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家主子到底在哪裡?”向婉婉看着小丫頭冷冷的說道,習慣了向婉婉溫和的樣子,但是在看到向婉婉如此嚴厲的神情,小丫頭還是不自覺的開始有些顫抖,雖然這個小丫頭呆在司徒幽的身邊很久,習慣了司徒幽的喜怒無常和冰冷似霜,但是在對上了向婉婉發自內心的怒火的時候,還是有着從內而發的顫動。
“小姐,主子,主子和清風大人正在談一些事情。”小丫頭只好結結巴巴的說道。
向婉婉完全不相信的樣子,看着小丫頭的嘴硬依舊是不肯說出來,只好換了一個方式的說道。“我知道,是你家主子不讓你對我說的,但是,你也應該瞭解我,我要是想知道的東西,就算是你們在隱瞞,也是無用。”既然用強硬的辦法嚇不倒她,那就換個方式問道。
小丫頭聽了向婉婉的話,這才微微的擡起了頭,認真的看着向婉婉。一開始,自己被自家的主子派來照顧這個向婉婉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是這個向婉婉那傾國傾城的美貌,就被她吸引了,之後,她待她們下人完全沒有主子的架子,對待向婉婉的好感便是直線上升。直到最近,自己發現,這個自己一直以爲很是好脾氣的小姐,居然能在一瞬間爆發出如此瘮人的壓力,就連自己也被莫名的驚到了。這個小姐平時看起來很是溫和柔弱,但是一旦是決定的事情,就算是自家的主子,也只有讓步的分。小丫頭看着向婉婉一臉堅定的樣子,只好在心裡默默的祈求,這個小姐不要爲難自己。
向婉婉看着小丫頭根本沒有開口的打算,心中的擔憂更甚,她站起來嗎,完全沒有看跪在地上的小丫頭,徑直的離開了房間,朝院子裡走去。
小丫頭看着向婉婉的動作,趕快的跟上,先不說這個小姐在自家主子心中的地位是怎麼樣的,單單說這個小姐腹中的孩子,那可是未來的皇子啊,要是兩個人出了一點的問題,自己的小命便也不用保了。
向婉婉根本沒有理會後面的小丫頭,只是離開了自己院子向司徒幽的書房走去,小丫頭一看到向婉婉的目的,臉上愁容一片,心中更是滿滿的緊張。
向婉婉居住的院子的旁邊,便是司徒幽的書房,這是當初司徒幽設計的,目的是爲了方便照顧向婉婉。雖然向婉婉是被司徒幽留在了這裡,但是並沒有控制向婉婉的行動,這幾天無事的時候,向婉婉已經在小丫頭的陪同下,將整個府上都逛了一遍,對於書房的位置,更是清楚的不得了。
司徒幽的書房是單獨的一個院落,可能是平時處理的事情比較多,所以書房的一邊就是起居室,向婉婉剛剛踏進院子便看到起居室的門前站着一排黑衣侍衛,平時這裡是不會有這麼多人保護的,就算是有什麼事情,多數也都是暗衛在暗中守護。在看着起居室的門緊緊的關着,不知道怎麼的,向婉婉的心裡就出現了莫名的心慌意亂。
向婉婉狠狠的握住了拳頭,指甲扎進手心中傳來的痛楚讓向婉婉的思緒頓時清晰了起來。向婉婉慢慢的走向起居室的門
前,站在門前的黑衣侍衛卻依舊是一副冷冷冰冰的表情。
就在向婉婉剛剛要開口的時候,一旁的走廊裡又來了一位黑衣侍衛,不過,這個人向婉婉倒是有幾分印象的,他經常出入司徒幽的身邊,是司徒幽的得力助手。那男子在看到了向婉婉的時候,呆呆的一愣,好像是從未想過向婉婉會出現在這裡一般。但是僅僅是一瞬間,變回了神,徑直的來帶了向婉婉的身邊,恭敬的說道,“小姐怎麼來了?”
