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又拉不下臉來,因此只是怒哼了一聲,“真是管不了你們了!”說完之後就一甩手臂回房間去了。
“別跪着了,趕緊的起來。”李爸爸回了房間之後,李媽媽就連忙的把李然起來,然後關切的問,“腿還好啊?有沒有很疼?”
“媽,我沒事。”李然搖頭,“腿不疼的。”
“來,坐在沙發上。”李媽媽扶着李然坐在沙發上,然後就喜喜滋滋的進了廚房忙乎,雖然現在還早,但是一位母親的心思還是很好體會的。
雖然李然在李媽媽面前裝的若無其事,而實際上她的腿的確是開始疼起來了,哪怕是她強撐着可是在走路的時候還是忍不住一拐一拐的。
李然爲了不讓爸媽看出什麼異樣,在午飯過後沒有多久就窩回自己的房間,爸爸之前是口上說不原諒她,不許她進家門可是實際卻準備着她的房間。
用媽媽的話來說,你爸爸那人就是煮熟的鴨子只剩下嘴硬了。
李然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坐在牀上,然後把腿放在牀上,把褲腿掀起來,暴露在空氣裡膝蓋靠下一點的位置已經呈現出淤青痕跡。
那應該是她剛纔跪下的時候直接跪在入戶門處的那道橫槓,再加上那個時候她因爲着急下跪的力道大了一些纔會弄成這個樣子的,還可能也碰到了那裡的神經,所以纔會很疼,不過,李然想應該是放着,過一陣就沒事了。
這時候她房間的門被敲響,她連忙把褲腿放下來,在她還沒有遮好的時候就聽到房間的門被人推開了,走進來的是李媽媽,“媽媽——”
李媽媽看着李然的手還在不自覺的拽着自己的褲腿,說道,“就別遮了,我都看到了。”
“看到什麼啊。”李然裝作自己聽不懂。
“還學會裝傻了。”李媽媽點了點李然的額頭,把手中的藥油放在牀頭櫃上,然後伸手去掀李然的褲腿,在李然想要躲開的時候,用眼睛瞪她,“給我老實點!不許動!”
李媽媽的威壓還是很大的,李然就果斷的不敢亂動了,只能是乖乖地讓媽媽把她的褲一點點的挽起來,然後腿上的那道發黑發紫的淤痕,那痕跡在李然的腿上顯得是份外的猙獰。
“你這孩子怎麼不早說呢!”雖然是早就料到了女兒的腿可能是受了傷,要不然也不會帶着藥油過來,只是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嚴重,眼眶當即就紅了。
李然見狀連忙說道,“媽媽,我沒事。”
“還敢騙我!”都傷成這樣了還說不疼,還想瞞着她!李媽媽很是生氣,氣女兒的不誠實,可是當她看到女兒過分消瘦的臉龐時一時間心疼躲過怒氣,想到女兒這些年受過的罪,吃過的苦李媽媽一時悲從中來,當即忍不住摟住女兒哇哇的哭起來,“小然,我的小然——”。
李然見到李媽媽這樣心裡也是不好過,可是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勸解,所以就默默無聲的擁着媽媽,當然她自己也是淚光閃閃的。
一直等了好一會之後,李媽媽這才收住自己的情緒,李然連忙伸手抽了兩張紙巾給李媽媽擦眼淚,然後眼帶淚花的笑道,“這次可是媽媽代我疼。”
“死丫頭連你媽媽的玩笑都敢開。”李媽媽擡手去打李然,只不過那力道卻小道連蚊子都拍死。
“媽媽,媽媽——”李然摟着李媽媽的脖子撒嬌,“媽媽最好了。”
……
“怎麼了?”李媽媽從房間剛出來在門口急的團團轉的李爸爸就走過來連忙的詢問。
“沒事。”
李爸爸不信,“沒事,你們娘倆哭什麼?”
“那是我們娘倆兒的事兒。”李媽媽因爲李然腿上的淤青對丈夫不由得有些埋怨,“跟你有什麼關係!”
“這話說的,怎麼就跟我沒有關係了?”一個是他老婆,一個是他女兒這怎麼算都有關係吧。
“剛纔可是有人還要把我們趕出去呢。”這一點顯然是讓李媽媽很是介意,都是這老頑固才她閨女多吃了這麼多的苦,所以她這會才懶得理他呢。
這麼想着李媽媽就直接把李爸爸給推開,哼了一聲之後就離開。
“唉——這老婆兒——”被留在原地的李爸爸雖然是關心李然可是終究是拉不下臉來,因此在原地轉了幾圈之後也就揹着手臂離開。
……
“童小姐,這馬上就要過年了,您不去商場逛逛嗎?”這一天在童顏吃過早飯,又在天御城的花園裡遛躂了一會準備上樓休息的時候蘭姨走過來對她那麼說。給=
“有什麼需要逛的嗎?”天御城適用的蔬菜都是農場種植出來的天然無公害的有機蔬菜,他們自會送貨上門,再說了也還有專門負責廚房的傭人,根本就不用她出馬。
“衣服啊,首飾啊,我聽人家說現在的春裝已經掛在衣架了。”先不說那些衣服都已經被藍擇掛在她的衣架上了,就是沒有,那她也不是很感的興趣的,至於首飾更是無所謂了,她本來就對那些東西不敢興趣。
“童先生——”蘭姨又說,“這不是還有童先生嗎?”
“我已經給爸爸定好衣服。”之前她看上雜誌上兩身衣服覺得很適合童德就買來了,更何況現在雖然是已經無限接近年關,從二十四節氣上來說也已經打春了,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這幾天份外的冷,所以她根本就不想出去。
“可是——”
“蘭姨——”童顏打斷蘭姨的話,“家裡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你就不要操心了。”
“哦——”蘭姨這才點點頭,她笑着說,“童小姐還真是賢惠,這就安全安排好了。”
“蘭姨過獎了。”童顏說,“要是蘭姨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可以下去忙你自己的了。”說着童顏直接就拿過一本雜誌來,開始翻閱。
蘭姨看到這種情景這才應了一聲,就直接的從客廳離開。
童顏的眼睛一直盯着雜誌,可是腦子裡卻不斷地在想,爲什麼,爲什麼蘭姨一定要讓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