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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琛他們差不多在韓雨宋這裡呆了一天,到下午的時候,旁邊的店家可能聽到了消息,有一些店家連生意都不做了,都來向楚琛和喬慶泰請教,到最後儼然成爲了一個小型的古玩交流會。
好在,在這個過程中,大家的秩序都比較井然,並沒有讓楚琛和喬慶泰受到什麼影響。
第二天,楚琛聽了喬慶泰的建議先去銀行取了二十萬現金,不過,對這個要求,楚琛心裡多少有些奇怪,二十萬雖然多,但想要拍下一件國寶,顯然是不可能辦到的。
不過,對這個問題,喬慶泰並沒有直接回答,笑着說,這些錢是爲楚琛自己準備的,至於購買那件國寶的錢,到時會有安排。於是楚琛也並沒有多問。
取了錢,三人就在酒店一邊聊着天,一邊等待來接他們的人員,不過,直到他們吃了午飯,對方纔給他們打電話,說在樓下等着他們了。
下樓之前,左山先是簡單的給楚琛化了個妝。要說,左山的化妝術還真夠神奇的,簡單幾下之後,楚琛就好像變了個人一樣,但如果看照片的話,對方卻並不會懷疑楚琛和照片裡不是同一個人。
三人下了樓,根據剛纔電話裡的信息,他們來到一輛老舊的桑塔納旁邊。只見,坐在駕駛位置的司機。是一位長相屬於那種扔到人堆裡找不出來的青年。
青年先是把三人打量了一番,而且目光在左山的身上停留的時間比較長。看得左山很不舒服,也讓楚琛表現的很不耐煩。當然,這也是因爲他現在扮演的是一位京城來的富家子弟,多少要表現出一些傲然才行。
看到楚琛的模樣,青年好像反應過來,左山是楚琛的保鏢,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氣質也是正常的,而且,他並沒有從中感覺到危險,於是就變換了笑容。和三人打了聲招呼,又自我介紹了一下,隨後連忙請三人上了車。
汽車開動,青年就邊開車,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三人聊着天,期間,他也說了一些黑市的規矩,這些規矩在新人眼裡可能比較陌生,不過對楚琛和喬慶泰這樣的老手來說。就再熟悉不過了。
隨着車子的前行,周圍也越來越是偏僻,大概半個小時後,車子就來到一幢靠近一個小山坳。外表有點類似於鄉下的小別墅一樣的民居前,這裡看上去還挺大的。
楚琛他們到來的時候,邊上已經停了好幾輛車子了。如果不知情的人路過,還以爲這戶人家今天有什麼喜慶的事情呢。
下了車。大家就感覺到周圍正在巡視的五六個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們,顯然這場古玩黑市的主辦人還是挺小心的。
楚琛見此心中瞭然。主辦方越是小心,給客人的感覺就越放心,客人們也越安全。等一行人快要走進院子時,只見門口還有三個守衛在那站着。
守衛們看了看楚琛等人,那青年就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紙條遞給其中一人,對方看到紙條上的內容,嚴肅的神情好像有些放鬆,接着就看向了左山手中拎着的旅行包。
楚琛雖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不過因爲要掩飾身份,表情就顯得有些茫然,青年見此好像更加和顏悅色了一些,連忙走上前來說,只要把錢亮一下就行了。
左山把包打開,向剛纔示意的那人亮了亮,對方表情立即恭敬了不少,連忙從口袋裡拿出一枚紅色的塑料小圓牌遞給了楚琛,據青年介紹說,這個小圓牌是身份的象徵,帶了多少錢的,就拿哪種顏色的牌子。從守衛的表現來看,給楚琛這塊所表示的身份應該不低。
接下來,守衛身體微微一欠,就請大家進了屋,不過青年並沒有跟着進去,說是在外面等着他們,對此,楚琛他們也不以爲意。
三人走進屋裡,就有人領着他們給安排了座位。位子有些靠邊,但沒辦法,他們來的時間可能有些晚了,中間的那幾個位置,都已經是坐滿了人了。
稍稍打量了一下週圍的佈置,楚琛發現這裡其實和那次舅舅趙齊瑞帶他去的黑市差不多。
這時,就聽喬慶泰低聲說道:“小楚,其實這一場拍賣會基本沒什麼好貨色,就算是有,拍賣的價格大多不會太高,你帶來的二十萬應該綽綽有餘了。就憑你的眼力,如果真有好東西,很可能可以大賺一筆。”
楚琛聽了喬慶泰所言,不禁微微一怔,隨後馬上反應過來,這裡應該和上次舅舅帶他去的黑市一樣,第一場只是預熱,第二場纔是重頭戲。
楚琛笑着說道:“喬老,難道您對現在這場拍賣會一點興趣都沒有?”
