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便是十天的時間過去了,和柳白蘇所預料的一模一樣,應武成果然沒有放過這個合適的機會。親親【】
他顯然是調查出了葉玄受傷住院的消息,且調查出柳白蘇這幾天一直在醫院裡陪着葉玄。
當得知這些之後,應武成便是立刻向柳家發起了猛烈的進攻,想要佔據這場戰鬥的主動權。
應武成的出發點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雖然在經濟上,應家現在並不如柳家,畢竟應天賀背叛,調動的那四十個億,對於應家而言實在是元氣大傷。但是應武成很清楚,即便柳白蘇得到了這四十個億,短時間內也無法用這四十個億彌補這場戰爭的局勢。
要知道,他在前邊對柳家的壓迫力已然佔到了太多太多的便宜,這些便宜使得柳白蘇很難翻盤。
就首先來說柳家公司的運營情況,他已經將柳家大多數公司的合作公司給逼迫的雨柳家停止合作,使得柳家在經濟方面完全是處於虧損階段,甚至時間一長,柳家經濟這條鏈子運營就會完全停止,陷入一條死衚衕裡。
只不過後來柳白蘇得到了他應家的四十個億,外加神王的十個億,方纔扳回了不少局勢,但這五十個億放在柳白蘇的手中,柳白蘇投入諸多公司中,以柳家現在毫無合作伙伴的因素上,也會使得柳家在一定時間內經濟依舊是虧損的。
和以前相比,這個虧損的前提就是,柳家現在有了虧損的資本,而以前沒有。
但這不能排除,柳家這五十個億到了手中,是足以逆轉局面的,這也是柳白蘇爲什麼要說,即便現在柳家經濟上處於優勢,也只是和應武成站在同一個起跑線上罷了。
因爲應武成將天時地利人和這幾個點運用的簡直完美無缺,在前期的兩家的戰爭中,應武成簡直鋪好了一條路。想從這樣的劣勢裡扳回局面,不是說經濟上佔有優勢就可以的,還需要其他等等元素。
而應武成,也是十分完美的看好了這一點,一抓到機會,便是對柳家窮追猛打,完全沒有一點經濟劣勢的情況,可謂是將應家的氣勢完完全全的打了出來。
現在,兩家的情況依舊很難分出勝負,但聰明人都可以看得出,柳家依舊是處於劣勢當中。
如果硬要打個比方,現在的柳家加上外來得到的五十個億,其可動用經濟大概在五十多個億左右,而應家則是在二十億到三十五億之間,絕對不會超過三十五個億,可是,柳家依舊是很明顯的劣勢。
爲什麼,因爲柳家現在這五十個億,每天都會虧損超過很多很多,而應家,非但沒有虧損,反而一直在盈利。這樣下來,時間一長,柳家自然而然就很會陷入一個尷尬的局面。
唯獨的好消息便是柳白蘇是一個合格的家主,可以想辦法制止這樣的虧損。
可是,應武成完全沒有給柳白蘇機會!
他這樣的進攻,就是爲了讓柳家保持這樣的虧損,時間一長,柳家必然會失敗。
就這樣,柳家和應家兩家的交手再一次誕生,可謂是一觸即發。
大多數的人都並不看好這場戰爭!
因爲,沒人覺得柳白蘇會得勝。
……
至於十天後的柳白蘇,並不在公司和柳家主持大局,反而是坐在柳家旗下的一個茶樓包房裡。
她的旁邊站着一名女子,規規矩矩的,正是王溪。兩人在這茶樓包房裡不知道在等什麼,至少柳白蘇那面前的茶水是一點都沒動,而桌子上的茶水,顯然是有兩杯。
這並不難猜出,待會會有人過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包房的門突然打開,一名身穿黑色衣服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頭上帶着一頂黑色的帽子,把臉遮的只能看到一雙眼睛的男人推開門,進入了包房裡。
當進入包房裡時,他的眼睛看了一眼四周,發現只有柳白蘇和王溪時,方纔長鬆了一口氣。
很快,他掀起帽子,露出了一張頗爲英俊,但看起來卻邋遢狼狽的模樣。
依稀可以分辨出,他,可不正是楊言武?
楊言武來到這裡和柳白蘇偷偷會面,怎麼講,都是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
至少,柳白蘇看到楊言武之後,根本沒什麼驚訝的表情,似乎對於對方的來到,十分清楚一樣!
