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段飛的去向意圖,還是相當明顯明朗的。
這顯見是,被那極度囂張的薩真人,氣了一陣。
這次就是要找王靈官。
去會會這位中州第一號奇才,神童。
在傳聞中,王靈官不是樣樣絕世,個個頂峰的麼?
段飛偏不信邪。
立志就是要打敗他。
挫挫他的威風,銳氣!
都是天才,段飛不信自己就是比人差。
在目前來說,段飛還從無敗績。
如今貴爲半王強者。
又何懼王靈官?!
自然無懼。
當然無懼。
怕,絕非段飛性格。
很快,段飛便是走出幾十步開外。
眼見,就是快消失沒影。
此刻,趙飛雲的眼皮,急劇跳動。
他不是擔心,那是相當十分非常地擔心。
要是段飛有個三長兩短,不測意外。
那這許多兄弟,將來的事業,可怎麼做,怎麼發展?
同生共死,錚錚誓言,絕不是說說而已。
這些漢子,心中都是滾燙火熱一片。
要死的話,也是要一起死,一塊下到九幽黃泉。
那樣的話,在幽冥世界,也是有兄弟熱鬧,有大碗的酒喝!
“飛哥,這次是絕對去找王靈官。”
胖胖的範來,目爆精光,沉聲說道。
與此同時,九尺鐵塔,超巨身形,巔峰義戰,刑罰堂口扛把子,常嘯天也是說了:“必定是的。”
“那麼,作爲兄弟,我們應該怎麼做?”
怎麼做,如何做?
不用回答,兩人已然用行動表明。
唰唰!
兩道身形,電射而出,極致快!
還在空中翻飛,飄閃之際,那範來,便是即刻扔下一句:“飛雲,雷朋,你們不要動。”
“飛哥身邊有我們二位,可保安全!”
範來言說,分外有理。
兩大王者,更加絕世超勁,擁有無限潛力的段飛,那自是十拿九穩。
縱然是直面王靈官,打不過,也是有着十分機會,走出,逃脫的。
聞言,飛雲微微一怔,便是立刻明瞭:“這樣也好。”
“先會會那王靈官,多些資料情報,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好事,情報……
這趙飛雲,還真是絕。
這麼快,他就將情報工作,作爲畢生之事業。
看來,段飛的眼光,是沒有錯。
他,人盡其才,知人善用,那是第一流的明主。
巔峰義戰,由段飛引領,全權執掌,那是必定有機會,走向逆天曠世輝煌。
……
冬季的寒夜。
來臨得特別快。
此時,已然是月明星稀,深夜時分。
走在長街寂靜冷風中,有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蕭瑟,肅殺之意。
風聲呼嘯,寒冽有如森冷刀芒。
吹入人心,有如刀割斧削。
此時,偌大的中州城裡,甚少行人過往。
但見,家家戶戶,窗花上閃着明黃透亮的燭光。
有些大戶人家,豪富之家,甚至是大紅燈籠高高掛。
那派景象,令人嚮往。
極致的嚮往。
段飛是一個沒有家的人。
但此時此刻,他卻例外地沒有想家。
對家的思念未曾片刻剪短。
但在這一時,卻不是思家想家時候。
今夜段飛將是要去會一個人。
他的名字就叫做王靈官。
此人底蘊強大,天才橫溢,蓋世無可匹敵。
段飛心中已沒有勝算。
不過,他仍舊決定要會一會,這名人物。
不是王靈官,也不能令得段飛,長途奔襲,寒夜相見。
“飛哥,如果見到王靈官,你可不要莽撞動手啊!”
胖胖的範來,搓着手,哈着氣。
之所以,這樣說話。
他不是怕,是很怕。
簡直怕死了。
王靈官的威名遠播,聲名赫赫,如日中天,已是達到一種令人恐懼,無可想象的地步。
縱然是王者,也要對其人,畏懼三分,懼怕如猛虎。
是猛虎就必定會吃人。
吃人不吐骨頭。
連皮帶骨,一吞而下,那都是尋常事。
這次,如果是段飛剋制不住,壓制不住,率先動手的話。
結果可想而知。
不死的話,那也要被打成殘廢。
中州王家,門禁森嚴,可不是任何存在,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哈哈哈,範來,你變得膽小了。”
“你的意見,我自然會採納。”
“不過,實際情況,還很難預料。”
“即便是我不動手,若是王靈官,執意動手的話,豈不是一樣?”
段飛,昂首闊步,他的腿修長筆直,剛勁有力。
在這言語之間,一股氣勢,立透而出。
那是怎樣一種氣勢?