喬慶泰笑着搖了搖頭:“這次我能夠把那件東西拍下來,就功德圓滿了,其它暫時先不想了。而且咱們現金帶着太多也不安全。”
楚琛聞言就有些驚訝的問道:“喬老,難道這裡的黑市還會發生什麼比較惡劣的事情?”
喬慶泰點頭道:“既然是黑市嘛,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去年就有人因爲帶的錢多了,拍賣會結束後回去的路上被人給搶了。雖然當時已經不在黑市承辦人的保障範圍之內了,但因爲搶的人是黑市的工作人員,除了讓承辦人名聲受損之外,也搞的參加黑市拍賣的人心惶惶。”
其實,主辦方爲了自己的名聲,安全方面還是管的很嚴的,喬慶泰說的事情也比較少見,但因爲今天的事情是喬慶泰請楚琛幫的忙,楚琛的安危他當然得多注意一些,不然的話,他也不會不多帶點現金過來。
楚琛也想到了喬慶泰的想法,他笑着說道:“喬老,既然這裡的東西一般,那二十萬已經綽綽有餘了,一會如果您碰到喜歡的東西,儘管出價好了,不然到最後東西沒買到,錢也剩下來了,那不可惜嗎?”
“放心,到時我一定不會客氣的。”喬慶泰微微一笑,至於遇到自己喜歡的東西他到底會不會開口,那就不得而知了。
過了片刻,就見一位中年拍賣師走上了臺,說了一番固定流程的話語,拍賣會就正式開始了。
拍品和喬慶泰說的一樣,全都是些普通貨色,看上去破破爛爛的不成樣子,這樣的東西就算是在地攤上都很少有人會拿出來出售,但讓楚琛奇怪的是,居然還有人出價,而且一般一件東西只會有一個人出價,價錢也清一色的都是一千。
看到楚琛不解的神色,喬慶泰就笑着說道:“這是這個黑市老闆的規則,如果還想參加一會的拍賣會,無論看不看的上,都得買下一件東西才行,另外價錢不得少於一千。有些人不想多費精力,就拍下一些開頭的破爛來充數。小楚,如果你也不想麻煩的話,也可以拍一件下來,還可以省點錢。”
楚琛直接搖了搖頭:“一千雖然不多,但我也不至於浪費在這樣的貨色上面,咱們好鋼要用在刀刃上。”
喬慶泰微微一笑,接着又向臺上看了過去,此時,臺上的破爛開始消失,拍品的起拍價也越來越高,很快,就到了一幅知名書法家的作品,起拍價也到了五千。
只是,拍賣師吹噓了半天,又喊的讓楚琛感覺他嗓子都快冒煙了,場下卻沒人吱聲,最後這件拍品就只能流拍了。
當然,這裡的流拍可不像正規的拍賣公司會把拍品還給原主人,這些流拍的拍品,最終還是會出現在下一次的黑市拍賣會上,只有歷經幾次拍賣會,或者鑑定的人覺得拍賣不掉了,纔會流傳到一般的古玩市場。
臺上的拍品走馬觀花似的換了一件又一件,不過除了一開始的那幾件破爛之外,接下來的拍品,很少有人問津。
或許有人會覺得,黑市上撿漏的機會非常高,其實,這是一種錯覺,要說黑市上的東西便宜到是真的,但想要撿漏的機會可並不多,你要知道,對一位黑市的主辦人來說,做着這樣危險的行當,冒着大風險,怎麼着也得有相當的收益才行。
主辦人不是傻子,古玩的鑑定肯定是重中之重,一件名家的作品,就算是疑似,也得榨乾它的價值才行,可不會像剛纔那幅所謂的名家書法作品那樣,草草的收場。
當然,你要說其中沒有一條漏網之魚也不可能,但對擁有異能的楚琛來說,就算有也逃不過他的感應。
拍賣會過了半場,拍賣師就宣佈暫停一會,休息幾分鐘再開始。於是,大家上廁所的上廁所,抽菸的抽菸,聊天的都是結伴而來的買家,畢竟這裡是黑市,大家多少還是會有所顧及的。
可能某些買家就是湊着下半場的時間纔來的,等拍賣師重新上臺,楚琛就發現,房間裡多了幾位生面孔,不過大家並沒有在意,只要不妨礙他們的利益,無論來多少人都行。
下半場的東西,可就比上半場好太多了,拍賣會一開始,就有好幾件品相不錯的青銅器陸續上臺。而大家的反應也和上半場不一樣了,只要一件拍品上臺,多少會有幾個人上臺鑑定東西的真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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