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他娘咂了咂舌,這婆娘還真敢這樣說,要是村裡那些婦人早就閉嘴了。
秦安他是真敢揍。
往死的揍那種。
要不是他壯實,哪守得住蘇嫣這麼俏的媳婦。
說句難聽的話,但凡人慫點,他媳婦早就被人搶跑了。
蘇嫣上前拉着秦安的手,示意他別生氣, 然而糙漢緊拉着她的手,低沉繼續質問道:“我媳婦爲啥是寡婦?說不出來今個你家也別想開鋪子。”
她媳婦嫁給他了,不是寡婦。
婦人到底是悚他,黑鍋甩給別人,“又不是我說的,是其他人說的。”
“我媳婦是不是寡婦?”秦安不依不饒的盯着她。
婦人也算是鎮上有臉面的人家, 被這麼多人看着自然臉面掛不住,口不擇言道:“你家媳婦本來就是寡婦,你們村子又不是不知道。”
“你克爹克娘,你也不啥好東西,以後來你們家吃東西的人要注意才行!”
她說寡婦,蘇嫣不生氣,也算是事實,但聽到後面幾句話,她立馬就站出來道:“再亂說一句,我撕爛你的嘴。”說話間眉眼帶着怒氣。
她家糙漢沒有爹孃本就過得苦,她不允許這些人胡說八道,想到這裡,她提起菜板上的刀:“喜歡胡說八道是吧?那我就把你嘴切了,看你咋說!”
秦安臉色一變,生怕她傷着自個, 連忙彎腰握着刀把, 低聲安撫道:“媳婦, 給我。”
蘇嫣沒給他, 又道:“我家相公是早早沒了爹孃,但不是讓你隨便欺負的, 還有我這個媳婦。”
“我光腳不怕穿鞋,就跟你說的,我就是個寡婦,拼起命來也不顧及啥。”
“開鋪子好幾個月了,有誰吃了我家東西死了的?”
“以後你家賣啥,我就賣啥,賣到你家關門爲止!”
她這個人護短,特別是自個就一個糙漢相公,誰要是說他半分不好,她就十分不好還回去。
婦人挺着肚子,手裡拿着菜刀,明明比自個矮不少,卻一直在站在他前面,秦安嘴角微抿,心裡說不出的動容。
他的福氣可真好。
回過神來,他微微使勁把菜刀拿遠,甩到另一邊去,之後他在衆人的視線下拎起婦人就甩了出去,“沒有下次了,再進來鬧事我就宰了你。”
他力氣大,婦人手掌戳破皮, 沒一會手掌就冒出不少血,看着有些嚇人,她摔着膝蓋,痛得一時爬不起來,只得爬着哭嚎道:“殺人了,殺人了!”
圍觀的人都長了眼睛,是人都知道不能怪秦家兩口子,一時間沒人上門幫忙扶起她。
蘇嫣到底是氣着了,肚子隱隱有些痛,連忙坐在凳子上緩一下,秦安自然注意到,連忙湊過來彎腰問道:“媳婦,咋了,不舒服?”說話間神色緊張。
蘇嫣搖頭示意她沒事,緩了好一會纔對着門口的婦人冷聲道:“我不跟你打嘴巴仗,你家做啥生意我就做啥生意,你家在哪開鋪子,我家就在你家對面開。”
“你不是你家垮,就是我家垮。”
說她家糙漢相公克爹克娘,那她也克,克他們沒法子在鎮上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