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髒,他齊非辰比任何人都要髒!他碰過的女人不說一千也有上百了。又怎麼有理由去怪別人?
賭氣似的別過頭,空晴不再看他。
嫌棄是吧?那就嫌棄個夠吧!
不讓看傷口,空晴也不犯賤。他愛死愛活,關自己什麼事?
看着穆景言一點都不把他當回事,此時還和空晴故作親密,齊非辰怒氣值瞬間上漲。
剛纔他被震驚和悲傷衝昏了頭腦,此刻理智重新回來。
冷冷一笑,重新走進房間。
她自己也是受害者好吧?憑什麼要用那種眼神看她?聽到他的腳步聲,心痛到無法呼吸。
忍着淚,回頭大吼:“你走!找你的叢安倩去!找你未出世的孩子去!!”
‘啪!’
巴掌打在臉上的聲音,讓喧鬧的房間,瞬間歸於寧靜。
空晴的心,在那一刻彷彿靜止了。
火辣辣的臉,不及心口的疼痛。她顫抖着擡起手,摸着剛纔被齊非辰打過的地方。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齊非辰。
他竟然動手,打她?
強忍的眼淚,頃刻間如雨滑落。心中委屈,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只覺得好冷,從內到外,冷的她身體不住的顫抖。
“齊非辰!!”穆景言一怒,他早已穿上了衣服,此刻和齊非辰對峙,氣焰不分上下。
齊非辰沒有辯解,沒有後悔,也沒有傷痛。滿眼都是憤怒的火。
擡起沒有受傷的胳膊,握起拳頭,發力朝穆景言的臉上打去。
穆景言沒想到齊非辰傷成了這樣,竟然還敢和自己決鬥。被狠狠的擊中了臉,牙齒咯的腮幫子疼。
啐了一口血水,穆景言鳳眼危險的一眯,擦了擦嘴角。
擡腳,狠狠踢在了齊非辰的小腹。
‘唔……’
悶哼一聲,眼前已經開始閃爍金星。天旋地轉,齊非辰撐着自己的身體,那麼憤恨的看着空晴。
彷彿要將空晴從外到裡看個遍。
再次擡起腳,回擊穆景言,卻被穆景言隨意一擡手,掀起身子,摔倒在地。
“不要打了!”空晴看到齊非辰的鮮血沾滿了一身
,受驚的她,已經不知所措。
剛纔那一巴掌確實打碎了她的心,但她不願意看着齊非辰倒在自己的面前。
“穆景言,你給我住手!”空晴上去拉住穆景言的身子,可他此刻像發了狂的豹子,根本就不聽空晴的話。
擡腳,狠狠踩在齊非辰的肚子上。
嘴裡噴了一口濁血,看着空晴臉上的淚。
他再也爬不起來。
他想把穆景言打倒的,他想帶空晴離開的。可他力不從心。
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齊非辰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他曾經羨慕穆景言,羨慕空晴爲他哭的徹底,爲他笑的燦爛。
也問過空晴,如果換做是自己,她也會如此麼?
只是空晴從未想過齊非辰也會脆弱的不堪一擊。
迷迷糊糊中,看見空晴俯身撿起血珠,然後要過去扶他。而穆景言強硬的帶着空晴離開,齊非辰卻無力將這個女人追回自己的身邊。
他感覺自己好努力了,可爲什麼最後還是這樣的結果?
◎◎◎
“God,任務失敗了。”亞歷山大站在42寸液晶顯示器面前,和對面的人進行視頻通話。手上綁着紗布,剛纔幸好支持擦破了點皮,沒有傷到其他的要害。
視頻裡面,是一個亞洲美女。本來應該是五十多歲的年紀,卻年輕的彷彿三十來歲。只不過,她戴着一個半邊面具,只露出一張性感紅豔的脣。看不清整張臉。
金黃的長髮捲起,披散在肩上。穿着一件黑色皮質上衣,性感又帶着一股女王風範。
這個人,就是神秘的蒂莫西•皮耶羅。
外人眼中,她是一個神秘的教父。所有人都以爲她是個男人,而她自己也對外稱自己是個男人,就連羅薇薇,也從來沒有見過她的樣子。
這次派到中京市的幾個團隊中,只有亞歷山大,是唯一一個見過她真面目的人。
蒂莫西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掃了亞歷山大一眼。僅是一眼,就讓亞歷山大真的‘壓力如山大’。忙開口保證:“我會再找機會,繼續跟蹤他。儘早把他除掉!”
“誰讓你們殺他了?”
視頻裡面的蒂莫西一開口,好聽的聲音
帶着一絲不容侵犯的霸氣。讓人無法反抗她說的任何一句話。
亞歷山大有些不解,如果不是想讓齊非辰死,她幹嘛要派殺手組織來中京市跟蹤?
自己從來不會揣測錯蒂莫西的意思,這一次,他倒是真的有些不明白了。
“先盯緊那個叫空晴的,必要的時候,喂她吃惡魔之果。”一句話,說的風輕雲淡。可在別人聽來,仿若一道不可抗拒的聖旨。
亞歷山大點點頭:“God,明白!”
屏幕閃了兩下,恢復黑暗。
蒂莫西斷了視頻。
亞歷山大長舒了一口氣,將水、土兩名殺手叫進了房間。
吩咐了一下God的意思,兩個人點頭,然後冷酷離去。
他們的表情似乎永遠都不會變,真是典型的殺手臉。
坐在桌前的老闆椅上,亞歷山大雙手交叉背在腦後。心中想不明白,God這幾年爲什麼明着對付血焰和黑鷹,可實際上,並沒有真的將他們置之死地。
否則,以黑手黨教父的勢力,想除掉兩個幫派,根本就用不了這麼多年的時間。
他記得以前聽Dad說起過這個神秘的女教父,她本身就是華夏的人。她中文名字似乎姓沈。
而後來,亞歷山大調查齊非辰的時候發現,他十歲那年死去的媽咪,叫沈靈露。
這難道只是巧合?
或許吧!否則,一個媽媽又有什麼理由追殺自己的兒子不放呢?
戈林樂的音樂會就要開始了,穆景言不聲不響的將小奶包送到了意大利。事後,才和空晴說實話。
而實際上,他是想利用奶包,好讓空晴更乖一些。
呆在穆景言的別墅,已經好幾天了。
空晴明確的感受得到,穆景言和當初一點都不一樣了。
雖然他對空晴一直很溫柔,可心底最深處,卻是霸道的。有時候,霸道的有些變態。
“怎麼,想兒子了?”陪空晴坐在別墅後面的精緻小花園裡,穆景言笑的一雙眼睛月牙彎彎。
空晴沒有心思再叫他一聲‘月牙哥哥’。從那天被他帶走之後,空晴就感覺得到,穆景言,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溫暖的大哥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