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走路的,跟你說過多少次要看着路,從小到大,就是個麻煩,還不快給人家道歉。”
程涵蕾剛穩住身體,便聽到一位中年婦人嚴厲的聲音,手還順便的往小傢伙的後背用力的捏了一下。轉過身便看到一個長的很帥氣的小傢伙,四五歲的模樣,穿着小西裝。在聽到牽着他的中年婦人的話後,被捏疼的瑟縮了一下,很乖巧的對程涵蕾說道:“姐姐,對不起。”
那漂亮的長相,加上禮貌的樣子讓程涵蕾好感倍增。自從安然有了安澤,她有了程貝貝後,對小朋友是更加的喜愛。本來就沒有怒氣,此時看到小朋友那水汪汪的雙眼正像是隻小白兔一樣的看着自己,心中更是軟成了一灘水。
“沒事,我沒事,不用責怪小朋友。”
“還好人家不計較,要是又有什麼多餘的事情,小心回去收拾你。”
“媽媽,對不起。”
小朋友有些委屈的咬着嘴巴,那雙漂亮的眼裡,紅紅的,卻倔強的沒有落淚。程涵蕾莫名的心一揪,看着小朋友那委屈的模樣,再看牽着他的女人。偏胖的中年婦女,看起來一副普通的模樣,完全不像是生了個這麼漂亮小朋友的模樣。
“就會說對不起。”
中年婦女一邊說一邊捏着漂亮的小朋友。小朋友不敢喊疼,但看在程涵蕾的眼裡,就像是有人在欺負阿澤一樣的感覺。
“這位太太,孩子是用來疼的,不是這樣教的。你再這樣對待小朋友,會告你虐待兒童。”ui4m。
“我怎麼教訓孩子是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走走走,站在這裡跟個樁似的。”似乎是感覺到程涵蕾眼底的嚴冽目光,中年婦人嘴裡說着輪不到程涵蕾管,還是有些膽怯的大力的扯着小朋友離開,力道大的扯的小朋友往前直顫……
“又在大街上發什麼脾氣。”
就在程涵蕾準備再開口的時候,便見一箇中年男人走過來,戴着粗的金項鍊,一副暴發戶的模樣。在看到中年婦女又在虐待孩子時,走過來,伸手拉過漂亮的小朋友說道:“又拿阿笙出氣,誰讓你不能生,要能生,至於去領養一個孩子嗎?”
中年婦女被頂的沒話反駁,而中年男子相對的好似比較疼愛叫阿笙的小朋友。拉着小朋友,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名叫阿笙的小朋友,很明顯很懂事早熟,雖然只是第一眼見到程涵蕾,但卻明顯的感覺到程涵蕾對他的善意。在被暴發戶牽着離開的時候,回過頭,對程涵蕾笑着,那眉眼染上笑意後,讓程涵蕾在原地怔了一下,直到名叫阿笙的小朋友早已經消失在視線裡方纔回過神來。
那笑容,以及那雙眼睛,似曾相識……
慕容雪這兩天心事重重,不僅僅是爲了那夜的酒後亂性,更甚的是那天在機場看到的震驚的一幕。等她追出去的時候,早就沒有了上官爵車的影子。她應該不會看錯,那個人真的是程涵蕾……
因爲想的太出神,慕容雪忘記了正坐在自己一邊上官萱正安靜的看着喜洋洋。在叫了幾聲媽媽後,見慕容雪沒有理自己。每天這個時間,上官睿便會回來。上官萱都會站在門口迎接上官睿。如果有應酬不能回來的時候,慕容雪會告訴上官萱。
上官萱一天沒見到上官睿,在發現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喊了幾聲慕容雪沒反應,自己跳下沙發。憑記憶一個人往外走,走出花園……
慕容雪在回神的時候,發現上官萱竟然不在自己身邊了。上官萱對上官睿來說那麼重要,而且上官萱的身體不好。身邊是一定要有一個人陪着的,心中一驚,一身冷汗的站起身快步的向外走。
剛走出花園,同時聽到上官睿停車的聲音。兩個人從相對的方向迎面走向彼此,當慕容雪加快步子往外走的時候,一眼便看到倒在地上的上官萱,小臉成了鐵青色,正在抽搐着。
臉,刷的一下變了。快步的向前,而同時上官睿也走進了視線範圍裡,一眼便看到了躺在那裡的正在抽搐的上官萱。自從安然離開後,上官萱成了他生命裡唯一的寄託,而可愛依賴他的上官萱又會討上官睿的歡心,上官睿對上官萱的疼寵不言而喻。
