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他不管不顧地站起身朝他們走去。
“周先生,您應該稱呼我爲楚小姐或者奕太太,畢竟咱們沒有那麼熟。”
奕輕宸的臉上,明顯閃過一絲滿足。
“小喬,你還在怪我嗎?”
“怪你?”楚喬笑了笑,“周先生多慮了。”
周子皓心裡驀地燃起一絲希望。
“若非至親至愛,怎麼能用得上‘怪’這個字呢?”
他臉色一僵,眼睜睜地望着楚喬挽上奕輕宸的胳膊與他擦身而過,思緒萬千。
從前並沒有覺得多麼非卿不可,反而她離開後那種想要將她佔爲己有的慾望愈發強烈。
楚喬,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手了的!
安靜的角落,不遠處是一白色的三角鋼琴。
“抱歉。”她隨意翻着菜單,看似漫不經心道。
奕輕宸只是淺笑,“沒什麼,不過我非常喜歡你給起自己的新稱呼,我的奕太太。”
他在說到“弈太太”三字時,幽深的黑眸中分明閃爍着某種不爲人知的卻異常迷人的光彩。
“嗯,我也挺喜歡的。”
輕柔的鋼琴聲緩緩流淌在空氣中。
曲子很熟,《原來你也在這裡》,楚喬一直偏愛的,塵埃落定。
滿身風雨我從海上來,才隱居在這沙漠裡。
謝謝你的存在,奕輕宸。
午飯後,她因爲還在糾結設計題而堅持回公司,奕輕宸將她放下後又開車離開,說是有事兒。
“喬姐,有人送花,指明要你簽收,玫瑰哦!”秦沫沫叩開辦公室門,曖昧地從她眨眼。
楚喬狐疑起身,朝門外走去。
貌似她最近沒有結識親密到會送玫瑰的人吧!
中央辦公區,身着花店制服的年輕人正抱着一大束嬌豔欲滴的紅玫瑰等她。
楚喬簽了字,抄起名牌卡一看,當下便將那束花拋進了一旁的垃圾桶中,動作利落,一氣呵成。
周子皓,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喬,喬姐。”秦沫沫一臉驚訝地望着垃圾桶中那一大束開得正豔的玫瑰,這誰送的啊,喬姐那麼大火氣。
楚喬無奈地聳聳肩,“我寧可這是束白菊。”
秦沫沫忍不住捂嘴偷笑,“喬姐,合着送花那人比死神更可怕呀!”
“錯了。”楚喬玩味兒地衝她搖搖手指,“這世上沒什麼是可怕的,但卻非常噁心。”
“喬姐......”秦沫沫正欲再說些什麼,遠遠地便瞧見又有一人抱着一大束鮮花朝她們走來,不同的是,這次是一大束清雅脫俗的白百合。
“您好,請問楚喬小姐是哪位?”
秦沫沫搞怪地衝楚喬吐吐舌頭,“得,喬姐又是找你的!”
楚喬點點頭,“我是。”
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名牌卡後,這回她倒是沒有再露出任何嫌惡的表情,甚至心情頗好地將腦袋埋在花叢中嗅了嗅,然後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
秦沫沫目瞪口呆地望着楚喬捧着花束遠去的背影。
這簡直,天差地別啊!
楚喬順手將花束插在辦公桌上的花瓶中,靜靜地盯着那張名片卡看了一會兒,嘴角間不經意揚起一絲未曾察覺的笑容。
“平生不會相思,纔會相思,便害相思。”
弈輕宸他,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