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一點。
林婉柔緩緩的把車停在了七福大酒店的門口,心情非常忐忑,她知道這次去和李哲勳談判,肯定會受到狠狠折辱。
況且談判的地點選在酒店房間這麼曖昧的地方不得不叫她產生很不好的聯想。
最重要的是身邊帶着江小白,這個人就是個定時**,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還好他已經睡着了。
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上呼呼大睡的江小白,林婉柔緩緩伸出一隻手輕輕撫摸着他的臉小聲說道:“對不起。”
江小白當然不是自己睡着的,他昨晚睡了八個小時,睡眠十分充足。
只是林婉柔在開車的時候突然改變了注意,覺得早上被江小白的話輕易感動是一種愚蠢行爲,有些後悔帶江小白來談判了。
她做出了補救行爲,趁着江小白不注意,對他噴了自己隨身帶的防狼噴霧——
一種可以叫人昏睡一個小時的特殊藥劑。
愧疚,非常愧疚,她覺得自己利用了江小白對自己的喜歡,要不然以江小白的本事怎麼會這麼輕易被自己暗算。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也是實在沒辦法。這次的談判對我們林家真的十分重要。”
林婉柔再次對江小白道歉道,俯下身在江小白額頭親了一口,提起自己的包打算下車卻突然發現自己的裙子好像被什麼勾住了。
她低下頭想要取出自己裙子,本該睡着的江小白突然睜開了眼睛,一隻手悄無聲息的落在了林婉柔的脖子輕輕一捏,林婉柔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江小白溫柔的把她扶端正,在她臉上捏了一把,呵呵笑道:
“小傻妞,對你老公也用蒙汗藥,是想迷*我還是咋的?”
“好在你還有點良心,要不然我這以後還真沒辦法跟你過日子了。”
江小白說着打開車門走了下去,手指微微活動了兩下,不緊不慢的走進了酒店。
活動手指是江小白揍人之前的習慣。
沒錯,他要揍人了,揍的人叫李哲勳,因爲李哲勳叫林婉柔不開心了,爲難了,這是一種非常大的罪行。
酒店,308房。
李哲勳穿着睡袍一臉的興奮,林婉柔馬上就要來了,這個自己苦守了五年的女人,這個叫自己傷透心的女人,他馬上就要得到她了。
今天的談判根本就是一個陷阱,昨晚三重太郎已經給了他一百萬美金安撫他的情緒,但是他並不打算幫三重辦事,他想帶着錢遠走高飛。
在走之前,他要實現自己的夙願,好好品嚐一下林婉柔的滋味,給這個驕傲的女人留下一生難以磨滅的記憶。
當然,還有那個該死的江小白,怎麼能忘記他?
李哲勳打算把自己和林婉柔歡好的場面拍成錄在自己上飛機之前發給江小白,想必他的臉色一定好看的很。
他甚至還想用這視頻敲詐林婉柔一筆錢,如果不給,他不介意把這視頻發到網上叫全世界的男人都欣賞一下林婉柔美妙的嬌軀。
哈哈哈哈!
想到得意處,李哲勳忍不住發出了狂笑,拿起手機一看,已經一點了,林婉柔應該馬上就要來了。
他開始有條不紊的佈置陷阱,先是檢查了一下隱藏在暗處的攝像頭,然後打開酒櫃倒了兩杯紅酒,把一包具有興奮作用的粉末倒在了一杯酒中,望着酒杯中泛起的絲絲氣泡,猥瑣的笑了。
然後從口袋裡摸出一顆藍色的小藥丸一口吞下,絲絲熱氣開始在身上流淌,他變得更加興奮了,做了幾個擴胸運動,然後又趴在牀上做了幾個俯臥撐,已經很有些迫不及待。
咚咚咚,外邊傳來了敲門聲。
李哲勳露出了得意笑容,緩緩拉開了房門,但當他看到門外站着的人時,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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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李哲勳的聲音有些驚懼,有些憤怒,他怎麼也沒想到,來赴約的居然是江小白!
“是我。”
江小白齜牙一笑,一把推開李哲勳,蠻橫的進入房間,砰的關上了門。
李哲勳怒了,大叫起來:
“滾出去,誰叫你進來的!”
“你這個樂色,廢物,社會毒瘤,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判?!”
“林婉柔呢,她爲什麼沒來。我告訴你,她如果不來的話,史密斯先生永遠不會跟她見面的。他們林家的生意絕對會一落千丈!”
“爲什麼不說話,是不是來給我道歉的,滾吧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因爲你不配,你連給我下跪的資格都沒有,快去把林婉柔給我叫來!”
“說話,老子叫你說話!”
無能者喜歡狂怒掩飾自己的懦弱,正如此刻的李哲勳。
強大者不屑言語,正如此刻的江小白,他只是不緊不慢的把自己的外套掛在了牆上,然後又把自己手腕上不值錢的名錶揣入了褲子口袋,轉身面無表情的看着李哲勳,目光冰冷就像看着一隻待宰羔羊。
李哲勳怯了,軟了,叫的卻更加大聲,一邊後退一邊大叫:
“你想做什麼,站住,給我站住。你以爲我怕你嗎,我根本就不怕你!”
“我告訴你,今天你敢打我,我一定會報警抓你。”
“我還要告訴史密斯先生永遠不要和林家合作,你一定會被林小姐趕出公司的。”
啪!
江小白已來到他的面前毫不猶豫的給了他一巴掌。
“你..”
啪啪!
“你..”
咚!
江小白狠狠一拳砸在了李哲勳的臉上,李哲勳眼冒金星,鼻血飛濺,踉蹌幾步栽倒地上,臉上的眼鏡啪的飛出去五米遠,像是一條盲狗在地上胡亂摸索着。
咔嚓!
江小白踩碎了他的眼鏡緩緩前行,一腳踩在他的脖子上,隨手抓起桌子上的紅酒嘩啦啦澆到他的臉上,盯着他的眼,居高臨下的說道:
“你鬼叫什麼?我問你叫什麼!”
“我還沒說話,你叫什麼?!”
“現在給我聽清楚了,我說話的時候你不準吭聲,多說一個字,拔你一顆牙,我問什麼,你老實答什麼,說半句謊話,我剝你的皮!”
李哲勳感覺胸口壓了一座大山,呼吸困難,兩隻手無力的在地毯上抓着,抓出絲絲痕跡,臉色漲的通紅,腦袋裡嗡嗡直響。
但是相比較心理的苦痛,身體上的疼痛又算的了什麼!
曾經,自己在公司裡是如何的風光,前呼後擁,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連林小姐都要高看自己一眼。
但此刻卻像條狗一樣被江小白這種粗鄙的人踩在腳下,只能看着他的腳底板,連他的臉都看不清楚。
屈辱,憤怒,不甘!
爲什麼,這到底是爲什麼!
沒錯,他是吃裡扒外,想要出賣公司,但那又如何,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要怪只能怪林婉柔不肯接受自己的愛意,如果她能接受自己,自己又怎麼會出賣公司利益,必定是公司最堅定的守護者。
他在這邊胡思亂想,但在江小白眼中,這卻是一種不服。
對於不服者,江小白只有一種處理手段。
江小白抓起桌子上的菸灰缸狠狠砸在了李哲勳的腦袋,咚的一聲,鮮血順着腦門緩緩而下,流入了李哲勳的嘴裡。
鹹溼的味道叫李哲勳清醒了。
自己再不表態,說不定會被這穿着西裝襯衣的暴徒活活打死。
怕了,真的怕了。
在無比的屈辱中,李哲勳緩緩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