“笑笑。”
上官睿震驚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在看到慕容雪伸手準備摟住上官萱起來的時候,大手一把扣住,用力的甩開。大力的把慕容雪一把甩開,跌到一邊。冷冷的瞪了一眼慕容雪,然後一把抱起上官萱,從懷裡拿出哮喘的藥,給上官萱吸着。
上官萱從小因爲身體不好,導致染上了哮喘的毛病,上官睿爲了有備無患,所以一直在身上戴着藥,就是害怕有時候突發情況,會讓上官萱有任何的損失。
上官萱小小的身體靠在上官睿的懷裡,呼吸漸漸的平靜,但卻依然未睜開雙眼。
“笑笑,我是爸爸,笑笑。”
上官睿見上官萱已經平靜下來,但是卻還未睜開雙眼。立刻快速抱起上官萱,大踏步往剛熄火的車邊走去。慕容雪也顧不得自己跌倒的疼痛,坐起來,視線一直緊盯着上官萱,在看到上官萱平靜了還未醒時,焦急的眼眶都紅了。
見上官睿抱起上官萱大踏步的往車,立刻跟着走。一邊伸手拉開門,便準備坐進去。
上官睿冷冷的看着慕容雪,剛準備冷聲開口的時候,慕容雪開口說道:“笑笑現在需要人抱着,你開車不方便。有什麼事情等笑笑送到醫院再說行嗎?”
雖然上官萱並不依賴她,但是她卻很疼這個女兒。上官睿看了一眼懷裡的上官萱,把上官萱小心的放進慕容雪的懷裡,然後車如弦一邊的向醫院開去。
急救室外自有在說。
上官萱已經被送進急救室了,而慕容雪看着那一直亮着的紅燈。自責的咬着脣,看着站在那裡臉色陰沉的上官睿,慕容雪躊躇了一會兒,還是走到一直在手術室前不停踱步着的上官睿。
從上官萱送進來已經一個小時,上官睿就這樣走了一個小時。
“睿,你坐下來休息一下。”
“閉嘴。”
上官睿胸口熊熊的火焰都在燃燒着,這個女人,害的他的女兒在手術室裡急救着。如果笑笑有什麼三長兩短,他一定會要她的命。
“睿,對不起,我不故意的。我不知道笑笑自己一個人去外面等你,她一定是跑的太急了纔會哮喘發作。是我沒有照顧好笑笑,你要是生氣就罵我。我知道這次是我不對……”
慕容雪心裡也跟刀絞一般,笑笑是她的寶貝女兒,她也很疼愛。現在等了這麼久也沒有消息,她也很擔心。
見扣在他手臂上的手,上官睿一陣嫌惡。毫不客氣的一把揮開,慕容雪扣的有些緊,上官睿揮的也很狠,慕容雪沒防備,整個人被揮到了一邊的牆壁上,直接撞到了牆上。
砰的一聲,撞的慕容雪一陣暈眩。額頭好似有溫熱的液體往下流,慕容雪一手撐在牆上一手抹向自己的額頭,在看到一手的鮮血時,慕容雪側頭看向上官睿。他聽到聲響,連一眼都未看向她……
心中,揪的厲害。眼前視線有些模糊,走了一步,想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一下。剛走兩步,雙腿一軟,身體往前倒去。
一雙大手扣住她的肩膀,穩住她的身體,在看到慕容雪額頭上的鮮血時,再看向站在那裡視線完全投注在手術室上,完全沒的注意到這裡的上官睿,臉色陰沉的厲害。
慕容雪被人扶住,剛準備說謝謝,在看到是蕭易的時候,臉色微微的一變,條件反射的看向上官睿。見上官睿完全沒的注意到這裡,慕容雪眼底難掩苦澀。而這樣的表情看在蕭易的眼裡,怒火似乎燃燒的更加熾烈。
如果不是剛好上這一樓層,還不知道上官睿就是如此對待慕容雪的,沒有性沒有愛的婚姻已經很是可惡,現在上官睿竟然有暴力傾向……
蕭易一手摟着慕容雪,就算慕容雪在推拒,也未放開,而是扣的更加緊了幾分。慕容雪頭越來越暈,視線也越來越模糊。掙扎也沒有力氣,感覺自己被攔腰抱起,想掙扎,連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渾渾噩噩的醒來,額頭有些疼。聞着消毒藥水的味道,睜開雙眼。看着穿着白大褂的蕭易。
自己早產的時候,他是來這裡作交流的。現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的工作重心明明不在這邊……
“慕容雪,這樣的男人,你也甘願守着而不願意離婚跟我?”
