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棟接着說道:“再說了,剛纔那塊毛料我總覺得不太真實,擔心到了嘴邊的肥肉跑了,現在換了錢,我和玉婷的心裡也安心多了。”
“是啊!”文玉婷眉開眼笑的說道:“剛纔我也是想着怎麼撈本,都沒想到自己會成爲千萬富翁,現在這樣,我已經很知足了。”
聽兩人這麼說,楚琛也算放下了心,有道是親兄弟都要明算帳,金錢方面的問題,最容易導致朋友之間的隔閡,要是因爲這件事情,使得他們對自己有了意見,那真是太冤枉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万俟俊接了下電話後,就一臉好奇的看着楚琛。
“姐夫,怎麼了?我這臉上難不成長了什麼花?”見此,楚琛奇怪的問道。
万俟俊哈哈一笑道:“你小子真的神啦,那塊毛料真的垮了,而且垮的是不着邊際,連一點本都回不過來。”
聽到這裡,飯桌上的衆人是滿臉的驚奇,一個勁的讓万俟俊快點講講其中的內情。
把從剛纔電話裡聽到的消息說了一遍,万俟俊笑着說道:“現在那邊的人已經全都傻眼了,買到毛料的那人還在那說這塊毛料是假的,準備去法院告你們呢!”
聽了万俟俊的述說,大家不禁都面面相覷,不過當聽到最後時,文玉婷就不樂意了。
“這人神經病吧,毛料有沒有假,他當場看不出來嗎?再說了,這東西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他當時不說是假的,解垮了就說是假的了。世界上沒這樣的道理嘛,難怪那傢伙長的那麼黑。我看他不禁人黑,連心都是黑的!”
“小文你說錯了!”万俟俊搖頭道:“買毛料的,是你們剛纔說的叫米聰的那個人。”
“啊!怎麼會是他?”
文玉婷驚訝的說道,沒過一會,她就反應過來道:“哦,我知道了,這傢伙估計是怕我們不賣給他,所以才讓別人幫他代買的,哈哈。這就叫做惡有惡報,誰讓他之前想坑我們的!”
大家聽了一陣輕笑,對於這件事情,他們全都喜聞樂見,要不是因爲他,文玉婷也不會買這塊毛料,如果不是因爲有楚琛幫忙起死回生,別說能賺錢了,連不虧本都難。
楚琛收了臉上的笑容。而後對大家說道:“米聰這傢伙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這件事情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我覺得,咱們乾脆就給他來一記狠的。你們說怎麼樣?”
對於楚琛的提議大家都沒有意見,特別是董胖子,更是對米聰咬牙切齒。這次因爲米聰的算計,差點讓他陷入特別尷尬的境地。本來他就準備回到京城之後,找米聰的麻煩。現在楚琛的提了這個建議,正好深得他的心意。
於是一時間大家都開始打起電話來,他們這羣人,光是其中一個人的能量,就能讓米聰背後的勢力忌憚了,更何況是集合起來統一發力,而且其中還有楚琛這樣背景特別雄厚的主。
當米聰背後那人收到手下傳來的消息時,直接就做出了丟車保帥的決定。
同時這件事情也引起了京城其他勢力的震動,一方面他們在猜測米聰這傢伙,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以至於引得如此多大人物的不滿。
另一方面,他們也都奇怪,怎麼原本這些好像並不相干的人物會集合在了一起,是碰巧,還是這些人都踏上了同一條船?如果是後者,那無疑代表着又有一個勢力龐大的聯盟組成了。
一時間,許多人紛紛打探起這件事情來。沒過多久,一份份記錄着事情原委的文件,就擱到了衆多大人物的牀頭案邊。
劉老看過文件後,呵呵一笑道:“這羣小傢伙,真是讓人不省心啊!”
劉琴舒搖頭說道:“米聰這人爲人做事也太霸道,而且還特別小心眼,稍有忤逆就就把別人逼上絕路,這人的爲人處事,哪像是正道爲人?也不知道司家怎麼會看的上這種人的!”
劉老擺了擺手道:“這事就讓小傢伙們折騰吧,另外,你打個電話給阿哲,叫他星期天一定要回京,回來後給我抄寫論語十遍,晚回來一天,就多十遍!”
“好的,我這就去!”劉琴舒偷笑道。……
“碰!”
楚正榮猛的把手裡的文件,往桌子上一摔,怒容滿面的說道:“永寧是怎麼回事,阿琛回來了,怎麼到現在都不知道跟我說一聲,難道我不是阿琛的爺爺嗎?”
