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爲是什麼凶神惡煞,飄來飄去的小貓咪看起來還挺可愛的。
可愛的外表下是什麼?
張媽媽說的越漂亮的玩意兒,越會說謊!
堅決貫徹張媽媽的話,撒嬌賣萌置之不理就好了。
但是,好可愛的呀,棉花糖有多可愛,白霧形小貓咪就有多可愛。
忍不住想要伸手,一股危機感制止住了。
這是屬於第六感給出的警覺,直到小貓咪越來越可愛。
天真無邪的眼珠子盯着白小杰看,布靈布靈的大眼珠子,裡面有淚水氾濫。
同情心氾濫,但理智告訴自己,一定要忍住。
直到小貓咪面漏兇狠,齜牙咧嘴。
白小杰才知道危機感來自於哪裡,這小貓咪利用自己的優勢。
優勢在於,萌萌噠很可愛,很會裝無辜。
當同情心氾濫的時候,不自覺靠近小傢伙,小傢伙露出獠牙。
白小杰拍額頭一下,入夢手段可以追蹤過往。
右手一指,小貓咪又恢復成人畜無害的樣子。
白小杰進入貓咪的夢境,夢境中小貓咪跟着主人身邊無憂無慮。
淡藍色的毛髮,明晃晃的眼珠子。
愉快的陪小主人玩耍。
小主人本也是無憂無慮的生活,畢竟有個好爸爸。
一輩子不用奮鬥,都會繼承財產。
而小主人的衣服,一看就是非富即貴的主,住的地方很是奢華。
擺放的器物也並非單一的,以白小杰眼光來看,這就是玉器啊!
小貓咪在小主人身邊,飯來張口,吃飽喝足趴在地上,懶洋洋的曬太陽。
這一天小主人回到房中,悶悶不樂。
小主人抱起貓咪,撫摸着藍色小貓咪的毛髮開口說道:“藍貓,父親要給我找一個小娘,你說好不好呢?”
藍貓“喵嗚”一聲,它聽懂了小主人的話,小主人卻聽不懂貓語。
小主人繼續自言自語:“你也不同意是吧?從此之後,你我一人一貓相依爲命。”
藍貓迴應着,“喵嗚”一聲。
緊張壓迫的日子一天天過去,該來的還是來了。
小主人坐立難安,後媽的傳言讓他感覺自己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緊緊抱着藍貓,死死不肯撒手。
今晚最開心的莫過於,藍貓主人他爹,人到中年取了個美嬌娘。
任誰看了都得羨慕。
不過吧,人到中年不得已,茶碗裡面泡枸杞。
別人都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到他這裡春宵三秒萬萬金。
小主人,看着夜空,夜深了,風吹的有點冷,可能就和自己現在的心情一樣吧。
貓咪時不時“喵嗚~喵嗚”兩聲。
這是對小主人進行安慰,但小主人他聽不懂。
次日一早,小主人被叫過去大堂。
僕人侍從早就準備好了。
大堂中間位置座椅上,那是小男孩爹,當城首富錢滿貫。
而小男孩就是錢滿貫的獨子,錢多多,至於另外那個膚白貌美的女人,就是錢滿貫的新夫人趙飛玉。
新夫人比錢多多大不了幾歲。
錢滿貫開口:“兒啊,過來見過孃親。”
錢多多跪下行禮奉茶,開口就是:“小娘!”
