內普的聲音不耐煩地說,“逃跑吧——我會爲你開脫的。但是我想留在霍格沃茨——”
斯內普和卡卡洛夫轉過一個彎,斯內普手裡拿着魔杖,把玫瑰花叢向兩邊轟開。他板着臉,表情很難看。許多花叢裡傳出尖叫聲,幾個黑乎乎的身影從裡面躥了出來。
“拉文克勞扣去十分,福西特!”斯內普兇狠地說——一個女生從他身邊跑過,“赫奇帕奇也扣去十分,斯特賓斯!”又一個男生追着那女生而去。
達倫躲開斯內普和卡卡洛夫,來到一個很大的石雕馴鹿旁邊,他們越過石鹿看見一個高高的噴泉水花迸濺,閃閃光。兩個模模糊糊的巨大人影坐在一張石凳上,望着月光下的泉水,接着,那是海格在說話。
“我一看見你,心裡就明白了。”他用一種很異樣的嘶啞聲音說。
“你明白了什麼,海格?”馬克西姆夫人問,她低沉的嗓音裡帶着一種嗬嗬的聲音。
“我明白了……明白你和我一樣……是你母親還是父親?”
“我——我不懂你是什麼意思,海格……”
“是我母親,”海格輕聲地說,“她是英國僅存的幾個之一。當然啦,我對她已經記不太清了……她離開了,知道嗎。大概在我三歲的時候。說實在話,她不太像一個母親。唉……她們天性裡沒有母性,是不是?不知道她後來怎麼樣了……據我所知,大概已經死了……”
對海格的話,馬克西姆夫人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