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飛釣魚的時候,直播間的人氣已經來到了9萬多。
現在他在回去的路上,他的人氣還是居高不下。
白蛟魚的事情,則很少有人知道。
觀衆只看到主播釣了一條白色的長魚,然後又把魚放生了。
他們並不知道,那是一條靈魚。是曾經守護過華夏的圖騰之一。
現代化的社會已經讓人們喪失了對自然的畏懼和崇敬。
但是寧飛知道,有些東西說不清道不明,但是真實存在。
回去的時候,才下午四點左右。寧飛並沒有釣很長時間。
彈幕還在討論着今天的寧飛多厲害,連着釣了多少條魚之類的話。
就在這個時候,寧飛卻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直播間的觀衆頓時有些疑惑。
寧飛對着無人機解釋道:“我可能需要等一會兒再回去,村東頭的狗和村西頭的狗又打起來了。”
“什麼?狗打起來了?”
“在哪?在哪?觀主趕緊讓我看一下!”
“哇,觀主,還有這場面!”
觀衆一聽寧飛的話,頓時就來了興致。
寧飛看到大家的彈幕,摸了摸鼻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想不到大家愛看這種東西。
他調整了無人機的角度,只見一條通往村子裡的石板路上,有一羣土黃色的狗正聚在一起撕咬着,差不多有十二三條的樣子。
說是撕咬,實際上更像是玩鬧。
狗和其他動物不同,除了特殊品種外,一般的狗獸性沒有那麼強,攻擊性也很低。
狗仗人勢也是這個意思,刷短視頻的時候偶爾也能看到,一條狗在主人懷裡對着另外一個人不停的叫,主人一鬆開手,狗立馬就老實了。
所以,狗實際上是一個很聰明的動物,覺得自己可能受到傷害,就認慫。
雞則恰恰和狗相反。
禽類一般不攻擊人,但是一攻擊起來就是不死不休。
爲什麼古時候人喜歡鬥雞,就是這個道理。兩隻雞真打起來,往往場面十分血腥,如果一方不死的話另一方絕對不會罷休。
往往一場鬥雞結束,一隻雞死相悽慘,另外一隻也受傷嚴重。
還有看短視頻也能看到,村裡的大鵝,脾氣都不好,寧飛戲稱爲“鵝勢力”惹不起。
如果你惹惱了一隻鵝,那玩意能一直不厭其煩的跟着你,衝你發出進攻的姿勢。
這些狗都是田園犬,長的很像。
觀衆不禁產生疑惑,笑着問道:
“觀主,它們怎麼分清誰是誰一波的?”
“就是,誤傷友軍怎麼辦?”
“哈哈,狗應該是靠鼻子的吧。”
“這羣狗分明是在玩鬧嘛!”
看到大家的疑惑,寧飛彬彬有禮的解釋道:
“大家仔細看,尾巴豎起來,卷卷的,是村西頭的狗。”
“至於它們爲什麼都這樣,我還真說不上來。”
“尾巴沒有豎起來的,是村東頭的狗。”
“它們往往都是各自一羣在玩,有的時候兩羣狗相遇,就會這麼打鬧。”
觀衆聽了寧飛的解釋,覺得格外有趣。
“哈哈哈,還有這種事!”
“長見識了!”
“農村歡樂多啊!”
“觀主你還不上去勸架!”
“是啊,求勸架!”
“我們要看主播勸架!”
“主播勸架的話,一個火箭送上!”
忽然彈幕的風向就變了,觀衆們萬人彈幕求寧飛前去勸架。
寧飛當然不可能真的去勸,實際上這羣狗只是在玩,自己過去萬一被誤傷怎麼辦?
而且寧飛素來喜歡貓狗一類的動物,看十幾條田園犬打鬧也別有一番風味。
“大家別想了,我還想多活兩年,不去!”寧飛對直播間的觀衆開玩笑說道,也是惹得觀衆一陣歡樂。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又出現一條狗的身影。
其身材高大威猛,雖然是土黃色,但是品種明顯更加的獨特一些。
正是大黃。
大黃一出現,這羣狗全部低着頭,也不敢再打鬧,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分成了兩波,各自向遠方跑了幾步。
跑的時候還不忘臣服似的看大黃幾眼。
這兩波狗果然如寧飛說的那樣。
一波土狗尾巴全部捲起來上豎着,另一波狗尾巴自然的擺動着。
涇渭分明。
“哇,是大黃!”
“我艹,這狗怎麼看上去一身肌肉!”新來直播間的觀衆好奇問道。
“誰能科普下,這大黃什麼品種?”
“村子裡狗神的後代,現在掌管着這片鄉村所有的土狗!”
“我擦,這羣狗看過古惑仔?”
“這就是站在熱血鄉村頂點的公狗,芹澤多摩黃!”
“兄弟,聽起來你想挑戰一下大黃啊!”
“我宇智波黃願意稱你爲土狗最強!”
自古網友出人才,直播間的彈幕洶涌而來,讓大家忍俊不禁。
大黃是徑直衝着寧飛跑來的,寧飛算得上是大黃最親近的人之一,所以一見面就會跑過來跟着寧飛。
大黃跑到寧飛的腳邊,寧飛摸了摸它的狗頭。
這句話雖然聽着有點彆扭,但是大黃還是表示格外的享受。
現在路已經讓開了,寧飛就繼續前進,大黃跟在後面。
又有人這麼問道:“道長,別的狗都怕大黃,那大黃不孤單嗎?”
這個問題很深刻。
是啊,那些土狗都很害怕大黃,大黃會不會沒有朋友。
自古猛獸總是獨行,強大的人總要忍受孤獨。
大黃雖然是人們眼中守護村子的好狗,但是卻也少了很多和其他狗一起玩耍的樂趣。
這個問題,讓直播間的彈幕一時之間變得傷感起來。
“是啊,大黃好可憐啊!”
“沒有狗陪它玩嗎?”
寧飛正走在路上,看了一眼直播間的彈幕,發現大家在聊什麼“大黃好可憐”“觀主要多給大黃一些關愛”之類的話題,神色間頓時涌上幾絲疑惑。
寧飛淡然說道:“大家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光我知道大黃的老婆,就有四個。剛纔那兩波狗裡,至少各有一條母狗是這傢伙的相好。”
“而且大黃只是不和村東頭、村西頭的狗一起玩,村子這麼大,遍佈了一座山頭,它的朋友也不少。”
“你們怎麼會想到這些?”
寧飛顯得很無奈。
聽了他的話,直播間頓時安靜了。
就在剛纔,觀衆還腦補着一條狗爲了村子裡的安全,犧牲自己的快樂,樹立威嚴,沒有朋友,只有孤獨,偶爾找主人尋求一些關愛。
現在他們知道,大黃相好的母狗,至少四個!
大黃的快樂,觀衆又怎麼想象的到。
“呸,渣狗!”
剛纔還傷心地觀衆,瞬間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