趙飛玉捂嘴輕笑,從丫鬟那邊接過荷包,遞給了錢多多:“乖,拿去花,沒了再和孃親說。”
錢多多心情放鬆,這個後孃看起來也不是很歹毒啊。
趙飛玉接過茶杯,茶杯蓋颳了兩下茶杯,將茶葉刮到一邊。
白小杰看清了,茶杯裡面是紅棗。
大戶人家真講究,知道昨晚出了血案。
喝下茶,趙飛玉將茶杯放在一邊。
後孃進門,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錢滿貫滿意的點點頭,這小玉可是經過千挑萬選,選出來的。
人品方面不成問題,畢竟事先考察過了,拾金不昧,是個好姑娘。
錢滿貫外出跑商,趙飛玉也會陪同。
趙飛玉都會在當地帶點土特產。
怕廚房做的不好,親自下廚,端到錢多多房裡。
錢多多很喜歡這個後孃,這段時間相處下來,悶悶不樂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錢多多身上穿的衣服,穿的鞋,都出自趙飛玉的巧手。
錢滿貫這一日,突然咳嗽起來,這一咳就沒停下來。
叫來大夫,大夫搖頭苦笑。
錢滿貫愣在了當場,咳嗽聲,一聲接一聲。
這是肺病,大夫束手無策,收了診金就離開了。
趙飛玉與離開的大夫點頭示意一下,這算是送別了。
趙飛玉滿面愁容的走進房間,自家老爺病的不輕,這可如何是好。
是應該……,還是應該……。
“老爺,你這病情……”
錢滿貫低着頭:“行了,你……咳咳……不用……咳~咳~咳~咳……說……了,咳咳”
不生病的時候感覺渾身健康,身強體壯,老當益壯。
一旦生病,就開始胡思亂想,而越是想,病情就越發加重。
直接病倒在牀上,起都起不來了,臉色蒼白,時不時還咳出一口老血。
錢多多也知道了情況,白天守候在錢滿貫身邊。
父親咳嗽中說的話,一句也沒聽清。
隻言片語的“少…咳…森…咳咳…少”
單獨拆分開還知道怎麼回事,這合起來,少森少。
夜晚趙飛玉守候在牀邊,錢滿貫大小身前身後事,都是其解決的。
雖然錢滿貫的表情超級奇怪,雙眼無神,並沒有感激,只有深深的恨。
病情越來越嚴重,還是沒能鬥得過病魔,徹底踏上了西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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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飛玉在錢滿貫下葬的時候,哭的梨花帶雨。
任誰見了,都會覺得這夫妻兩人感情真好。
錢多多眼淚嘩嘩的掉,從此以後爹不在了。
偌大的家業落在了錢多多手上。
錢多多還小,趙飛玉代爲監管。
而這一有錢,就暴露了本性,花錢大手大腳。
乖巧聽話,知書達理,原來就是一個人設。
錢多多每天吃的都是水煮菜葉子,與趙飛玉桌子上的山珍野味比不了。
就連下人都比他吃的好,最起碼頓頓有肉。
被從原先的房子趕了出來,住進了四面漏風的柴房。
被子也只是破被子,還漏風。
這一有錢,自然就有小白臉跟着。
給錢滿貫看病的大夫,就是其中之一。
爺爺換新郎,全城各地都有相好。
怪不得大夫走的時候,要點頭示意一下。
這趙飛玉也是個人才,貧苦出生,在另一座城市下城,遊手好閒,沉迷賭博。
就這樣在當地,徹底淪爲了殘花敗柳。
年紀已經很大了,最起碼二十出頭。
當地沒了活路,就想着出來看看。
來到了當城,知道錢老爺有續絃的想法。
把江湖習慣深深的收起,殘花敗柳又如何,從下城揪過來,開了家小醫館。
全城獨一家,也沒人搶飯碗。
而這個大夫還是有兩把刷子的,要不然趙飛玉也不會殘花敗柳之身,變完璧如初。
大夫知道了趙飛玉的想法,不由得點點頭。
開始糾正趙飛玉的不良習慣,端正儀表姿態。
因爲天生娃娃臉,所以極具欺騙性。
假裝偶遇,讓事情水到渠成,這自然是大夫想出來的。
錢滿貫與趙飛玉認識,是在錢府門口不遠處的巷子。
算準錢滿貫要出門,趙飛玉在巷子轉角等着。
算準時機,假裝要往錢滿貫這個方向走,而正好錢老爺已經到了轉角處。
二人親密接觸,撞個滿懷。
趙飛玉被撞倒在地,揉揉屁股,小臉氣呼呼的。
錢滿貫連忙去扶,卻沒想到趙飛玉氣呼呼起身離開。
錯身離開的時候,扭頭瞪了一眼,走出很遠趙飛玉嘴角上揚。
果然錢滿貫每天這個時候,都會到小巷子逛一逛,還不帶任何人。
小巷子裡,自然是媒婆的住宅。
隔個天不帶任何人往這裡跑,就是爲了詢問媒婆,有沒有合適的姑娘。
而這個媒婆姓李,與趙飛玉什麼關係?
肯定有關係,趙飛玉叫李媒婆姑姑。
爲什麼一個姓李,一個姓趙,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這哪裡來的關係。
趙飛玉臭名昭著怎麼會用本名,這姑姑可是自己爺爺的兄弟的親生閨女。
下城混不下去,來投奔表姑姑,錢老爺續絃的消息也是在李媒婆這裡聽說的。
二人一拍即合,就決定來一出一夜暴富。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錢滿貫敲響李媒婆的門。
李媒婆詢問一聲:“誰啊?”
