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一被夏舅媽這番話感動。
“舅舅,舅媽……”她輕喊了聲,眼眶微紅。
夏舅媽見她這樣,眼眶也有些微紅,道:“你這孩子,最近咋這麼多愁善感,老愛紅眼眶?還真是遺傳你媽啊!”
打趣着她,緩解氣氛。
夏初一破涕爲笑。
心中慨嘆,說實話,她也不知道爲什麼!
重生回來,面對霍時謙,面對舅舅舅媽,她就是容易一下子心裡年齡降低,好似最近真的回到了十八歲似的。
大概是因爲,到了他們的面前,她偶爾會暫時忘卻了那些不堪的種種,仿若回到了一種自在放鬆的狀態,十八歲的情態,自自然然地從身體裡顯露出來。
“行了,舅舅舅媽,我們不說這個了。”她收拾好情緒,揚起笑,對着二人道,“結婚這事,我心裡有譜。”
“你們放心,我絕不會好高騖遠,要想看得遠,先要站得高。”
“若是站不高,那小山丘的風景,也是挺美的。”
夏初一一字一句,說得既清晰,又堅定。
然而她一說完,夏舅舅夏舅媽卻沉默了,接着,爆發出一陣笑:“你這孩子,說話咋這麼有意思,跟電視上一樣,哈哈哈。”
“舅舅,你笑話我!”夏初一不依不撓。
屋裡穿出一陣陣笑聲。
許多事,大家心照不宣。
等回到房,夏初一鑽進空間,做了藥膳把幾個小傢伙餵飽後,拿出她需要複習的書本。
翻開書,她一時並沒有心思看進去。
回想氣剛纔的對話。
其實仔細探究的話,夏舅舅的想法,同她內心深處是一樣的。
她之所以和霍時謙約定兩年之期,不也是爲了有足夠的時間緩衝嗎?
以她現目下的情況嫁給霍時謙,她註定被人看成菟絲花,當成他的依附。
這並不是她想看到的。
她重生回來,不是爲了成爲任何人的依附,更不是爲了成爲一株柔弱依靠他人生存的菟絲花。
她是夏初一,她的命運,應該掌握自己手裡。
想通這些關節,她很快拋開這些問題,快速沉浸在學習之中。
改變命運,永遠始於行動。
第二日一大早,夏初一例行跑步時,又遇到了不速之客。
這回,是夏梅。
真有意思,這夏家人是說好了,一個挨一個的來堵她的嗎?
“喂,你說幫我找的工作,你舅咋一點動靜沒有?”夏梅張開手攬着她,仰着頭,鼻孔看人,倨傲地問着她。
夏初一對夏梅這幅張揚的面子,早已免疫,淡定地搖搖頭,回答道:“急什麼急?總會給你安排的嘛。”
“我怎麼不急?夏蘭那賤人有好姻緣了,你搬去你舅家享福了,就剩我,還在家蹉跎!夏初一,你是不是故意的?”一聽她的話,夏梅立馬憤憤不平道。
“我跟你講,你別想抵賴,你可是白紙黑字簽字畫押的。”夏梅跳上前來,指着她的鼻子,“你要是不在年前把工作給我找好,我就到處去講你不守信用!哼”
夏梅一臉的理直氣壯。
真是個沒腦子的人,到處宣揚她不給她找工作不守信用?咋不想想,人會不會問,爲啥要你妹幫你找工作啊,憑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