“楚老,您別生氣,我想楚書記應該是有自己的考慮的。”書桌前面的一位戴着眼鏡,長相斯文的中年男子,加忙勸說道。
楚正榮氣不打一處來的說道:“什麼考慮,還不是在怨我當年的決定!”
“楚老,要不要我讓楚書記過來?”
“不用了!”楚正榮擺了擺手,長嘆了口氣,神情頹然道:“當年那事說到底還是怨我,永寧心裡有氣也正常,隨他去吧!還有,文件上說的是真的,你就照着處理吧!”
“好的!……”
…………
翡翠加工廠,米聰叫囂着要找楚琛他們算帳,不過等到接了一個電話後,他的腦子頓時一片空白,整個人瞬間就變成了一具行屍走肉。
年師傅在旁邊好意提醒道:“米總,這塊毛料真的不是作假的,確實是塊老場區的料子,咱們買的時候是錢貨兩清的,而且也不是你出的面,就算做了假,現在這個樣子,別人肯定不會承認的!”
“啪!”
米聰迴應他的,卻是一個狠狠的耳光,直接把年師傅扇的一個踉蹌,並且額頭撞到了一邊的解石機上。
“你這個老王八蛋,今天要不是因爲你的話,我怎麼會想到去惹那夥小癟三,現在搞的我什麼東西都沒了,你滿意了吧!”
不過迴應他的,卻是一片寂靜,此時,大家才注意到,年師傅從剛開始就一直保持着那個動作,一動都沒動過。
那位歷老闆連忙上前把年師傅翻了過了,卻發現年師傅額頭一片鮮紅,面如蠟紙,看上去好像已經不行了。
歷老闆馬上把手伸到他的鼻前,整個人一頓,而後聲音顫抖着說道:“沒……沒氣了!”
聽到這三個字,米聰一下子就嚇蒙了,如果是以前,死個人那他還能憑藉他的關係還能擺平。現在他已經是掉了毛的鳳凰,再加上以前他得罪過許多人,現在他落魄了,肯定會有人對他落井下石,而等待他的結局,也就不難猜想。
想到這裡,米聰慌亂之下,做出了跑路這個後來令他後悔萬分的決定,如果沒跑路,他最多不過坐上一兩年牢,不過他跑路了,卻給他的那些對手找到了可趁之機,以至於讓他在監獄了多呆好長時間,等到他服刑出來,周圍都已經物是人非了。……
楚琛他們不知道,只是打了個電話,會引起了這一系列的後果,此時他們邊吃邊聊,相談正歡。
“對了,小琛,我聽朋友說,那塊毛料的下面,還有一處穀殼松花,而且穀殼松花下面也是同樣的綠,你當時看到了沒有?”万俟俊開口問道。
那處松花楚琛當然知道,不過爲了掩飾,他只能裝作愕然的說道:“還有穀殼松花?我當時一直把注意力都放在蟒紋上的松花上,還真的沒注意這點。不然當時我說不定就會擦一下,價格肯定就不止這些了。李哥,真對不起啊,讓你少賺了一些錢!”
看到楚琛慚愧的神色,李國棟連忙說道:“人有失足,馬有失蹄,咱們是人又不是神,有時候瑕疵也是難免的,而且我覺得沒發現更好一些,要是你發現了,那最終買的人可能就不是米聰了。”
“對啊,楚哥,這沒事的!”文玉婷接着說道:“對現在的結果,我們真的已經很知足了!沒有你,我們哪賺的到錢啊!楚哥,我敬你一杯,謝謝你!乾杯!”
“乾杯!……”
酒足飯飽,一行人直接來到了公場的解石機前,上午因爲那塊毛料,他那四塊毛料一塊都沒解,現在正好把這些毛料都解開。
正值中午時分,一些賭石玩家正在吃飯,因此,現場有好幾臺解石機空閒着,正好上午劉思哲他們也選了幾塊毛料,於是大家就佔了三臺解石機,楚琛、劉思哲還有李國棟一人一臺,擺好了毛料就解起石來。
劉思哲他們選的毛料,楚琛剛纔也看過了,比起購買價來,他們選的毛料並沒有虧,特別是孫星楠選的那塊毛料內部,還有着一塊一百多萬的翡翠,這也算是新人特有的運氣吧。
其實賭石有時候就和賭博差不多,很多新人的運氣都特別好,動不動就賺個盆滿鉢滿,更是有些新手的賭漲率,比一些老手都要來高。
不過,運氣這東西有好就有壞,一些新手仗着運氣好,就大賭特賭,結果到最後,往往變得傾家蕩產。所以對新人來說,千萬不能因爲一時的運氣而踏入這一行,不然吃虧的總是自己。
不過世上說不貪心容易,真不貪心就難了,關鍵時候,也只能靠自己的控制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