那就是無懼生死,淡然無畏的氣勢。
不誇張地說,縱算此時,立刻天崩地裂,命絕當場,立斃當下,段飛眼睛都不會眨一眨。
若是眨眼一下。
他就不是段飛。
段飛不怕。
可是範來,連帶嘯天,心中俱皆忐忑。
那是對未知的恐懼。
人的名,樹的影,實在是王靈官的名號,太響太亮了。
中州城裡,王靈官是永恆不倒的天才金子招牌。
更別說,今夜還可能,遭遇更強存在!
不要忘記,王靈官是王連星的兒子。
兒子自然是要與老子,住在一塊兒。
到那時,若是王連星,參與進來,段飛,範來,嘯天,是插翅難逃,一個也別妄想走脫!
“飛哥,我突然有些想要尿。”
猛人常嘯天,忽然道出這樣一句。
這是他,漲紅了臉,卯足了渾身勇氣,向段飛道出的。
由此足以見得,嘯天也是怕了。
他怕極了!
居然想尿,要尿。
在此一刻,段飛就是“噗哧”一下,猛地笑了:“你想尿,就去尿吧。”
“說句實在話,我也想尿。”
“你知道的,酒喝太多,難免會很多尿。”
言罷!
段飛,身形一閃,就是到了一處偏僻處。
那裡,是一片密林。
水聲嘩嘩,嘩嘩……
很快,段飛便是輕鬆愜意走出,大笑一聲:“哈哈哈,哈哈哈,還真的是很舒爽,好愉快。”
“放了尿,真是有說不出的舒坦。”
“人生一世,這也算是一種,難得的享受了。”
居然是享受。
段飛還真的是一位妙人。
任何事情,在他說來,都是含藏一股意韻。
這樣的俗事,在段飛道出之際,也是變得妙趣橫生,頗爲雅緻。
段飛就是有如此奇異奇特的魅力。
這個少年郎,年輕人,言語微笑之間,令兩位兄弟,心中頓時輕快。
先前那透不過氣的極度壓抑,緊張,忐忑不安,現在全部盡皆,煙消雲散。
都是不見了!
“哈哈哈,飛哥,你這樣一說,我突然不怕不緊張了。”
憨憨壯壯的常嘯天,一摸腦門,快意笑道。
這笑,已減去他渾身壓力。
十分中,有七分,甚至九分壓力,都是全部消融。
這就是段飛的高妙。
他絕不令兄弟們難堪。
他緩解壓力,鎮定人心的手段手法,極致高超,令人不得不欽佩有加。
在此一時,先前直言相告,說怕了的範來,也是嘿嘿一笑,道一聲:“飛哥,真有你的。”
“我現在也不是那麼怕了。”
“縱算是,直面王靈官,動起手來,我眉頭不皺,打死都不怕了。”
胖胖的範來。
也真是可愛。
他的妙語連珠,還帶着一股虔誠,令人忍俊不禁。
於是,段飛面上,就是帶出明朗笑意,言說一聲:“那好,不怕就好。”
言及此處。
段飛,側目一視,微笑說道:“嘯天,你現在還想尿?”
常嘯天,沒有回答,只是憨笑一聲。
不過,段飛已然明瞭。
這些兄弟,都是平靜鎮定淡然了。
大戰將至。
人心,必須要穩。
不然的話,根本就沒有任何勝出希望。
在此一刻,段飛安撫了兩位兄弟,他再也無任何顧慮顧忌。
於是,他的腳步,更快更急。
風馳電掣,閃電都不足以形容。
在他身後,兩名強大王者,亦步亦趨,緊緊跟隨。
“倒是個極其有趣的年輕人。”
“這樣的存在,想要對付我,挑戰我,我很有興趣。”
就在段飛三人,一路急行時候,一名白衣佩劍少年,明亮的眼眸中,笑意如此熾盛。
此人,眼如寒星,又似朗月。
那是怎樣一種光輝?
無可形容。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是一個令世間任何男子,都要自慚形穢的少年郎。
他的年紀,絕不到二十。
也就初初堪堪,十八歲往上,十九歲以下。
這樣的年紀,極致青春。
縱然是與段飛,相較起來,也是要年少年輕幾分。
他一身白衣,纖塵不染,潔淨如新。
漫天的風霜塵埃,都是決計沾染不到他的衣襟,衣袂。
這簡直就是一個奇人,神人。
如果有極致高手,真正明眼人在此的話,就會發現,那些風兒塵埃,都在他的身前五寸,遭到極致破碎,根本近不得他的身!
這是有如何高絕的武力修爲?
難以想象。
“可憐三人,被我跟了許久,依舊不能發現我的存在。”
這個時候,那白衣少年,玉石一般光潔透亮的面上,帶出一股惋惜。
這是真的惋惜。
高處不勝寒。
放眼廣大中州,能夠比得上他的存在,實在已不多。
真的不多。
就連絕世奇才,從來未嘗一敗的段飛,更加兩大王者,被他跟了一路,竟然絲毫未覺。
由此足以見得,此子的武力是有多麼強悍,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