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不羈繼續哭訴,折在段飛手裡,在他看來簡直天大恥辱。
畢竟修爲擺在那裡,他一個赫赫有名高階聖徒,居然敗在一個名不見經傳新人手裡,這簡直不能容忍。
這個仇必要報。
高貴冷峻青年,全程保持了相當沉默,一息之後,他方纔走動兩步,一身華麗衣衫,長長拖曳在地,在清麗月光映照下分外飄灑,彷彿直要飛出天外。
接着便是堅硬骨節手指,敲擊桌面,發出的穩定有力聲音。
聲音帶出某種奇異節奏,透射奪命音波,縱算強如唐不羈都是止不住顫抖如秋葉。
“這件事我已知道,你放心,這個仇,我這做哥哥的一定爲你報。”
聲音不大,但極俱威嚴,無形放射一股穿透力,令人震撼。
這人正是唐不羈的哥哥,喚作唐風華,平素爲人低調,但修爲極高,他的地位簡直不要比唐不羈高了太多。
不誇張地說,在這藍衣隊,唐風華纔是真正高層。
“多謝哥哥爲我作主,你看我被他打那麼慘,而且他還公開羞辱哥哥,這次若是不幹掉他,簡直天理難容。”
唐不羈更添一把火,小小陰陰眼神裡,射出毒蛇光輝。
唐風華果然上當,他手上用力,立時將身前一尊九尺大鼎,捏個粉碎,噼裡啪啦點點火星,差點沒有直接把唐不羈射死。
“哥,你不要生氣,那小子縱然強,可是依弟弟看法,他在你手上,可能走不過兩招。”
唐不羈此時獨眼獨臂,湊上前來,猛烈煽動。
陡然聽到這話,唐風華眼神冰冷,一字一句冷冷道:“兩招?他還根本沒那麼強,放眼整個巫家年輕一代,可能還根本沒人能在我手上走過兩招,除非是巫山靈玉,不過這兩口子已然老了,只要我將精神力量突破黃級,聖域西面一切同代,我都一力鎮壓。”
不愧是聖師強者,立志於登臨年輕至高,橫掃同代。
唐風華一語言罷,緩步踱出,望向夜空,緩緩沉沉道:“這片世界需要新的神,但那隻可能是我,別餘一切盡皆是渣,我唐風華想要打壓的,他爬也爬不起,冥藏纔是他終極歸宿,跟我鬥簡直不自量力。”
說完他衣袖猛地一甩,整個聖帝府邸,聖力暴涌,一股流光聖威,強勢升騰。
縱算是親弟弟,不羈公子也是一頭跪下,面上神情,敬若神明。
……
巫府上,段飛狠狠打壓了巫達明,頂級聖徒衛剛,現在早已折服,淪爲段飛擁躉。
此時的段飛,在衆人潮水般簇擁下,步入大廳,開始用膳,其間衆人完全一改先前態度,對段飛格外另眼相看。
就連最爲挑剔的巫詩詩,全程之中也是雙眼格外明亮,閃爍異彩,她小鳥依人風情萬種,坐在段飛右首,親熱地爲段飛夾着菜。
那真有數不盡的柔情蜜意,甜甜蜜蜜,十分恩愛。
但這只是表象,段飛知道僅僅如此還不能完全征服巫詩詩,畢竟是聖女,還是極度的勢利眼,沒有那麼簡單。
段飛小口喝着酒,酒,黃酒。
入喉有股綿軟溫和,不是辣,是天然的享受。
喝到一半,段飛眼睛亮了,巫赤血走上前來,舉起酒杯,敬了段飛一杯:“未來賢婿,你不愧爲聖域有史以來最強的新人,我的女兒託付你,也是放心滿足了。不過有一個人你必要注意,傳聞中的唐風華,他乃是武都侯麾下藍衣隊高層,出手狠辣,聽說先前你打了他弟弟,這次他一定會來報仇。”
原來如此。
聖域西面,一切消息都是逃不過巫家掌控,這纔多久,巫赤血就知道了。
縱算六哥,也是根本沒多一句嘴,全部是巫家情報眼線作用。
聽到這個消息,衛剛心內震顫,心想果然超凡,他的兒子敗得不冤,唐不羈都折了,衛達明算什麼,都是渣。
段飛倒是不驚不詫,他淡然一笑:“這次來聖域,就是來打架,高手越多越好,我這本源聖體才能得到歷練,何況藍衣隊臭名昭著,縱算他不來找我,我也要找他,哼高層,我只當他是個屁。”
段飛曠世英豪,哪管他許多,來一個殺一個,來一窩端一窩。
眼見段飛根本不把聖師強者放在眼中,在座有些人嗤嗤笑了:“這個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藍衣隊勢力龐大,連我們巫家都不能直接對付,他一個新人居然在這裡口出狂言,大放厥詞。”
