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難看出,應仁杰是剛剛來到這裡。【首發】當看到應仁杰後,葉玄臉上明顯有些驚訝的神情。
他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見過應仁杰了。
對於應仁杰,他是並沒有什麼惡感的。相反,哪怕應仁杰處於敵對的應家,可是對方的性格和想法,都讓葉玄欣賞無比,當然,最關鍵的是這應仁杰幾次幫助柳白蘇,使得柳白蘇從最緊要的關頭渡過了下來。
不過,也正是因爲應仁杰和柳白蘇的合作,使得應武成對應仁杰採取了極端的措施,將應仁杰軟禁了起來。
故此,應仁杰很久一段時間沒有出現。
並非是他不想出現,而是因爲他被關了起來,行動受阻,想幹什麼都幹不了。
而現在出現,葉玄本是很疑惑,但很快就想明白了過來,應武成被抓起來,成爲了罪人。現在應家羣龍無首,以應仁杰的能力,應家自然而然要將應仁杰放出來的。
“葉先生,好久不見。”應仁杰看到葉玄後,溫和的笑道。
“應先生也是,剛來嗎?”葉玄疑惑的問道。
應仁杰灑然一笑的說道:“剛來到,就是,爲什麼沒見到楚雪小姐,嘖嘖,沒見到楚雪小姐對於我而言,實在是太可惜了。”
“——”
看得出來,應仁杰依舊對楚雪鍾情無比,哪怕被關起來那麼久,心裡面還在念着楚雪。
“你應該知道的,他被我調到其他崗位去了。”柳白蘇面無表情的說道。
應仁杰一臉的哭笑不得,他當然是知道這些的。
只是好不容易從應家出來,來到這裡沒見到楚雪,怎麼講都有些鬱悶的。
聽到柳白蘇的話,應仁杰聳了聳肩,道:“那就沒辦法了,待會我去見楚雪小姐,就是不知道楚雪小姐這麼久沒見我,想我了沒有。咦,對了,柳小姐,我這一段時間被應武成關起來,楚雪唸叨過我沒?”
想到這,應仁杰心裡面還真就有些小小的激動。
雖然以前楚雪對他不冷不熱的,但萬一這麼久沒見,楚雪對他態度突然好了呢?
柳白蘇當然不會去管應仁杰的自由,她平靜的說道:“這就要你親自去問她了。說起來,你這一次你從應家出來,直接來到我這裡,是因爲什麼事情?”
聽到這,應仁杰沉默了少許,隨即神情有些凝重起來。
“應武成死了。”半晌過後,應仁杰也不再有什麼拖泥帶水,直接步入主題的說道。
“什麼?”
柳白蘇神色如初,葉玄卻是眉頭一凝,道:“你說應武成……他死了?他怎麼死的,怎麼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他對此事可是一點都不知道的。
應武成被關起來,按道理來說,在罪行成立之前是不可能處刑的,這才幾天,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成立罪名。
就這幾天的功夫,任誰聽到應武成死了,都會感到莫名其妙的。
“恩,用鑰匙在牆上摩擦,摩擦到足夠鋒利時,****了脖子裡,自殺的。”應仁杰說到這,一聲長嘆。
葉玄聽到這裡,愣了愣。
自殺的?
他對應武成打心眼裡,不由得多出了幾分欽佩。
能夠想象應武成被關起來的環境十分惡劣,肯定沒有什麼自殺的條件,但是,這應武成愣是把鑰匙摩的足夠鋒利自殺了。最關鍵的是,這應武成選擇了一種很少有人用,也很少有人有膽子用的自殺方式。
那就是,刺進脖子裡。
大多數的人都會選擇割喉,或是一槍打太陽穴,打心臟,這些自殺方式,至少有一些已經放棄了生命的人,十分喜歡。可是,將鑰匙****脖子裡自殺,這可就不是勇氣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要知道,鑰匙摩擦的再鋒利,能有多鋒利?