向婉婉並沒有去仔細的觀察着這個男子的神色,只是緊緊的盯着男子手中的托盤,裡面似乎是擺放着一些藥瓶之類的東西,再一想到司徒幽,向婉婉一顆心頓時的升了起來。
“說,你家主子到底怎麼了?”向婉婉渾身上下頓時滿是戾氣,她一雙冰冷的雙眼直直的看着男子,散發出來的壓力,就連一邊站着的黑衣侍衛門都能感覺的到,就在他們在驚訝一個小女子怎麼會有如此大的氣場的時候,向婉婉已經大步的走到了房間的面前。一邊的黑衣男子纔回了神,一下子衝到了向婉婉的身邊,想要攔下向婉婉,可是就在自己伸出手的瞬間,頓時覺得胳膊一麻,直直的垂了下來。
“要是在敢進一步,下一個麻痹的就是你的心臟。”向婉婉頭也不回的淡淡的說道,那聲音似乎是千年寒冰,真真的是字字帶劍,直直的敲到人的心上。
這羣黑衣人就這麼看着向婉婉一把推開門,走進了主人的房間,都是面面相視,一臉的驚訝。黑衣男子呆愣的看着自己麻痹的胳膊,再看了看起居室的方向,做好了被處罰的準備。想着自家主子對這個女子的一樣態度,甚至是無比的溺愛,也許,這個女子未來就會是自己的女主人了。
向婉婉用的伎倆其實並不奇怪,勝就勝在這羣黑衣人完全沒有準備,甚至是他們從來沒有想過,他們眼中這個柔柔弱弱的女子,居會這樣的伎倆。所以,向婉婉也便是用了這樣的計策,便把這些人嚇愣了。
向婉婉走進了房間,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已經躺在牀上的司徒幽,此刻正是一臉的蒼白無色,一張好看的薄脣此刻已經完全沒了血色,額頭上面漂浮着細小的汗珠。本就是那麼驕傲的人,此刻正像是一個木偶一般,沒有了生氣。
向婉婉走到了牀邊,呆呆的看着這樣的司徒幽,一下子便想到了自己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
清風看着向婉婉擔憂的神色,也是一臉的無奈。對於這個司徒幽反反覆覆的的病情,自己醫治了這麼多年,依舊是沒有辦法,相反之,現在卻是愈加的嚴重了。
向婉婉擡頭看着清風一眼,那眼中的疑問清風看的一清二楚。其實司徒幽早早的便已經是預感到了自己會發病,便是千叮嚀萬囑咐不要讓向婉婉知道。向婉婉腹中的孩子也快要出世了,司徒幽不願意向婉婉在徒增擔心。
在司徒幽昏迷的時候,清風是有想過去找到向婉婉的。因爲清風突然想到了,記得有一次,司徒幽的在昏迷了之後的病情是有很大的好轉的,好
像是第一次遇見向婉婉的時候,但是向婉婉是怎麼醫治的,自己實在是不知道,只不過一直因爲司徒幽的囑咐,便只好是擱置了下來。
在看到向婉婉的那一刻,清風其實是欣喜大過於擔心的,在清風的心中,對向婉婉的安全和司徒幽的安全,清風最在乎的還是司徒幽的安全的。
不過在剛剛看了向婉婉的神色之後,心中卻還是有些些的掙扎的。
“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向婉婉看着清風問道。清風看了一眼向婉婉,默默的嘆了口氣,眼睛望着窗外似乎在回憶着很久遠的事情。
“他的這個毛病已經是跟了他很久了,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便多了這樣的一個怪病,總是在突然之間發作,但是也是突然之間消失的。”向婉婉坐在牀邊上,緊緊的握着司徒幽那雙因爲疼痛已經蒼白的手,聽着清風的聲音。
“他發病的時候,會有如千萬只蟲蟻在撕咬自己的身體一般,但是,這種病情卻找不到任何的原因,連脈相都和常人無異,沒有中毒的跡象,也沒有生病的跡象。但是疼痛就一直在折磨着他,連任何止疼的藥物都無用。這樣子的疼痛會持續很長的時間,知道疼痛自己消失。剛剛開始的時候,疼痛之間相隔的時間很長,但是隨着他越來越大,發病的週期也便是愈加的短了,而疼痛的時間卻加長了。”清風皺着眉頭說着,看着這麼多年來,司徒幽忍受的痛苦,清風是一步步看着他走來的。
向婉婉聽了清風的話後,便開始在腦海中思索。突然想到第一次見到司徒幽的時候,也是正巧的碰上司徒幽發病,自己是用了自己的血給他止疼的,記得那個時候,司徒幽子啊喝了自己的血之後,有着明顯的好轉。但是,不知道現在還管不管用。不管這個病因到底是什麼,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讓司徒幽醒來才行。
向婉婉想了一下,便對着清風說道,“麻煩你幫我準備一把刀和一個碗。”向婉婉冷冷的說道,自己也不知道現在自己的血石不是管用,但是總要試一試才行。
清風聽着向婉婉讓自己準備的東西,但是一驚,雖然說是不知道向婉婉要做什麼的,但是還是默默的準備好了向婉婉需要的東西。
向婉婉在結果了清風遞來的東西之後,只在拿着刀在自己手腕的部分花開,一股紅色的鮮血便噴涌而出。這樣的舉動着實的把一邊的清風給嚇到了、
“小姐,你這是在幹嘛。”清風雖說是不喜歡向婉婉但是也不會讓這樣的女子和主子殉情啊。
向婉婉看着清風的樣子,便知道他完全的想歪了,狠狠的瞄了他一眼。把一個結滿了自己血液的碗遞給了清風,一邊把司徒幽輕輕的扶了起來,說道,“快把這個給他喂下去。”在聽了向婉婉的話之後,一邊的清風纔回了神,低頭看着自己手中那似火的殷紅色,覺得無比的燙手。原來,這個女子的辦法是讓司徒幽喝了自己的血啊,怪不得司徒幽一直不肯讓他們把自己的病情告訴向婉婉,看來,自己是大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