蕭易怒氣難消,他現在很想,一拳揍死上官睿。
慕容雪撐起身,看着一臉怒氣的蕭易,心中苦澀,卻不表現出一分一毫。淡淡的說道:“這是我的事情,謝謝你幫我包紮。”
蕭易見慕容雪起身,伸手想要阻止卻被讓開,被側身讓開的手,悄悄的握緊,眼神更是凌厲了幾分。裡面複雜的蘊含了各種情緒。
蕭易看着慕容雪離開,站在病房裡,眼神越發的深邃。
病房裡
上官萱已經脫離了危險,小小的身子躺在那裡,閉着雙眼。臉色雖然沒有恢復紅潤,但已經不似之前的鐵青。慕容雪推開病房門走進來,看着上官睿站坐在病牀前,正握着上官萱的手,視線一瞬不瞬擔憂的看着上官萱。
“笑笑沒事吧。”
對於上官萱突然發病差點有事,慕容雪很是內疚。上官睿會發怒是理所當然,走過去,伸手準備摸摸上官萱。手還沒碰到上官萱,上官睿已經不客氣的揮開慕容雪的手,壓低聲音冷聲說道:“別碰笑笑。”
“上官睿,她也是我的女兒,我還能害她不成。”
“沒有嗎?慕容雪,以後離笑笑遠一些。我不在的時候,我會讓人照顧她。沒有我在場,你休想接近笑笑。”
“上官睿,你沒病吧。我是笑笑的媽媽,你有什麼資格不讓我接近笑笑。”
“就憑你剛剛差點害死笑笑,就憑你害的笑笑這麼虛弱的躺在這裡……”
上官睿的話堵的慕容雪一陣語塞……
正在這時,上官萱聽到聲響睜開雙眼,揉了揉眼睛,在看到上官睿的時候,立刻甜甜一笑。
“爸爸。”
那撒嬌的模樣,讓上官睿臉上的表情從冰冷瞬間變得柔和。而站在一邊的慕容雪,看着依在上官睿懷裡的上官萱,她醒來第一個叫的是爸爸,靠在上官睿的懷裡,未看到站在上官睿身後的她,或是說,看到了,卻不想從上官睿的懷裡離開……
心,突然如刀絞……
夏若雨沒想過會再看到程涵蕾,這個早在四年多前空難死了的女人。這個就算是死了也一直在辰逸心中佔了個很重要位置的女人,即使他的口中從來不提,即使他每一天過的都很正常,但是她知道,他的世界裡有個叫程涵蕾的女人,從未離開過。
都說,活着的人不與死的人鬥,而現在……
坐在車裡,看着走在人羣裡的程涵蕾。她與四年多前並沒有多少改變,整個人更加的自信了,也更加的惹人注目。即使穿着很普通的衣服,站在人羣裡卻依然是一道最亮麗的風景線。
讓人忍不住的把視線投注過去。讓她在等待紅綠燈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人羣裡的她。
程涵蕾正準備過馬路,站在那裡,視線不小心的掃過一輛紅色的跑車。而視線在看向車裡的女人時,看到那熟悉的臉以及正看向她的眼神時,程涵蕾怔了一下。
夏若雨……
看到夏若雨是必然的,明天也會見到她。會見到雷辰逸,就必然會見到夏若雨,這個她早就知道。讓她怔的是那夏若雨的眼睛,在看到時,方反應過來,剛剛的眼熟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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