這應武成,對自己還真是夠狠的。
“這件事情我知道。”柳白蘇木訥的說道。
應仁杰沒有意外,畢竟應武成已經死了有兩天的時間了,以柳白蘇的消息網,如果沒得知此事,纔是怪事。
他此刻輕吐一口氣,道:“雖然以前對應武成沒什麼好感,但現在他死了,我心裡面也不是很舒服,畢竟,他好歹也是應家的一代天才,一代當家作主之人。而當着你這個算是半個始作俑者的人,我心裡面更是痛快不起來,哪怕知道,你不是真正意義上害死他的人,他是輸在楊言鈞的計謀上,和楊言鈞同歸於盡了。”
“那很正常。”柳白蘇面無表情的說道。
應仁杰神情凝重的道:“應武成很有才華,恐怕就連他自己都沒料到,他自己的結果會是這樣的。算了,廢話不多說,現在應武成死了,我成爲了應家的新一代家主。”
“我能猜得到,所以呢?你來到我這裡,是要和我商量一些什麼?你是打算爲應武成報仇,還是做出,其他的一些選擇?”柳白蘇依舊一臉的面無表情,說話時也沒什麼語氣的波動。
應仁杰深吸了一口氣,沉重的看着柳白蘇,說道:“爲應武成報仇?我從沒想過,現在應家不具備報仇的條件,而且我只是欣賞應武成,和應武成關係從來都是一般,幫他報仇,就更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那你的選擇是什麼。”柳白蘇一臉淡漠的說道。
“如果你打算給應家一條活路的話,我自然就按照我一開始所言,讓應家退隱,但是如果你不給應家一條活路的話,我自然是站在應家的一面,和你鬥爭到底了。”應仁杰說到後面,聲音突然加重了幾分。
聽到應仁杰的話,葉玄的目光放在了柳白蘇的身上,不管柳白蘇是如何選擇,他都會支持柳白蘇。
不過以他對柳白蘇的瞭解,很清楚柳白蘇會是什麼樣的選擇。
是給應家一條生路,放應家退隱,還是將應家趕盡殺絕?
柳白蘇一臉淡漠的道:“你覺得我的選擇是怎樣的?”
聽到柳白蘇的話,應仁杰沉默少許,隨即露出了笑意道:“我想,你應該不會對應家再動手了吧。”
“我從來沒有想過對應家動手,也從來沒有想過對任何一個家族和勢力動手,我和應武成的初衷不一樣,應武成的想法是讓應家變得更強,而我,只是爲了保護柳家,僅此而已。”柳白蘇面無表情的說道:“如果有人打算對柳家不利,我纔會被動出手,如果那個人沒這個意圖,我是不會出手的。”
應仁杰苦嘆說道:“如果應武成能夠提早意識到這一點多好啊,或者說,應武成的想法能和你一樣多好,應家已經夠強了,想要變得更強,只會讓自己受傷而已。”
“那麼,你的選擇是什麼?”柳白蘇再一次問道。
“我?我的選擇自然和一開始所說的一樣,我現在當上應家,已經打算帶應家退隱了,重新回到老地方。”應武成伸了一個懶腰,道:“從今以後,燕北再無應家之名,除非有一日我死了,其實怎麼想,還是回去過退隱的日子好,不愁錢花,不愁吃不愁喝,什麼也不擔心,過的多滋潤。”
柳白蘇沒有回答,只是輕輕一點頭。
應仁杰平靜的說道:“以應家現在的狀態,再留在燕北也沒有了什麼意義,與其如此,倒不如更加果斷的選擇放棄。最關鍵的是,我可鬥不過你。”
“按照你的想法,你是如何計劃的?”柳白蘇直接問道。
應仁杰坐在沙發上想了一會,道:“我打算一個月之內,帶着應家退出燕北。很多族員都覺得離開了燕北,應家的經濟會出現很大的問題,但是他們太低估我了,不在燕北,我依舊能保應家榮華富貴!”
“那神王呢?”柳白蘇這時,一語命中關鍵。
應家離開燕北,那神王呢?
倘若應家不在燕北,和神王的合作,自然而然就大打折扣了。
“神王?”
應仁杰嗤笑一聲,道:“既然神王在表面上和我們應家斷開了合作關係,那我就幫他們神王將錯就錯一次,索性直接與神王完全斷開合作好了,至少,我想如果應武成還活着,他也是這麼想的。”
聽到這些,葉玄一挑眉,應仁杰上位,竟然打算讓應家與神王斷開合作關係?
那對於他而言,絕對是一個不錯的消息了。
畢竟,神王和應家兩個龐然大物,每一個都是強悍無比的存在,在某個領域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兩家合作,對於每一家而言都彷彿如虎添翼一樣。這也是應家和神王,盡都讓人如此畏懼的關鍵原因所在。
倘若兩家真斷開合作,那麼,這兩個龐然大物固然可怕,可至少不會和以前一樣縱橫燕北,無從下手了。
“看起來,你很久之前就這麼想過了。”柳白蘇出聲說道。
“的確是如此,我很早之前就這麼想過了。應家不是依靠神王來活着,可是神王卻覺得應家是依靠他們神王的庇護才能走到現在,把我們應家當成出錢的工具。呵呵,真是可笑,應武成已經忍他們很久了,只是因爲還要用得着神王方纔一直不採取措施,我可不像是應武成一樣,我對神王一直都沒好感,更何況我是一個商人,我用不着神王,現在既然我當上家主,也是時候和神王攤牌了。”應仁杰輕描淡寫的說道,似乎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