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雲端氣的胸膛起伏,她堂堂公主,竟然要受這些人奚落,“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羞辱本公主,活的不耐煩了是吧!”
慕容嫣然一聽樂了,嘲諷道:“你當這是你越國呢?這是楚國,要擺公主架子回你越國去。”
“你——” 上官雲端不由氣得柳眉倒豎,想找慕容嫣然理論,卻又忍耐了下來,自嘲地笑笑,看向蘇清淺的目光變得毒辣起來,雙手握成拳。
“越國公主,來這邊坐。”蘇韜玉的臉色同樣不大好看,原本是想讓蘇清淺出醜,沒想到反倒讓她露了臉。
在場的貴婦們反倒更加認可她,蘇清淺成了被繼母虐待,在逆境中涅槃重生的鳳凰。
“三夫人,你快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
一些有女兒的貴婦私底下開始向蘇清淺討教,蘇清淺笑笑不說話,她在這個時代的年紀只有十五六歲,在現代已經本科畢業。
有空間和現代學識加身,能不優秀嗎?
“倒不指望有三夫人這般,一半就好了。”另一個貴婦也羨慕的說道。
周老夫人擦了下眼睛,嘆氣道:“這孩子也是可憐,從小沒了娘,要是不自強,怕是被人連皮帶骨的吞了。”
在場的貴婦們大多對蘇清淺的遭遇有所感觸,紛紛替蘇清淺鳴不平,“咱們女人千萬要對自己好,否則那天沒了,孩子怕是連條活路都沒有。”
上官雲端聽着,只冷笑了兩聲,怎麼看都只有蘇清淺欺負別人的份。
蘇韜玉的臉色也十分難看,只是她身份擺在那裡,不宜得罪這些貴婦,才選擇裝沒聽見。
“賢王妃,看樣子你們姐妹不睦啊!”
蘇韜玉朝蘇清淺那裡看了一眼,以前都是別人圍着她轉,她蘇清淺不過是個跳樑小醜而已。
上官雲端將蘇韜玉的不甘和怨恨盡收眼底,在心裡冷笑了兩聲,湊近蘇韜玉低低地說道:“我若是你,絕對不會留這麼一個禍害在這裡點眼。你沒看見嗎?你的夫君可是看了她好幾回,也對,這麼優秀這麼耀眼的女人,很難讓人對她視而不見啊!”
蘇韜玉握緊雙手,一言不發地盯着蘇清淺。
“我看你啊!可要小心咯。”上官雲端掩口輕笑,端着酒杯起身給皇后敬酒。
慕容昂是元啓帝老來子,自小寵愛,這會兒帶在身邊,聽他背書。
“皇后娘娘,我見您的七殿下十分聰慧,不愧是中宮嫡出,聽說楚國都以嫡子爲尊,七殿下不曾封王,怕是有別的緣由吧!”上官雲端恭維地問道。
看似巴結的話,卻讓在場有皇子的妃嬪們面色大變,因爲中宮無子,她們的兒子才能公平競爭,皇后突然養個孩子,雖然年幼,不免讓人也猜忌,皇后是不是也動了心思?
皇后知道上官雲端的勇氣,呵呵一笑,“我朝向來是立賢,後宮一向不幹政,老七年幼,將來不怕沒有封王的一天。我是皇后,後宮妃嬪所出,都是本宮的孩子,他們出息本宮都高興。”
一席話堵住了上官雲端的嘴。
妃嬪們各懷心思,不過就剛纔的話題,誰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聽說越國太子殿下尚未婚配,可想過娶什麼樣的千金?聽說越國皇后看中了祁國的一位帝姬,怎麼沒消息了?”皇后找了個新話題岔開,免得大家尷尬。
“哥哥們的事,雲端也不大清楚,倒是忘了恭喜楚國與北域聯姻,恭喜淑妃娘娘和嫣然公主了。”
慕容嫣然臉頰緋紅,露出了幾分小兒女情態,顯然是對這樁婚事相當滿意。
淑妃心裡不捨,不過看北慕連城一表人才,也替慕容嫣然高興,更重要的是,慕容嫣然成了北域的皇后,對慕容桀也是一大助力。
日落,狩獵的諸國皇子們回來,不出意外,托爾塔木第一名,第二名竟然是雪絨姬,第三北慕連城。
托爾塔木不僅獵物最多,熊也獵到了手。
“好,不愧是祁國的英雄,來人,將彩頭拿來。”元啓帝爲托爾塔木喝彩。
托爾塔木面無表情地接過彩頭,如果沒有裴渙和蘇清淺那番話,說不定他還能高興點,但那番話一說,怎麼好像成了楚國讓他的?
北慕連城將打來的狐狸讓人扒了皮,送給慕容嫣然做件披風。
當下,一衆貴女稱羨地望着慕容嫣然,北慕連城儀表堂堂,已經讓不少姑娘心動,竟然還是暖男體質,更讓人心動不已。
慕容嫣然紅着臉讓宮女收下,皇后不禁打趣道:“嫣然這丫頭春心動了。”羞得慕容嫣然掩面跑回了自己的帳篷去。
夜裡,篝火點燃,祁國的少女們跳起了篝火舞,羣臣們大塊吃肉,喝着美酒,這一刻彷彿所有人置身草原。
一些喝高的大臣們也跟隨着祁國少女跳起了舞。
“楚國皇帝,本太子看中一個楚國女子,想請皇帝陛下爲本太子賜婚。”喝的半醉的托爾塔木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單膝跪下。
元啓帝緩緩地放下酒杯,回頭看了左邊的大臣們一眼,乾笑兩聲,“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入得了祁國太子的眼?若無婚約在身,朕願意爲太子做主。”
“她——”托爾塔木手指着蘇清淺。
一時間,整個宴會變得十分安靜,所有人的眼睛都在蘇清淺,裴渙,還有托爾塔木身上來回打量。
“祁國太子喝多了,蘇清淺是本王的妻子。”裴渙面無表情地宣誓着自己的主權。
托爾塔木手一揮,“我祁國規矩,兩個男人看中一個女人,要麼讓女人自己選,要麼打一架,誰輸了誰退出。”
“祁國沒有搶別人老婆的習慣吧!”
托爾塔木望着蘇清淺笑了兩聲,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盒子,打開,一顆碩大的夜明珠在夜空下散發出溫和的光芒。
“女人,你願意,本太子願意娶你做正妻,我草原男兒一向說一不二,妻子永遠只有一個。”
蘇清淺有些腦殼痛,她好像連話都沒和這位祁國太子多說一句話,怎麼就到了求婚的地步呢?
裴渙眯了下雙眸,溫雅着側臉,輕輕的咳了幾聲:“淺淺,我餓了,你替我煮麪。”
蘇清淺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哦。”然後乖乖起身,誰也不理,往後面帳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