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茫然的擡頭,只覺得眼前的青年給我好熟悉的感覺,他長得格外乾淨,只是一雙眼睛似乎看不見,正側耳傾聽我的反應。
“你……你快幫我,幫我阻止那怪物!”
“怪物?”
青年有些不解,他隨後用手指着不遠處的俊美男人,“你是說……他?”
我用力拉着地上的“祁白煜”,“對!他想傷害我的丈夫!他是魔鬼!我親眼看到他,對着祁白煜使用妖力!”
俊美男人一句話也沒有說,他的目光死死盯着我,雙手握成了拳頭。
我還要再說話,只覺得空中有什麼東西在飛着,我恍恍惚惚看着,感覺好像是一隻眼睛……一隻人類的眼睛,飛在空中盯着我。
“啊——”我驚得一聲痛呼,暈了過去。
我耳邊只聽得乾淨青年一聲着急的喊聲,“萌萌!”便倒在一個乾淨的懷抱裡。
這一昏迷,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是迷迷糊糊聽到一個男人道,“她這是中了癡情符,將對你的感情,轉移到一眼就看到我的林澤寒身上,林澤寒現在是她的下咒人。這事情都怪我,要不是我聽姓了林澤寒的鬼話,給了他這符咒,萌萌現在也不會這樣。”
另一個男人的聲音格外冰冷,似乎就是那令我膽戰心驚的俊美男人。“這癡情符咒,應該怎麼解開?是不是要殺了下咒之人?”
先前男人說道,“你千萬不能殺了他,不然萌萌醒過來,以爲你殺了她愛的祁白煜,以我對她的瞭解,她……她到時候肯定不能獨活。”
“你……你是說……她會爲了我自殺?”俊美男人的語氣有一絲震驚,又有一絲淡淡的喜悅。
“很有可能。就算有你和我的看護,她死不了,你想着,她以後要是恢復清醒,知道你殺了她的青梅竹馬哥哥,還會原諒你嗎?”
這一句話一說,兩個人都不說話了。四周靜悄悄的,我雖然聽得清楚他們兩人說的話,可是連在一起,我卻不太懂得那話裡的意思。
癡情符是什麼鬼東西?什麼下咒人,他們實在密謀怎麼分開我跟祁白煜嗎?
我一想到重傷的祁白煜,就眉頭緊皺,嘴裡也念出他的名字來。“祁白煜……祁白煜!不要傷害他!”
一隻手用力的握住了我的手,“我在這裡!萌萌!”
就算是昏迷,我也知道,這是哪個怪物的聲音,不是我的祁白煜的!我用力揮開他的手,“你走開!別碰我!”
他的手微微一鬆,隨即又重新重重抓住了我的手,我聽到他咬牙切齒的道,“無論你相信不相信,我就是祁白煜!花萌萌,你就算是中了癡情咒,喜歡的那個人,也應該是我!”
我的耳朵嗡嗡的,想要掙開他的手,又沒有對方的力氣大,急得眼淚都流了出來。迷迷糊糊中,有誰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她折磨你,還是你在折磨着她……”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躺在一個破舊的房間裡,我看着陌生的房頂,腦袋有些眩暈,我動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正被一個人緊緊的抓着,順着他的手,我看到了那先前俊美的男人。
這個男人長得真是太帥了,要是不知道他是惡魔以前,我一定會折服在他這張臉之下的。他的五官緊緊皺在一起,正趴在我的牀邊,不知道在夢些什麼。
是他!是他傷害我的祁白煜的!我的祁白煜,也不知道現在是生是死,他憑什麼抓住我的手呢!這樣想着,我一下子甩開了他的手!
他幾乎是立刻,就醒了過來。看到我的一瞬間,他的雙眼滿是欣喜,“萌萌,你醒過來了,杜青說,我們的孩……”
“你別靠近我!別碰我!”我不斷後退,眼神充滿戒備的望着他。
正在這時,房間的門“吱呀”一聲開了,那個乾淨的青年快步走了進來。“花萌萌,你總算醒過來了!”他說着,動作緩慢的朝我走過來,也許屋子裡的光線低,他有些看不清楚東西。
我道,“這是哪裡?祁白煜呢?他有沒有怎麼樣?”我說着,就
移到牀邊,準備找鞋去找他!
俊美男人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他憤怒的道,“你還認爲他是我?我告訴你!他被我殺死了!這個世界上,我纔是唯一的祁白煜!”
什麼?他真的殺死了我的祁白煜?
我有些不相信,可是他的實力,確實異常厲害。祁白煜雖然原先是鬼,但是現在只是個普通的人類,弄不好真的被他給弄死了。
我一瞬間失去所有的力氣,跌坐在牀上。
乾淨青年立刻走過來,推開了那個兇巴巴的怪物。他斥責他道,“你騙她做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萌萌此刻的身體有多孱弱!難道你想害她一屍兩命嗎?”
他推開俊美男人,坐在我的牀邊。“花萌萌,你別這樣大受打擊的樣子,你喜歡的……祁白煜,他並沒有死,他被我救活了,現在就在隔壁的房間裡休息。還有焦姍姍,焦姍姍你記得嗎?”
我自然是記得焦姍姍的,只是好端端的,幹嘛要提起她?
“焦姍姍也沒有事情,我們還找齊了她喜歡的馮赫承。”什麼馮赫承,我卻有些記不得。“我們現在已經快要回家了,祁白煜弄了一架私人飛機,明天我們就可以直接回家。”
回家……對,我還有爸爸媽媽,等回去,我就告訴他們,我給他們找好了女婿。可在此之前,我還要先確認祁白煜的安全。
“那……那你能讓我看一看他嗎?”我看他面上爲難,立刻可憐兮兮的道,“我就看一眼,只要他沒事,我就不鬧了。”
乾淨的青年點了點頭,“那好吧。”
我聽了立刻歡歡喜喜的挪到牀邊,那青年還低頭給我找好了鞋子。
“謝謝你!”我無視那俊美男人,快速朝着門口而去,快要出門的時候,只聽到身後一陣劇烈的響聲,像是什麼東西被砸碎了。
可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我的心都在那重傷的祁白煜身上。
“無論如何,只要祁白煜沒事,那纔是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