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玄明掌揉針,是宋代名醫葛洪所研製而出的古針法,他在一本古醫書中有言,玄明單掌,掌心爲鏡,可解百毒,化百血,保百髒!
只可惜,書中針法細節早已失傳,只有一些簡單的介紹。
鄭千秋萬萬也沒想到,在他有生之年竟然能見到此針法現世,而且親眼見證了此針法的神奇效果。
只見蘇亦詩在葉君施針的過程中,臉上的顏色和表情不斷髮生着改變,時而緊擰眉頭,時而舒眉微笑,好似徜徉在一種幻世之中的感覺。
葉君的針法還在繼續,他單掌控制着三根針,另一隻手還在不斷地摸針,並且扎入她肩膀後背的其他幾處穴位,連續七八根針入體,葉君逐漸將控針的那隻手遠離蘇亦詩,掌心之間隱隱真氣浮現,葉君以真氣控針,單手直接操控了蘇亦詩後背上的十根針。
也是此時,站在遠處的軒轅雪神色一驚,她清楚的看到了葉君掌心的真氣,這才知道,他原來也是一名古武者。
軒轅劍則是安然的站在一旁,觀看着葉君爲病人治病,毫無他想。
“噗!”
就在此刻,蘇亦詩體內的毒素逐漸被運送到咽喉之間,隨着葉君拔針一掌,蘇亦詩當場一口黑血從口中噴發而出,葉君單手同時將十根針取出,這一手法再次令人瞠目結舌。
隨着蘇亦詩身體的後倒,葉君快速將她肩膀摟住,令她倒在了自己的懷中!
“好針法!”
鄭千秋忍不住點頭稱讚一句,走過來接針的一刻,驚訝萬分地看着葉君說道:“這位小夥子,真是想不到,你竟然會施展失傳了千年之久的醫術,鄭某實在佩服。”
“鄭醫師客氣,一套針法而已,不足掛齒,反而是鄭醫師你,身爲名醫鄭郡的後代,能夠將古中醫沿襲至今,乃是中醫界之福,你在中醫界的貢獻,我葉君可遠遠不及你。”
葉君面露微笑,與他客氣一句。
鄭千秋臉色一變,萬分驚詫的盯着葉君,萬萬沒想到這年輕人竟然辨認出了自己的身份。
不過仔細一想,這倒也不足爲奇,這名年輕人可以認識自己祖傳的寒銀針,知道自己祖上的名字也很正常。
只是他不理解,這年輕人如何能有這麼大的本事罷了。
“哈哈哈!”
鄭千秋一時也露出了笑容,仰頭大笑三聲道:“小 兄弟還真是謙卑,天下之大,能懂如此高深醫術之人寥寥無幾,我鄭某年紀已大,卻無子嗣,原本以爲中醫界要後者無人了,沒成想,今天你的出現,讓我看到了未來中醫的希望。”
“小 兄弟,今日你的解毒之法實在讓我佩服,不知小 兄弟可否與我鄭某交個朋友,日後也好交流醫學之道。”
“自然可以。”
葉君看鄭千秋也是頗有誠意,而且他自覺的認自己爲朋友,定然除了交流醫學之外,還有他其他的目的。
不管如何,鄭千秋不是一個壞人,葉君與他爲友,有益無害。
很快,蘇亦詩從意識朦朧的狀態中醒來,她一睜眼,便看到面前的葉君,腦海裡似乎還在閃爍剛纔無數根銀針自己意識裡飛閃的場景,那是葉君施針,爲她帶來的幻覺。
“葉神醫,我的身體剛纔怎麼了?爲什麼會忽然感覺渾身乏力?”蘇亦詩此刻身體已經恢復了四五分力氣,看着葉君詢問道。
“你剛纔中了毒,之前在酒店的昏厥也是中毒之後的反應,好在我爲你解毒及時,現在你的身體已經無恙了。”
葉君帶着些許的歉意說道,如果在酒店剛救醒她的時候就發現她的毒症,她是不會毒發的,解毒的過程也要比現在簡單許多。
“原來如此,多謝葉神醫。”
蘇亦詩輕輕一點頭,她的眼眸略微有些深沉,細思片刻,便猜到了這一切都是徐光龍所爲,頓時心中升起怒氣,暗暗發誓,此次回到雲水市,一定要揭穿他做的所有事,讓他付出代價。
葉君爲她解釋過後,轉眼望向鄭千秋,讓他幫自己配了幾副藥材,便要準備動身離開。
卻在葉君剛起身之際,鄭千秋忽然又開口邀請道:“小 兄弟你稍等一下,我忽然想起過一陣子省城要舉辦一場國際醫學爭霸賽,憑藉小 兄弟的醫術,定然可以在比賽中拿到不錯的名次,我鄭某年紀已大,身體不堪重負,恐怕承受不得賽事的巨大壓力,到時小 兄弟可否替我參賽,無論結果如何,我鄭某絕無怨言。”
“國際醫學爭霸賽?”
葉君停下腳步,稍想片刻,微微一搖頭婉拒道:“鄭醫師實在高看我了,我連醫師證都沒有,又如何有資格參加醫學爭霸賽呢?而且我葉君不喜在醫學之上分高下,所以鄭醫師還是另請他人吧。”
“小 兄弟你等等。”
鄭千秋看到葉君說完便要離開,趕緊又制止他道:“小 兄弟有所不知,這次爭霸賽不同以往,前一陣子,省城內各大新聞記者都在發言,此次國際醫學爭霸賽,有一名國外來的著名西醫大放厥詞,說我們中醫都是騙人的把戲,根本不能爲人治病,而他們西醫纔是世界翹楚,這次國際醫學爭霸賽,他誓要將我們中醫踩在腳下,我鄭某本來也不想參加此賽,但聽聞此事之後才接的比賽令,我現在身體有恙,這陣子一直在尋找替我參賽之人,但終究無果,這才向小 兄弟你提出了這項要求,希望你可以替我參賽,不僅僅是爲了幫我,更是爲了幫整個中醫界。”
“難道堂堂華夏中醫界,連個站出來打敗國外西醫的人都沒有了嗎?還需要我這個無名小卒出手?”
葉君很快又提出質問,他自然知道,華夏中醫數千年來,能治的奇症不計其數,絕非騙人的把戲。
他更相信,堂堂華夏如此之大,有真才實學的人絕不在少數,應付一名外國人,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然而,鄭千秋卻是連連搖頭:“小 兄弟實在高看我華夏中醫界了,現在整個華夏的中醫界,大部分都是學了些診脈藥理的皮毛,便上手爲人看病,真正華夏中醫的精髓,並無幾人學會,我若不是看透了這一點,又如何會親自參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