“只怕哪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段飛繼續喝酒,沒有理會這些閒言碎語,他是天才,太過耀眼,走到哪裡都有人不服,這是常理。
一些渣滓,他不想過多計較,一切但憑實力說話。
由於出了藍衣隊這尊龐然大物,更加武都侯權勢熏天,這場晚宴,在一股壓抑氣氛中結束。
最後巫詩詩一臉嬌羞,秋水瑩瑩,攙扶着有些微醺的段飛走開。
巫家辦事效率很快,畢竟段飛也算是名義上的未來少主人,這些人不敢唐突得罪。
一切都是按照段飛要求,一座獨立庭院,芳草依依,溫暖如春,假山流水,盆景快馬,寬敞練功房,更有一泓溫泉,是十分獨特溫馨享受。
巫詩詩倒也體貼,親自爲段飛寬衣解帶,扶着段飛躺好,看着段飛強健體魄在薄薄一層內衣裹挾下,少女的春心跳動不止。
“越看越好看,我若非生在巫家,若非肩負整個巫家重擔,說不定真的會愛上他。”
巫詩詩狹長美眸中流露淡淡哀愁,她自顧自盯着段飛看了好一陣,然後蒙着臉,含着淚珠兒跑開。
巫詩詩一走,段飛便是醒來,其實那麼一點酒,他根本沒醉。
黃酒不醉人,段飛海量,什麼都喝過,最烈的燒刀子,神奇的不老酒,他是酒中曠世神仙,千杯不醉,萬盞不倒。
運了一下氣,段飛排出薄薄一層汗,然後強大聖體金光一閃,全部蒸發,一身的舒爽乾乾淨淨。
“看來巫詩詩也並非我想象中那麼惡,只是每個人有每個人苦衷,這個世界哪裡有雙全美事。不過這難不倒我段飛,越是不能征服得到,我越有興趣。”
段飛是個奇葩,他品位不同,本來是準備與巫詩詩萍水相交,但這次心意撥動,開始動起心來。
就在段飛思忖瞬間,紅玉赤着腳走了進來,那是最爲原始悸動,令段飛心跳加速,一雙眼睛都是看得癡了,“好美的腳,一雙玉足,勾掉人的魂兒,仿似有火焰燃燒。”
段飛只是驚鴻一瞥,便是狂勁悸動,畢竟是童兒身年輕人血氣方剛。
但是段飛還是忍住悸動,將小腹蠢蠢欲動火苗,強行壓制,他永恆不動,保持純陽真我,縱美色在前,依然冷峻故我。
“其實巫詩詩挺好的,只是她與我不同,是個天然女強女尊,她註定是女王一樣的女人,唯我獨尊,她可能不會爲任何男人改變,或許只爲你,因爲只有段公子纔是真正曠世豪情。”
紅玉聰明極了,她早看出段飛心思。
霎時間段飛臉就紅了,紅玉勘破他極度隱秘內心,實在令人驚奇。
“公子加油,你是最好的,紅玉一切世,都甘願爲你付出一切,任君採擷。”
紅玉全身心都撲在段飛身上,那麼近,那麼遠。
她知道自己身份低微,身世污穢,只怕是永遠得不到段飛真愛,哪裡知道段飛卻不以爲意,一臉的笑容:“紅玉你最好了,如果我有未來,能夠成就諸天千榜高手,將來一定娶你。”
畢竟是段飛,他曠世瀟灑,真情真意,紅玉與自己心靈相交,他斷然不能辜負捨棄。
將來事業成就,就可以放手去愛,有了力量,能夠將愛託付。
“往事塵封,你不要想太多,你留我身邊,輔佐我,以後的一切都是最好最燦爛。”
段飛笑容純潔,安定紅玉心扉,那顆孤寂荒蕪千瘡百孔的女兒心,終於融化。
紅玉滿面淚痕,她纖弱肩膀止不住地聳動,淚如雨下,楚楚可憐,一雙紅脣微微張合,淚中有歡樂重生的笑:“公子你真好,我願意跟着你,天涯海角,即便是流浪,即便你不愛我,我都要陪你到宇宙枯竭,天荒地老。”
最沉的誓言,對愛的嚮往,奔向未來的日子有你有我。
此時的段飛一個眼神,就能令紅玉付出一切粉身碎骨,但段飛沒有采擷那份純純愛戀,他只是走上前來,用無比炙烈眼光,盯着紅玉,堅定緩緩道:“你放心,我一定不辜負,有我在就沒有任何人能傷害你,欺負你,焚陰山萬煉聖魔,我一定會殺了他,爲你復仇爲你正名。”
這仇太深,必須報。
屠百里只是小角色,他背後主子,纔是段飛目標。
此時的紅玉,用如玉白皙手背,輕揩臉頰,露出白玉牙齒,微微一笑:“我相信你,有你我就不怕,你一定會成爲諸天傳奇,萬古最偉岸男人。”
沒有什麼比這讚譽更珍貴,彼此相愛,你最珍貴,不惜託付生死,段飛與紅玉兩顆孤單心靈,在宇宙深度時空產生了巨大共鳴,交織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