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六度所言!
生死戰,定生死。
那種爭鬥,絕對是殘酷至極的。
沒有仇家還好些,若是在其中,遭遇曾經心懷叵測,欲要致人死地的對手,那就真正不是太好辦了。
特別是被楚天化,這種高高在上的存在,記恨在心,那種後果,不言而喻,可想而知。
要想不死,只怕是比登天都還要難。
這就是如今,段飛所處局面。
那簡直就是一種致人死地的極度危局。
稍有不慎,只怕就是有一步,斷然沒有第二步。
聞言,段飛也是點頭稱是道:“關於這個,我知道。”
“不過,事到如今,也是全然沒有辦法。”
“只能是硬着頭皮,上了。”
“富貴生死,盡皆天註定,這個是我自小就有的覺悟。”
“另外,楚天化,他要想殺我,其實也不是那麼容易!”
段飛,何等聰明。
如今深處,極致危局,兇險死地,風暴漩渦,這昔日漁家少年,天域野人,早已有了戰死的覺悟。
何況,段飛現在修爲半步四重,極限戰力,二十二倍,甚至更要往上。
他相信,要想自己死,也絕對不是那麼容易。
“我也是如此看。”
“縱然是楚天化,派下極致殺手刺客,混入生死戰中,我相信四弟,也是可以一舉將那些極致兇惡存在,一舉轟殺!”
“這點,是確定無疑的!我對段飛,有這個信心。”
大哥星輝,喝了口黃酒,悠悠道。
星輝就是星輝。
他縱然是在喝酒時候,也是一如既往地風度翩翩,優雅無可匹敵。
這就是一種修養,一種風度。
與此同時。
古靈精怪方大根,也是豪飲一杯,震聲道:“段飛,是從來不敗的。”
“要想殺我兄弟,那些存在,是否嫌命太長?”
“巔峰劍王,他有種,有本事的話,就親自駕臨,來全滅了我們,他敢麼?!”
“給他一百個膽子,諒他也不敢!”
大根,果然狂情,那種天不怕,地無懼的天縱豪情,簡直就是十分令人稱道。
而,就在其人,言語落定後。
那號稱酒仙的二壯,也是嘿嘿一笑,道:“那是自然。”
“楚天化,他不敢,絕對不敢!”
“要知道,這裡可是天域,他要如此,就是公然無視至高無上大劍宗的存在。”
果然,酒仙就是酒仙。
二壯,一旦端起碗來,大口喝酒,大塊吃肉,他的口才,也是變好了。
這就是酒的魅力。
這也是兄弟情誼的力量。
有兄弟在,那就一切都好,一切都不怕。
不過,就在這衆人,興致頗高時候。
最狠六度,卻是並不放鬆,他臉色肅穆,鄭重沉聲道:“話,雖然是如此說。”
“不過,你們也太小看,巔峰劍王的能量了。”
“要知道,先前已然是出動了超級師兄級數,絕世強者,更有那神秘的青銅秘使,前來格殺我們。”
“這還不算,除開楚天化一方勢力以外,還有那,狼子野心,手段極其狠辣霸絕的公孫無敵。”
“依照我的看法,這些人,是必定會,再接再勵,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講到此處。
六度,將那大白瓷碗,重重一放,繼續快極道:“楚天化,就不說了,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是爲楚天榮復仇,勢必要擊殺我們。”
“至於那新一代最強,公孫無敵,就不好說了。”
“我總覺得,公孫無敵,來歷甚大,只怕沒有絕對的實力,是難以在這幾多強橫勢力夾縫中,艱難存活!”
少年六度,此時已然展露幾許少年人,難以企及的廣深睿智。
陡然聞聽如此言說。
縱然是那,一向是以智慧深廣著稱的美俊星輝,也是被狠狠一驚,並且爲之讚歎側目不已。
“三弟,真是萬萬沒有想到。”
“你竟然是看得如此深遠,縱然是我這做哥哥的,也是被你驚到了,來來,做哥哥的,敬你一杯,我先乾爲敬!”
星輝,面露震撼,以至於驚詫,他現在才意識到,如今的六度,已然不能用老眼光來看了。
說來也是,戰鬥力極爲強悍的六度,修行速度,甚爲快極的六度,又怎能是泛泛之輩?
那是斷然,不會的事。
六度的天才絕頂,才情驚豔縱橫,那是堪稱全方位的。
這也就是一通百通的道理。
武技造詣,高深的人,往往也是世事通達之輩。
這就是現實。
六度,足以明證。
“沒錯!三弟,言之有理。”
“此次,我們若是有所大意,不能提高警覺,只怕就是再也不會好像前次那般,輕易走脫了。”
“我們死的話,都還算輕的,最怕就是連累了這百年基業,天域第一樓。”
“當然,寒江月師姐,所處境地,也是極致兇險,試想我們統統死了,楚天化等人,豈能放過師姐?”
在酒過三巡之後,就連,向來最爲不顯山,不露水的大壯兄弟,也是變得機敏,能說會道起來!
