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的帝履癸他們走到了斷橋邊。
一座竹橋橫跨在江面上,散發着淡淡的綠色悠悠的光芒,輕輕冷冷的。
但那些士兵們似乎並沒有發現什麼,依然熟睡着,帳篷外沒有任何驚醒他們的動靜。
“這是……”有施妺喜驚訝地指着竹橋,感覺有點不可思議。橋纔剛被人砍斷,現在又出現了一座竹橋,這是天意嗎?連老天都在幫她去夏朝?
“這是墨竹。”帝履癸說。他垂下眼,眸中多出了一絲諷刺。用這樣的方式來證明自己的用處,是不是有點幼稚,無聊?簡直是浪費時間!
帝履癸將目光放在橋上,思索:這麼長的一座橋,估計已經耗費了不少法力了。這樣做,有什麼意思呢?
“墨竹?”有施妺喜捂住自己的嘴,眉目睜大碩大。簡直不敢相信,妖竟然這麼厲害?
但她還是覺得不確定,對着橋說:“墨竹,是你嗎?”
“主人。”河上傳來了一道悠悠揚揚的聲音,“我還是有用的。”
第二天,軍隊很輕鬆地過了河。
馬車上。
有施妺喜撐着下巴看着對面直勾勾盯着她的墨竹,沉默了許久之後,她終於覺得自己快受不了了。無奈地問:“墨竹,你怎麼不去找蘇果蘇甜她們玩啊?”
墨竹輕輕冷冷的說:“我感覺相比她們,還是主人比較重要。”
有施妺喜無語了,“有妹子陪着還不樂意啊?”
“相比她們,我更喜歡主人這個妹子。”墨竹咧嘴笑着。
“……”她能說什麼?她不是妹子嗎?好吧,她也挺希望自己不是女孩的。至少男的就用不到那句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話說她想嫁的是成湯哥哥,應該跟着成湯哥哥纔是啊!
過了幾天,帝履癸一行終於到了夏朝的都城斟鄩。
一路上路過許多的城鎮,有施妺喜都想去玩來着,可惜帝履癸派了人在她身邊看着,她便沒有機會。好不容易到了斟鄩,可惜她在馬車上睡着了。
這一天晴空萬里,只是已經有這北風呼嘯。
天氣已經轉涼了。
有施妺喜不肯受涼,窩在馬車裡,在帝履癸臂彎上睡着了。
進了城,非常的熱鬧,道路兩旁的百姓們用着歡呼迎接帝履癸的凱旋,慶祝着夏朝的大獲全勝。
見聲音吵到的有施妺喜,美人不安分地在他懷裡胡亂動作着,帝履癸便用被子捂住她的耳朵,有施妺喜這才安穩了。
“紫顏,你進來照顧王妃,別讓聲音吵到她睡覺了。”帝履癸給外邊的紫顏吩咐道,自己便下了馬車,騎上馬背,走在軍隊的前方。
沁心走在馬車旁邊,看着周圍的熱鬧氣憤,剛想去叫醒有施妺喜,但被紫顏給制止了,“小姐需要休息。”
帝履癸坐在馬背上,高高在上,這些人都是他的子民,或者也可以說,不是他的。他嘲諷地一笑。觀察着周圍的人。
他知道軍隊中的小兵大部分都是來自普通的人家,都是家裡的頂樑柱。此次遠征怎麼說也死了千餘人,自然那些死了人的家裡應該也不會過得太好。民不聊生,這不是他想要的。
帝履癸便對着寥奕吩咐道:“過幾天你派人去看一下那些陣亡士兵的家屬,好好打點一下,讓他們衣食無憂就好。”
寥奕點了點頭,每次的戰爭後,王都會這麼做,算是體恤百姓了。
當天宮中爲了慶祝這次的勝利便舉行了慶功宴,而慶功宴只是爲了帝履癸而辦的,只是動用的又是國庫的錢罷了。
帝履癸原是反對的,但想想這次從有施部落得到的錢也足夠講這些花哨填補,便也隨這些大臣的。
只是這天他並沒有隨着他們到殿裡去慶功,自己到外邊倚在欄杆上看着天空。
也不知道有施妺喜此時是在幹什麼呢?他並沒有將有施妺喜安排在宮裡。這次慶功,慶的事夏朝的成功,有施部落的失敗。所以,有施部落的人,不宜出現。
而他念的有施妺喜呢?
當聽到沁心說的話,有施妺喜便氣憤了。好你個帝履癸,這麼熱鬧的事情竟然還不讓她知道!知道她憋了多少天嗎?無聊死了!這帝履癸簡直太缺德了!
有施妺喜拍案而起,一臉怒色。
沁心聞音轉頭看着她,小姐怎麼了?
卻見有施妺喜怒氣衝衝地手臂一揮,寬大的衣袖掃過桌上的東西。碗、碟、花瓶、水果,均灑落一定,摔在地上。屋內乒乒乓乓了好一陣子都沒有停下。
沁心轉頭無奈地捂臉,小姐,還是這麼浪費,這麼好的瓷器,不喜歡賞給我不就好了嗎?
心塞啊!
紫顏看着放她,轉頭看窗外的烏黑的天空,還好有星星點綴,黑暗纔不顯得荒涼。
她心裡爲這帝履癸悲哀了,夏王也該小心了,惹小姐生氣了,可不是普普通通的賞賜就能夠解決的。
“沁心,你幫我看看這裡還有什麼東西可以砸的,全都給我拿來!帝履癸的東西,一樣都不要留!”
有施妺喜坐在椅子上,手臂平放在桌面上。看着地上一片狼藉,亂七八糟的樣子。“哼”了一聲,十分的看不着眼,一腳將地上的一個瓷器碎片用了地踢了出去。就想踢帝履癸的頭一樣……
一臉的不滿,咬牙切齒道:“帝履癸,死開!”
碎片框框噹噹地撞到了其他的碎片,經歷了一番“風險”之後,打着旋兒,撞到了一個東西。
“小姐,花瓶。”
有施妺喜接過沁心的花瓶,撇到被自己剛剛踢到的碎片撞到了人,冷冷地道:“嫂子,你來幹什麼?”
顧莉順着腳下的碎片看去整個房間,混亂不堪!滿地的瓷器碎片。果子也是滾了一地,十分可憐地躺在地上,慶幸的是沒有人一腳踩上去。
她擡頭,見有施妺喜火氣正大着,高高舉起沁心手中的花瓶正要往地上摔去。
“有施妺喜,你別亂摔東西啊!這可是夏王的地方,不是你府邸。這東西是夏王的啊!”她鬢角一滴汗留下,心裡責怪着:這有施妺喜怎麼纔剛來夏朝第一天就火氣這麼大啊?一路上也沒見有什麼。讓別人看見那還不丟臉了嗎?
“就因爲是帝履癸是我纔要摔的!”有施妺喜喊着,將花瓶往旁邊一丟,“砰!”花瓶又碎了一地!
“有施妺喜,你現在摔有什麼用?都已經爲人婦了,別再爲我們有施部落丟臉了,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