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文濤臉色冷凝,眼眸中也閃爍出了寒光:“哼,這小子上次搶了咱們的古玩店還沒找他算賬,這次竟然又來找天石閣的麻煩,還把咱們店搞倒閉了,確實該死。”
“爸,這件事儘管交給我去辦,咱們如果直接殺了他,反而便宜了他,我們得讓他付出同樣的代價,然後受盡折磨而死。”
“好,我相信你。”
寧天凝重地迴應一句,他緩了口氣又道:“還有,這次天石閣倒閉一事,你順便也去處理一下,無論如何,不能讓咱們寧家來承擔這次的責任,不然以後咱們寧家的生意不會好做。”
“放心吧爸,這個好解決,我們只要隨便找個替罪羊來擔責就好了,只要讓大家以爲這家店的欺詐手段都是店裡的人所謂,咱們寧家並不知情,最後就一定不會影響到咱們的其他生意。”
寧文濤面色嚴肅的看着寧天說。
寧天深沉的點了點頭,對自己兒子的聰慧才智,越來越滿意了。
另一邊,陳老的某家醫館。
“爸,就是這裡了,我已經打聽到,陳中邈今天就在這裡醫館裡看病,現在還沒從醫館離開,我們進去找他吧。”
醫館門口站着一行人,說話的正是上次在道觀裡求葉君治病未果,只好來市內尋找別人治病的雍肥女人。
“好。”
她的父親坐在輪椅上點了點頭,雍肥女人立即命令身後的人推着父親進去醫館。
此刻的陳老剛剛把這家醫館裡的藥重新劃分整理完,準備回家休息,忽然看到門口又進來幾位病人,恭敬的走上前來詢問:“不知幾位深夜前來,可是有人要看病?”
“沒錯,想必你就是陳中邈吧,我父親得了點病,但是去了多家醫院都沒有治好,聽說你是雲水市十分出名的神醫,所以特地來找你治療。”
雍肥女人打量着陳中邈,臉上毫無尊敬之意地說道。
陳中邈面色冷沉,他看了眼雍肥女人,隨即目光看向了坐在輪椅上的老者。
從他們的服飾和氣質來看,一定是來自富貴家族之人,但是之前在雲水市並未見過他們,想必並非雲水市的人。
“幾位遠道而來辛苦了,我陳某不才,只是得了一些虛名而已,既然是看病,那就請隨我來吧。”
陳中邈最後沒有拒絕他們,雖然看他們的面色沒有那麼和善,但爲人醫者,而且是專程來找自己的,這病還是得看一下的。
“好的,你們兩個,把我爸推到裡面去。”
雍肥女人隨口一句,兩名黑衣大漢推着老者進入了病房。
陳中邈爲老者診斷了一番脈後,表情猛的一縮,好奇的打量到了他們的臉上。
“怎麼樣?你能看出我爸得了什麼病,又該怎麼治嗎?”
雍肥女人看到陳中邈放下了自己父親的脈搏,隨口問一句。
“你爸乃是中了邪症,恰巧我前兩天治過一個這樣的病人。”
陳中邈語氣深沉的迴應一聲。
頓時,雍肥女人的臉上露出了極大的喜色:“那真是太好了,這麼說,你有法子救我爸?”
陳中邈卻是眉頭緊鎖,微微搖了搖頭說:“你父親的身上,並非只中了邪症這麼簡單,他身上還夾雜着另外幾個舊疾,導致身體情況不容樂觀,以我陳某的醫術,恐怕無能爲力。”
“什麼?”
雍肥女人的臉色突然就變了,他驚訝的看着陳中邈,面色變得有些兇惡:“陳中邈,你不是號稱雲水市的神醫嗎?你就這點醫術,也敢稱爲神醫?我看你就是個庸醫。”
“喂,你這女人怎麼說話呢,我們陳老的醫術那是全市出了名的,豈容你在這兒滿口胡言?”
病房外正好走進來一位陳老的徒弟,聽到這女人污衊陳老,當即不樂意了。
“你又是什麼東西?陳中邈都沒說話,你配插嘴嗎?”
雍肥女人頓時轉臉兇狠地叫罵一句,再轉眼看向陳中邈,放口威脅道:“陳中邈,我勸你最好識相點,別以爲我沒打聽你,在你手中被治好的各種怪病危病不計其數,如果你都說沒得救,那這雲水市恐怕就沒人能救了,你可以放心,只要你幫我父親治好病,你要多少錢,我們都給得起。”
“這不是錢的事,確實是你父親的病太難治,他現在的病體已經病入膏肓,別看他現在表面上能吃能喝,但實際上,命不久矣,最多一個月,必會多種病狀同發,暴斃而亡。”
陳中邈極爲嚴肅的對她說道。
這句話他可一點沒有跟這人開玩笑,如果此人只是中了邪症,那麼憑藉自己之前給張娟治療的那套針法就可以將他治好。
但是現在他的病情卻沒有那麼簡單,甚至自己貿然施針,還可能引發他體內隱症的爆發,從而對他的性命造成威脅。
剛剛經歷了張娟的事,陳老這心裡自然是比之前膽小了許多。
而且陳老十分好奇,這老者身上所中的邪症,爲何會與之前張娟身上中的邪症一樣。
這一點,他沒有答案,葉君那邊早已有了答案。
“臭老頭,你特麼說什麼?敢詛咒我父親活不過一個月?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雍肥女人當場暴怒,狠狠瞪着陳中邈,幾乎要吃了他一般。
坐在輪椅上的老者也冷眉相對,顯然對陳中邈說的話感到不大開心。
陳中邈卻是神色淡定,不以爲然地說:“如果我猜的不錯,你父親這段時間晚上睡覺是否會突然半夜抽筋醒來,而且伴隨着小腿膝蓋關節疼痛。”
“還有,次日早上起牀,都會莫名的咳嗽,吃早飯時無論吃什麼都食之無味,猶如嚼蠟,最重要的是,沒有飽腹感,完全不知自己什麼時候吃飽了。”
“這……”
雍肥女人聽到這話,頓時變得安靜無語,因爲陳老說的話全都是對的。
每一點,都正是自己的父親飽受煎熬的痛苦病症。
坐在輪椅上的老者,瞬間知道了這位陳中邈並非庸醫,而是一名神醫,他已經擺放了多名醫生,但是這麼多醫生裡,至今只有陳中邈一人能夠準確說出自己的病症。
“神醫,果然是神醫,陳老,剛剛小女實有冒犯,希望見諒。”
老者忍不住開口了,他隨即繼續詢問:“不知陳老對於我這病,可有什麼緩解之法?或者,陳老可知我這病在這世界上還有沒法子可治?”
“有,你的病,我雖然治不了,但是我知道,有一人能治。”
陳中邈看到老者這態度還算不錯,也是出於一個醫生的好心,隨口回覆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