錢滿貫開口:“紅娘,是我。”
李媒婆笑嘻嘻的開口:“哎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錢老爺,怪不得喜鵲大早上叫喳喳的。”
錢滿貫樂呵呵的開口:“紅娘,這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李媒婆開口:“哎呦,錢老爺,你就放心吧,這回的姑娘絕對沒問題。”
錢滿貫開口:“上回那姑娘,腦袋大脖子粗,不是很中意啊!”
李媒婆開口:“放心吧,這回的姑娘包你滿意。”
錢滿貫開口:“真的?”
李媒婆點頭:“真的,比珍珠還真。”
錢滿貫開口:“有沒有畫像?取來觀看觀看!”
李媒婆開口:“畫像是沒有,老婆子給你描述描述。”
錢滿貫有些失望,這沒個畫像,鬼知道什麼樣子。
李媒婆開口描述:“這姑娘年芳二八,正值豆蔻年華。
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着。
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脣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
錢滿貫聽的愣了神,開口詢問:“紅娘,這姑娘是不是眉心一顆痣?”
李媒婆漏出驚訝表情:“咦,錢老爺怎麼知道?”
錢滿貫開口:“剛剛來的路上碰到了,還不小心撞了一下,那姑娘氣呼呼的走了。”
李媒婆開口:“不應該呀,這妮子應該早就走了啊。”
思索中擡頭看了眼院子,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呢,這妮子都說別收拾了,就是不聽。”
錢滿貫看了眼院子,同樣恍然大悟:“怪不得這回看紅娘的院子乾淨整潔,原來是姑娘收拾的呀。”
李媒婆開口:“可不就是,這妮子也是個苦命的,父母雙亡,年紀輕輕就當了家。”
錢滿貫開口詢問:“這姑娘芳名爲何?”
李媒婆看看天,看看地,看看四周,似乎在想名字:“叫啥來着?年紀大了,記性差了。”
錢滿貫自然懂這是什麼意思,從懷裡掏出紋銀放在桌面上。
李媒婆不漏痕跡的將銀子收起來,拍拍自己腦袋瓜,開口說道:“哎呦,看我這記性,想起來了,妮子叫趙飛玉。”
錢滿貫嘴裡唸了幾遍,越聽越欣喜。
李媒婆開口:“錢老爺不會看上人家了吧?”
錢滿貫手掌握拳,放在嘴邊乾咳一聲:“紅娘說笑了,小玉太……”
李媒婆翻個白眼:“是就是,一點都不直白。說起來你們兩也真是天作之合。”
錢滿貫開口:“哦,怎麼說?”
李媒婆開口:“你們撞那一下,不早不晚剛剛好,這叫啥,叫緣分。至於你們兩的生辰八字,合計一下,簡直就是要啥有啥。”
錢滿貫來了興趣:“怎麼個要啥有啥?”
李媒婆開口:“你兩八字相輔相成,飛玉的運勢會祝你事業風生水起。人丁興旺,家和安康。”
錢滿貫開口:“紅娘沒騙人?”
李媒婆佯裝生氣:“騙你幹嘛。”
錢滿貫點點頭,還得親自試驗一番。
繼續掏出一錠紋銀,錢滿貫開口:“紅娘,應該懂得吧?”
李媒婆開口:“哎呦,客氣了,飛玉姑娘住在小石衚衕。”
錢滿貫點點頭,起身告辭:“紅娘,時候不早了,改日登門拜訪。”
李媒婆笑容掛在臉上,起身將錢滿貫送出了門口。
直到錢滿貫離開老遠,關上了房門。
臉上掛着奸計得逞的笑容,狗屁的天作之合,狗屁的相輔相成。
相遇可以造假,八字自然也可以。
小玉丫頭娶回家,不出一年,事業是會有起色,但是身體每況愈下。
收起銀子藏好,繼續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錢滿貫回到府中日思夜想,茶不思飯不想。
夜晚,早早的睡下,腦海中出現的,都是氣呼呼瞪一眼而離開的身影。
越想越喜歡,越想越欣喜。
真的好可愛,氣呼呼的小臉深入人心,會心一笑,早早睡去。
次日一早,安排人荷包裡面裝了點碎銀。
在安排人在趙飛玉必經之路,將荷包丟下。
趙飛玉撿起荷包,左看右看,見沒人往來。
坐在一邊,靜靜等待丟荷包的人。
直到很久以後,面色慌張的過路人來找。
趙飛玉開口:“你在找什麼?”
