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千穗理和白錦繡的臉色頓時就變了,我也立即反應了過來,語氣頓時就沉了下去,繼續試探性又像是在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我夢見是我殺了那個鎮子的人。”
當我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我心臟跳動的幾乎要炸裂我的胸膛,因爲現在回想起夢中的場景來,心裡還是一陣心驚膽顫的恐慌,害怕的感覺從來就沒有這麼強烈過,如果,如果這是真的話,那我該怎麼辦?那我該怎麼辦?是我殺了那鎮子裡的所有人!
我想這不是真的,畢竟這是夢,我怎麼可能喪心病狂的會去殺那些人,可是當我看見千穗理和白錦繡的表情後,原本的慶幸變成了疑惑,問他們說怎麼了?爲什麼這副表情。
千穗理眼神奇怪又複雜的看了我一眼,不過又淡定的對我說:“瑤瑤,這件事情你也別往心裡去,畢竟你是爲了救白錦繡,女人嘛,爲了愛什麼事情都是做的出來的。”
我十分不理解千穗理怎麼會對我說出這樣的話,猶豫了一會,問千穗理說:“你是說那鎮子的人,全部都是我殺的?”
“哎,昨天白錦繡傷成這樣,我又沒多少法力,不你殺的我們誰還有這本事?不過這件事情也是剛纔白錦繡和我們說的,交代我們不要捅破,估計也是你當時一時意氣用事,現在你想起來了,我也是安慰安慰你,開始我還真有點懷疑是白錦繡殺的呢。”千穗理說着的時候,臉上對我還有些驚色的。
我簡直是不敢相信,我怎麼會殺人,我記得我那晚睡着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出去過啊,也並沒有一絲我要去殺人救白錦繡的意思,可是爲什麼我睡覺後就出門了,並且坐出這麼巨大的荒唐事情,我不信,我不信我會做出這種事情!那可是上千條人命啊!
於是我趕緊的看向白錦繡,抓住他的手,問他那些人是不是我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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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錦繡起先一臉難色,並不想告訴我原因,但是我一直都纏的緊,於是勉強的對我點了下頭。
瞬間,就猶如晴天霹靂,感覺渾身被雷劈的麻木,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涌上來,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然後就像是發瘋了一般,不停的問千穗理人是不是我殺的?
千惠理開始對我說是啊,怎麼了,叫我別往心裡去,但是看久了,就感覺出了我有點不對勁,問我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我腦袋裡此時裝的是什麼,看着千穗理不知所然的表情,於是轉頭看向白錦繡,問白錦繡那些人是不是都是我殺的?
白錦繡看了我一會,心疼的伸手向我臉摸了過來,安慰性的對我說不是我殺的。
當白錦繡的說完這句話後,我頓時就哭了,向着白錦繡抱了過去,立即哭了起來。
我感覺我犯下了滔天罪惡,我殺了這麼多人,我罪該萬死,我哭着問白錦繡說我該怎麼辦?讓他殺了我吧,我不配活着了,我罪大惡極,我是大壞蛋。
白錦繡抱着我沒動,對我說不準我說這樣的胡話,只要他活着就不會讓我死的。
“可是我都殺了很多人啊,我不想活着了。”我哭的一句話都說不上來了,一想到那些死的人,我心裡就像是有刀子在割,一種無形的壓迫將我壓的喘不過氣。
“我也殺過人,我也罪該萬死,這樣吧,等我們把這裡的事情了結後,一起死好嗎?這樣我們誰都不孤單了。”
白錦繡對我說完這話後,金寶來站在旁邊頓時就冷哼了一聲,搖了下頭,並沒有說話。
是啊,白錦繡和我是一樣的人,他也殺人了,我也殺人了,我們誰都沒有退路了,反正早晚都躲不過懲罰,就算是要死的話,我也想和白錦繡一起。
我對白錦繡點了下頭,白錦繡將我頭按在他肩上,這種和他相依爲命的感覺從來就沒有這麼的強烈過,強烈的讓人心裡發酸,也怕我們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就會忽然死去,所以,心裡就倍感珍惜這段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立馬結束的情感。
我殺了人,這是一件十分罪惡的事情,我會用我活着的所有時間去逐漸彌補,儘管我知道這根本就彌補不了,可是這也是我的懺悔,而這件事情唯一的好處就是我更珍惜白錦繡,珍惜與愛不同,愛是給予,而珍惜是恨不得將對方融入心裡的想去保護他,不讓他消失或者是離開。
我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原因讓我發生這樣的改變,或許是因爲我爲救白錦繡而殺了那一千多的鎮民,有時候愛情就是這樣,給對方付出多少,纔會有多珍惜對方,付出越少,就越不珍惜,從前我從未爲白錦繡付出過什麼,所以只是愛他,但是當我爲他做出這麼重大的犧牲後,覺的他就是我心中的唯一,無可替代。這說起來有點犯賤,可是人性確實是這樣。
等我的事情稍微安定下來後,我們繼續上路找玉清子,玉清子無論是對我還是對白錦繡來說,都是十分重要的人,玉清子要殺我和金寶來,而最後一頁禁書在玉清子手上,無論怎麼說,白錦繡上來報仇拿禁書,要是禁書都不拿了,上來還有什麼意思。
在上車的時候,開車的人換成了是金寶來,金寶來雖然有點不爽,但是現在是他求白錦繡的時候,所以嘰嘰歪歪了兩句,坐在駕駛位置上開車。
至於爲什麼玉清子忽然要轉殺我和金寶來的原因,我問了金寶來,一提起這事情,金寶來頓時一肚子的火氣,轉過一張臉正想訓我,但是白錦繡瞪了他一眼,金寶來轉過頭去,對我說得得得,我現在和白錦繡是一家,他什麼都不說。
話說到這裡的時候,千穗理就忍不住問金寶來了,問他就這德行,當初蘇曼香是怎麼看上他的?蘇曼香好歹是個名門閨秀,就看上他這種歪瓜裂棗。
金寶來聽千穗理這麼說,頓時就哼了一聲:“我也只對你們這樣,況且,要只是名門閨秀,我怎麼看的上,她還是……。”
說到這裡的時候,金寶來的話匣忽然停住了,沒有繼續說下去。
“喲,她還是什麼?”
金寶來似乎有點不想說這件事情,在駕駛位上扭了幾下,說他懶得告訴千穗理這日本寡婦。
這金寶來罵千穗理寡婦,千穗理這下可就不依了,立馬拿着車裡的幾個娃娃向着金寶來身上扔,罵他才活的失敗,被喜歡的女人拋棄,混成現在這副人魔鬼樣……!
這些話頓時就把白錦繡給激怒了,畢竟誰愛願意自己的母親成爲別人口舌裡的閒談的資本,於是叫他們閉嘴,若是要是再聽見他們在議論他母親,他絕對不會放過誰。
這一聲怒吼,頓時放千穗理安靜了下來,金寶來嘟嚷了幾句,繼續給我們開車,對我們說他現在啊,能感覺到哪玉清子那老頭一點的氣息了,在百年前的時候,那傢伙都白鬚飄飄了,就跟那太白星君似得,現在都變年輕了,還真想看看那老頭的年輕模樣,不過我們這次追的,極有可能也是玉清子的分身,所以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說到這裡的時候,金寶來不由得的感嘆了一聲:“可是那玉清子老頭也是歹毒,就算是分身,都會佈下些機關陣法,叫我們都要小心,這老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我們都不清楚,搞不好就着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