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他讓你來找我的,葉小友是我的朋友,你的病儘管交給我來治,保你七天之內,藥到病除。”
陳老十分有把握能夠將她治好,張娟聽完後也是面露喜色,連連道謝。
隨即,陳老讓她將臉上的口罩摘去,需要看她具體中的是什麼邪症,又深到了什麼地步。
張娟逐漸摘去口口罩面紗,只見她的整張臉都好似黑色豬頭,妝容早已不在,邪症入侵,已深到血液之中。
陳老微微一搖頭,沒想到她的病竟這麼嚴重,不過好在她來的及時,若是再遲個三兩日,怕是真的無力迴天了。
“你現在平躺在那邊的牀上,我先用針來幫你去邪,隨後配些藥回去吃,同時搭配外敷的藥草,以及每晚泡三次藥浴,一週自然就可以恢復回原來的狀態。”
陳老先給張娟吃了顆定心丸,張娟心中大喜,連連配合陳老的話,起身去病牀上平躺。
只見陳老讓店內的一名小醫師幫自己取來銀針,他憑藉着一套祖傳的陳氏奇穴針法,逐漸幫助張娟疏通筋絡上的氣血,調整她體內的陰陽紊亂。
此針法所需的銀針並非普通的圓針,而是三棱針,針法也並非往常般刺入等待療效,而是需要三紮三取,意思就是針尖入體,抿弄片刻,提出針尖,然後再一次下針,連續三次,方可產生療效。
這並非陳老首次用針,此針法他也熟能生巧,手法嫺熟的很。
前幾針下去,張娟的變黑浮腫之處很快有了療效,陳老身邊站着的小醫師十分欽佩陳老的精湛針法,不停的點頭,從中學習。
但是不料,就在陳老換針扎穴的一剎那,張娟的症狀忽然出現了反彈。
原本已經恢復消腫的部位,在這時重新變得鼓脹起來,而且扎過的鍼口處,也不停的開始流淌黑血,陳老當即有些驚訝,趕緊讓人取來止血的紗布和藥物,卻是發現根本止不住。
“救……救我,我的身體好痛,好痛啊。”
張娟表情極度難看,她聲音顫抖,臉色泛黑,單手緊緊抓着陳老的胳膊,向他祈求施救。
陳老卻是面露疑惑,他所用的針沒有問題,針法也絕對準確,病人不應該出現這種症狀纔對,可是她怎麼忽然變成了這樣呢?
“救我,救我……”
張娟的聲音逐漸微弱,陳老抓起她的脈搏,剛要準備重新診斷,卻不料,張娟的心臟停止跳動了。
眼珠不再轉動,嘴巴也不再繼續張着叫喊,兩顆眼珠子死死盯着藥館的天花板,當場逝世。
“陳老,她……她怎麼了?她怎麼不動了?”
醫館內的小醫師心中有些惶恐,趕忙詢問道。
“她已經死了。”
陳老的一句話,讓整個醫館內的所有人瞬間停止手中的工作,變得沉靜下來。
死一般的沉靜,大家的目光也驚訝的望向了此處。
“死……死了?這怎麼可能?這病人您剛剛不是說,一定可以治好的嗎?”
小醫師有些不敢相信,瞪大眼珠詢問。
陳老目光深邃的盯着張娟的屍體,心中疑惑萬分。
“會不會是那個葉君,這病人是他介紹過來的,一定是他想要故意陷害您。”
小醫師想起了剛剛張娟說的話,瞬間將懷疑點拋到了葉君身上。
陳老目光嚴峻,微微眯了下眼,緩緩搖頭:“不會,葉小友的爲人我清楚,這人雖然是他介紹過來的,但他絕對不會害我,此事一定另有原因。”
“那……那現在怎麼辦啊,這病人畢竟是死在您的手上,這責任,您恐怕是逃不掉的。”
小醫師驚慌失措,在醫館內連連大叫起來。
陳老表情卻十分淡定,沉默深思數秒,逐漸開口:“一切順其自然,這病人並非是被我治死的,她的死因另有蹊蹺,我相信即便警方調查,也會還我一個公道,不必過多擔心。”
……
另一邊,一棟私家別墅內。
一箇中年男人正在愁着雪茄,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看上去十分精幹的手下。
中年男人抽了一口雪茄,緩緩吐出口濃煙,看向自己的手下:“我讓你安排的計劃現在施展的怎麼樣了?張娟有去找那葉君治病嗎?現在,她有沒有死在葉君的手裡啊?事情該不會出什麼意外吧。”
“放心吧老爺,不會有意外的,張娟身上除了原來的邪症之外,另外多了一種毒,這個時間點兒,她應該已經毒發身亡了,我派去的人,應該很快就可以傳來消息。”
手下恭敬的迴應道。
中年男人穩穩的點了點頭,別墅內忽然響起了手機鈴聲,是他那名手下的。
“喂,事情進行得怎麼樣?現在張娟死了嗎?”
“你說什麼?”
手下聽到對方的迴應之後,表情瞬間變得冷峻。
中年男人的心也不禁猛的一抖,有種不好的預感。
等手下掛了電話,他嚴峻的詢問:“怎麼回事?事情出什麼變故了嗎?”
“老……老爺,這張娟現在的確死了,但是……但是……”
“但是什麼?”
“但是她沒有死在葉君的手裡,而是死在陳老的手裡了。”
手下說完這句話,立即低下了頭,表示懺悔。
“什麼?陳老手裡?”
中年男人眼珠瞬間瞪大,他的面容逐漸變得猙獰,目光痛恨的看着手下,起身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徹別墅,中年男人狠狠的吼道:“廢物,你這個廢物,連這點事都辦不好,我養你還有什麼用?我讓你陷害葉君,你怎麼招惹到陳老身上去了?”
“對不起老爺,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想到,那葉君竟然沒有親自出手救人,張娟這次前去求葉君幫忙,她還帶着胡文忠的一個秘密,按葉君的爲人,我以爲他會救的,可是沒料到,他竟然……”
“你給我閉嘴,把事情搞砸了,還有臉跟我解釋?”
中年男人制止了手下的話,他憤怒的神色逐漸凝固起來,逐漸恢復冷靜後,深思數秒,拳頭忽然緊緊一攥,語氣深沉:“陳老啊,這件事我可沒想要波及到你,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多管閒事造成的,那就怪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