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換一身衣服,跟我出去。”
她直覺地反問:“去哪裡?”
他神神秘秘的:“到了你就知道了。”
她抖開禮服,這一看,眼就綠了。那是後背完全鏤空的衣服。這種衣服,不知道後背要多漂亮的女人才敢穿。
而且稍不合適就會走光。
她瞪大眼睛:“可不可以換一件?”
“不行!”
他笑得邪惡極了:“如果你不好穿,我會幫你……”
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喬小麥不得不照辦。
她沒有扭捏,很乾脆地換了衣服。
她走出來。
易向西站在門口。
看到她,他的目光閃動了一下。
也許是這些日子,他天天都看到她穿的是他的大襯衣,真到她穿上適合她的衣服時,他才覺得如此不習慣。何止是不習慣,連呼吸都差點窒息了。烏黑頭髮盤起來,雪白背部美好的令人的目光再也轉不開,那玲瓏窈窕的曲線有一種極其性感的風情。
他伸手將她挽住。
她有點不安。
就像一對要去赴約的情侶。可是,她們並不是情侶,他們是仇人。
一出門,她便覺得不對勁。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又說不上來。上了車,她便知道了。這車太豪華了——她以前從未見過,也叫不出是什麼牌子。她坐在裡面,更加不安。
“這是要去哪裡?”
易向西一笑,不答。
那是一個豪華的私人會所。
喬小麥被易向西挽着手幾乎是拖着進去,一進門,她就呆住了,迎面而來的那個男人,正是江一行。
四目相對,江一行的眼珠子幾乎要凸出來,死死地看着易向西搭在她腰上的那隻手。
易向西揚揚手裡的請帖,笑道:“一個朋友忽然有事,又不想浪費這張請帖,所以轉送我,叫我來看看,呀,原來今晚一行你是主人?”
喬小麥的血液幾乎凝固了,這是江一行舉行的私人派對。易向西,他是故意的。
她忽然覺得身上的禮服布料太少,遮不住四肢,涼嗖嗖的讓人難受。
無數的目光望過來,他們都是江一行的朋友,不少人曾接到他的喜帖,也認識喬小麥。對於後來他又取消婚禮,圈內人紛紛不解。時間長了,此事也過去了,不過有些印象深的人已經發現蹊蹺,喬小麥怎麼和一個陌生男人走到了一起?
而且,姿態那麼親密。
江一行閃婚閃離,圈子裡一時間衆說紛紜,但無人好意思去問當事人,現在親眼目睹,有些人便指指點點起來。
江一行臉色鐵青,牙關咬得緊緊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喬小麥如墜冰窟。易向西這是什麼意思?在江一行舉行的派對上來挑釁?
這時候,易向西已經拖着小麥進去,走了幾步,忽然在她腰肢上狠狠地一捏,在她耳邊低聲道:“如果你再像一副殭屍的表情,我就把你的禮服拉壞……笑……快笑……”
她一凜,情知這個惡棍說得出做得出,因爲他的大手已經按在禮服的側翼,本來就是後背全裸了,如果當衆撕扯,她很可能會徹徹底底裸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