“坐吧!”柳白蘇面無表情的說道。
楊言武深吸了一口氣,狼狽不堪的坐在了椅子上,然後端起杯子上的茶,便是咕嚕嚕的喝了個精光,完全沒有往日風采。不難看出,他的日子過的一直都不是多麼好的。
站在旁邊的王溪看到楊言武現在這個模樣,倒也是頗有感慨,畢竟曾經的楊言武叱吒燕北,乃是所有人眼中的天才,楊家的接班人,多麼的光彩照人,可現在的楊言武又變成了什麼樣子?簡直猶若一個廢人。
“說吧,你如此辛苦的要約我出來,是因爲什麼事情?”柳白蘇平靜的說道。
楊言武坐在椅子上,緩緩說道:“當初我交給你的信,相信你也看到了,通過那封信,以你的腦子,應該知道我的目的。”
“那封信我的確看到了,你想和我合作?擊敗應家?”柳白蘇木訥的道:“但我想知道,你和我合作的資格是什麼?以及,你和合作,幫助我擊敗應家的理由是什麼?你要知道,單單那封信上,楊言鈞寫的那些,是不足以讓我相信你的。”
楊言武的確給過他一封信。
曾經,楊言武將一封信遞給柳家的保安,然後保安將這封信轉交給她,並說遞信之人模樣看不清楚。
那便是楊言武送來的,楊言武把臉遮的嚴嚴實實的,送完信之後便是直接離開。
那封信上有着三個血字的,爲‘柳白蘇’三字。這是暗示柳白蘇背面表面是空白,但如果用血滴在上面,使得一滴兩滴的血侵透紙張,就可以看到一些什麼。而這隻有用血滴在上面才能看到的東西,方纔是信裡最重要的東西。
楊言武凝眉說道:“和你合作和擊敗應家是不構成衝突的!”
“但是,你總得有一個說服我的理由,我不想和一個拖我後腿的人合作,況且以你現在的狀態,和我合作,只會讓人覺得是你在受益,而我卻得不到任何好處的。”柳白蘇簡單的講道。
楊言武嚴肅的說道:“如果我沒有說服你的理由,就不會來到這裡了。”
“說說你的理由吧。”柳白蘇說道。
王溪則是在旁警惕的看着楊言武。
她知道楊言武會幾手,所以她得防範着楊言武會不會狗急跳牆對柳白蘇動手,當然,她可以確定,她可以輕而易舉的擊敗楊言武以至於殺了對方。
楊言武沉聲說道:“我想,是個人都會覺得我弟弟楊言鈞是個愚蠢的人,至少他在臨死前作出的選擇簡直是愚蠢之極。他明知道應家是一頭猛虎,卻還要和應家合作,且合作的最後還是吃力不討好,楊家的財產被人吞掉,且到最後還沒擊敗柳家。”
“楊言鈞不愚蠢,但他太沖動,衝動的人總會做些讓人預料不到的事情,他就是這樣。”柳白蘇說道。
“是啊,你說的一陣見血。他也承認了他衝動,所以他才做出了即便是冒着巨大的危險也要擊敗你的選擇,只不過他最後還是失敗了,失敗的結果便是,楊家被應家吞掉,與虎謀皮,卻被老虎反咬了一口。”楊言武說道。
“這些都是以前的事情,你想說的不是這些,說些有意義的事情吧。”柳白蘇十分肯定的道。
楊言武看到柳白蘇如此的睿智和肯定,深吸了一口氣,和柳白蘇對話往往有着巨大的壓力,他無奈的說道:“我想說的當然不是這些,就像是你剛纔所說的一樣,楊言鈞他不是笨蛋,相反,他不僅不是個笨蛋,他還是個天才,只不過他始終輸給你,一直都被你壓上一頭而已。這樣一個天才,你真覺得,別人都能猜出來這是一個愚蠢的舉動,他會猜不出來?”
“他能猜得出來。”柳白蘇輕描淡寫的說道。
“是啊,他當然能夠猜得出來,當他和應武成合作的時候他就猜出了許多種可能出現的結果,就比如說現在,楊家被迫離開燕北,而他也被活生生的逼死,他都猜了出來。”楊言武說道。
“所以呢?”柳白蘇緊接着問道。
楊言武凝重的道:“所以,他在很久之前,就給楊家留下了一條後路,說是後路,其實也可以說是給應武成的一個陷阱!”
“陷阱?你憑什麼讓我覺得,你說的是真的?”柳白蘇木訥的道。
“其實很簡單,楊言鈞他再蠢也不會蠢到將楊家陷入危難之中,只不過想來你也感同身受,天才總會做出一些瘋狂的事情,他也是如此。並且,你也知道,在楊言鈞眼裡,他一直都很清楚,楊家崛起的機會在哪裡!”楊言武開口道。
“我更好奇,如果楊言鈞真的給應武成設下了一個陷阱,他設下的這個陷阱是什麼?誘餌又是什麼?如果誘餌不足,我並不覺得以應武成的警惕會上鉤。”柳白蘇面無表情的說道。
楊言武神情肅然的道:“如果我說這誘餌其實就是整個楊家失敗後的財產,你可否相信?”
王溪聽到這,身子一頓,有些不敢相信。
楊言武的話莫非是,應家在楊家失敗後吞掉楊家,其實是楊言鈞設下的圈套和陷阱?
這怎麼可能,楊言鈞的心機會如此深沉?
誘餌是整個失敗後的楊家,而魚就是應武成!
“那麼這個陷阱,能讓應家變成什麼樣?”柳白蘇問道。
“別的不敢說,但絕對可以做到讓應武成身敗名裂!”楊言武十分肯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