過路人開口:“找錢袋子。”
趙飛玉開口:“什麼顏色?什麼特徵?”
過路人開口:“淡藍色荷包,上面一個單獨的柳字。”
趙飛玉拿出荷包詢問:“是不是這個?”
過路人感恩戴德,激動的差點都哭了。
本來想拿出銀兩道謝一下,可趙飛玉死活不收,只好作罷離開了。
錢滿貫點點頭,人品方面沒的說。
很快便安排媒婆上門提親,這樁好事也就促成了。
親事完成,一年以後錢老爺果然身體出了狀況。
本來還算健壯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了。
身體一虛,病症自然而然找上門來。
一晚三回,對於錢滿貫這個年紀來說早就力不從心了。
看着錢滿貫癱倒在牀上,趙飛玉難免暴露本性。
錢滿貫斷斷續續提醒的:“少……森……少”
就是提醒自己兒子,可以咳嗽聲致使口齒不清,沒能表達清楚。
提醒那一次後,身體越來越差,說了這句話不久,便呼吸一下都費勁。
大夫不是不會治,是完全沒必要。
讓一個人改變生活態度簡直太簡單了,小小的咳嗽,說成絕症。
再忽悠錢滿貫喝下,越喝越嚴重。
這簡直再正常不過了。
天氣越來越冷,四面漏風,蓋着破被子。
如何能預防寒冷,錢多多在這種情況下很快凍死了。
藍貓看清楚了這一切,可惜口不能言,多次提醒,小主人也只當是撒嬌賣萌。
悄悄溜進壞女人的房間,趁她睡着的時候,擡起爪子就抓了上去。
趙飛玉驚醒,感覺火辣辣的臉,盯着這隻死貓。
拿起被子就撲過去。
正準備再來一下的藍貓,溜出了房間。
女人很生氣,全府上下被吵醒,燈火通明的圍追堵截。
這一切只爲了抓住,藍色的夜間使者。
一隻貓怎麼可能,斗的過全府這麼多人。
藍貓被抓起來,捆綁住,吊在樹上。
趙飛玉罵罵咧咧的:“小畜生,老孃的臉都毀了,好好享受吧。”
自然有狗腿子,拿起藤條就往藍貓身上招呼。
生命岌岌可危怎麼辦?有大夫,大夫一副藥下去,藍貓又恢復生機。
一天一種懲罰,藍貓想死都死不了。
這種折磨之下,藍貓直到壽終正寢才得以解脫。
就算壽命沒了,還是沒能逃過折磨。
藍貓的屍體被掛在樹枝上,隨風飄搖。
直到成爲一具乾屍。
藍貓的靈魂被釘子釘住,想去超脫都沒門路。
直到隨着風兒,屍骨腐朽,觸之風化,釘子落下。
白色靈魂離體,可憐巴巴很萌很萌的樣子。
在夜色中誘惑僕從,迷惑對方。
一口吞其血肉,再一口吞其靈魂。
它代表的是迷惑與誘惑。
至於被外表幻象迷惑,對着空氣寬衣解帶,做了什麼,只能說少兒不宜。
每個人看到的都不同,至於這個曾經的狗腿子,做的事情,自然要還回來的。
所有虐待過藍貓的僕從,無一例外,全部橫死。
七孔流血,在鞭笞與絕望中死去。
至於趙飛玉,瞳孔睜大,七竅流血,在自虐中身亡。
臨死前的的慘叫做不了假,身上沒一塊好肉。
要麼自己動手將胳膊上的肉,連血帶肉全部咬下來,放進嘴裡咀嚼。
長長的指甲在肉體上刮出觸目驚心的紋理。
看到這裡,白小杰擡頭看天。
誰對誰錯,不過多評價。
藍貓的結局,無非同樣被除魔衛道的修士發現。
誤打誤撞之下,來了這隻能進不能出的地方。
後面所懲罰的人,大多都是對貓咪很不友好的傢伙。
比如吃貓肉,比如狠狠將貓咪摔在地上,樂此不疲還報以大笑的傢伙。
迴歸現實,白霧萌萌貓,消散於這片天地。
感覺到很明顯的波動,似乎是謝謝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