這,也是酒的魅力。
有些人,酒越喝,越糊塗。
有些人,酒越喝,越混賬。
不過,在這天域第一樓,兄弟盟中,卻是所有人,都依舊保持着幾分清醒,明白。
不但是清醒明白。
不誇張地說,他們現在是酒越喝,越理性,這就是第一樓天才衆的極致神奇處。
其實,說神奇,也不神奇。
要知道,這些存在,可是歷經連番生死力戰,現在的一點點黃酒對他們來說,正是那最好的犒賞。
說是靈山神水,說是仙丹妙藥,都絕對不爲之過分。
而,就在大壯,喊出美豔絕倫,明豔不可方物的寒江月師姐名號之後。
方大根,瞬間把碗,啪的一聲摔,那是即刻不幹了。
“寒江月,乃是我最爲傾慕的女人。”
“誰敢動她,誰就死!”
這下可好,一說到女人,大根瞬間精神滿滿,虎虎生威。
那種堅定沉穩,那種氣勢兇悍,簡直就不是蓋的。
沒錯!
大根心儀的女人,是斷然不能令人覬覦,傷害的。
誰動,誰就死,也非是一句虛言。
縱然大根修爲不濟,他拼着命,也要在那些,敢於傷害其心上人的身上,狠狠咬下一塊血淋淋的肉。
這就是大根。
雖然平素邋遢,一副古靈精怪,遊手好閒,惹事生非的吊兒郎當樣。
不過,到了關鍵時刻,他也是絕對不掉鏈子!
“好!”
“大根,你說的對!”
“誰要是膽敢動寒江月師姐,誰就死!這也是我星輝,發自內心的承諾!”
星輝,也是在暗暗,戀慕着寒江月。
他與大根,倒是亦敵亦友,可謂真正十分旗鼓相當的一對。
到了這個時候,星輝,對大根的好感,也是極速升騰。
不誇張地說,那種感覺,比親兄弟都還要親。
這就是女人的力量,情感的魅力。
寒江月師姐,就好似一座美麗遙遠,可望而不可及的橋樑,架設在星輝與大根之間。
這樣一座,分外令人沉醉的橋樑,自然是令得星輝,大根,愈加沉醉。
進而,他們兩人之間的默契,也是越來越深厚,和諧。
沒錯,就是深厚和諧,不誇張地說,星輝對大根,簡直就是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哈哈哈,來,星輝大哥,我也敬你一杯!”
“我們兩人,也算是天生投緣,也許這就是一種命中註定,讓我們都是同時戀上一個清絕女子。”
“唉,不說也罷,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寒江月師姐,那簡直就是比流水,還要決絕無情!”
大根,也是不含糊。
他,一語言罷,是直接端起酒仙二壯的碗,就開喝!
沒錯,酒仙的碗,大根的碗,先前已然被他憤而摔碎。
現在,要想喝酒,他也只能借別人碗,痛快醉,痛快喝了!
咕咚!咕咚!咕咚——
大根,也還真不是蓋的,他一口氣,直接把滿滿一大碗黃酒,全部幹掉。
縱然是酒仙二壯,也是被驚到哇哇叫,那種神情,簡直就好像見到鬼一般。
“這,這難道真的是,傳說中的酒神附體?”
“酒量,真正一流,方大根,我佩服你!”
號稱酒中仙人的二壯,眼神放光,崇敬道。
而,就在二壯,剛剛言語飄出之後。
大根,卻是猛地打了一個嗝兒,旋即,哐噹一聲,重重栽倒在地,爬都爬不起來!
“都別管我,讓我醉!”
“一醉方休,寒江月,我愛你,我喜歡你……”
栽倒在地的大根,也是真正醉了,他滿口胡言亂語,滿地亂爬着。
所謂,情場失意,也就是這副樣子了。
與此同時,星輝大哥,也是直直端起一碗酒來,猛灌自己。
眼力過人的段飛,分明地發現,星輝眼中,竟然沁出,晶瑩淚痕。
由此可見,其人,對寒江月,用情至深!
在喝完一大碗酒後。
星輝,還是斷然不肯罷休,又提起一罈子,還未開封的老酒,猛醉狂飲起來。
照這樣的喝法,大羅金仙,也會全然醉倒!
何況是,本來就不勝酒力的星輝大哥。
果不其然。
在將一罈,醇香老酒,喝掉一大半後,星輝轟然醉倒。
他的結局,也是與大根一樣,一醉方休,再也爬不起來。
不過,有一點,星輝比大根好,他縱算是醉了,也不嚷嚷着胡言亂語。
星輝,只是氣息均勻,安靜地睡了。
眼見如此一幕。
段飛只是慨然,長嘆一聲道:“有酒如此,縱然醉了,又是何妨?”
言罷!
段飛,舉杯就想喝。
可是,就在這時,卻是有着一道聲音,飄然傳來,“年輕人,不要太過迷戀杯中物。”
“所謂,借酒消愁,愁更愁!抽刀斷水,水更流!”
“段飛,野人生死戰,就要開戰在即,現在已然接近五更時分,很快天就要亮了,也就是說這第六日,已然過半,你若是想要不在此戰中,敗落身死,就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