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碎千重,浪潮沖天飛爆,無限爆!
其中波紋星光無可計數,這一劍是極高水準一劍,段飛劍力強大,劍壓三百六十度呼嘯旋轉,那些轟殺宇宙浪潮,全部破碎。
同時段飛身形後翻,騰空而出,轟隆隆!
強大的光爆,有如蘑菇雲般輻射沖天,天邊萬重雲朵,才又聚攏,剎時被粉碎。
此時白嬌嬌,早已遠離戰局中心,她手中玩弄着一朵帶着塵埃露水的小野花,輕柔嫵媚一笑,於是她的小小精緻鼻翼,皺了一皺,沾沾可愛。
“段飛你好劍法,真正的至高劍道,這諸天星辰劍,到了你手中,真是有莫大驚天威能。”
白嬌嬌笑着,段飛眼中映出一道長長清美影像,就好似天之神女一般,高不可攀,她的神情那麼純潔,不容人侵犯玷污。
但是段飛知道,實在來說,這個少女,可能比毒蠍還毒,不誇張地說,萬頭蛇蠍捆起來,加在一起,分泌的毒汁毒液,都沒她輕輕微微的一笑,來得毒。
段飛要保護她,救她,但她卻時時刻刻,想要殺死段飛。
“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段飛搖搖頭,此時他真的覺得,這個女人,無比的可憐,心太毒的人,往往不會幸福。
白嬌嬌與那獨孤九,都是此類,唯一不同,一個男,一個女,都是曠世狠厲無情。
“段飛,恭喜你功勳再長,殺掉那人,得到兩*勳,這次你足足有五萬八千功勳,離黃級獵人,都是不遠。”
白嬌嬌把一縷飄發,撇在耳後,她的神情,優雅孤獨曠絕的美。
段飛看了一陣,差點沒陷入進去,但是他很快平復,穩住心神淡淡一笑:“兩*勳不假,但是這次惹上天大麻煩,你倒無所掛礙,可是被獨孤九惦記上,簡直是人生中最大悲劇。”
段飛的話沒錯,論武力,獨孤九可能不如東方,也不如高老前輩,但是這人心智極高,更加謀略無雙,背靠大十字軍馬團,對於段飛的威脅,可能更大。
“依我看來,這倒算不得什麼壞事,越刺激越好,你的對手多種多樣,我白嬌嬌才歡喜,這趟旅程,才更加有驚喜意思。”
白嬌嬌風情萬種,她扭着水蛇腰肢,走了過來,她的白玉春蔥手,就堵在段飛嘴邊,神情動作,幾分曖昧,幾分美。
段飛張口一咬,把她狠狠咬住,然後伸手一拍,打在她的纖弱後股,啪的一聲,十分響亮清脆。
“不要玩花樣,要知道,我可是男人,也許上火,也許剋制不住就會吃了你。”
段飛斜着眼睛,與白嬌嬌對視一眼,忽然間兩人的臉,都是紅了,紅得像熟透的蘋果,真是十分紅潤豔麗,嬌羞不可一世。
白嬌嬌笑了笑,“就怕你不吃我,我等着你來,任何時候我都期待,期待你的進入!”
白嬌嬌不愧爲白嬌嬌,單單這一句,就能令心硬似鐵的男人丟了魂,但是段飛沒有,他根本不是尋常男人,他是童身入道,心中雖然對人事愛情有所向往,但他能剋制。
於是段飛收回目光,盯在劍尖,輕輕柔柔一笑,“那好,說不定有一天,我真的吃了你,到那時,你就知道我的厲害。”
男人畢竟不會吃虧,說到這裡,白嬌嬌臉頰更紅,她忽然低下頭來,呢喃一句,“那樣最好,以後就是你的人,生死不離,那些女人再也不要想搶走你。”
真是個不可測的少女。
心思詭異,令人摸不透,她既想殺死段飛,又深深愛着段飛,也許只有殺死段飛,段飛才永遠屬於她,永遠不會背離。
“可惜,可惜,我永遠不會愛上你。”
段飛心中心潮涌動,他知道,自己對白嬌嬌最多隻是喜歡,好感,但是愛,絕不會有,這個少女太狠太毒,他摸不透。
女人是老虎,白嬌嬌更是其中白虎星駕臨,十分兇厲,哪個男人愛上她,都要被連皮帶骨,整個吞掉,渣都不剩。
轟隆隆!
雷雲密佈,雷霆震怒,傾盆瓢潑大雨,立時降了下來,白嬌嬌身子全被打溼,觸目之處,玲瓏剔透,段飛看了一眼,便臉紅心跳心浮氣躁,心中暗罵:
“真是個磨人的妖精,身材太好,簡直令人迸發不可遏制的原始衝動!”
嘆息一聲,段飛撇過頭去,手上一頂大紅披風,激射出來。
那是殺戮獨眼所得,這次就給了白嬌嬌。
大紅披風,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白嬌嬌曼妙身形,她的身量不低,穿上正好。
“謝謝段公子,你可真會照顧人,真是我的好哥哥。”
白嬌嬌白了一眼段飛,那眼神意思,很是明瞭,是怨段飛太不解風情,真是個呆子,大呆瓜。
段飛繼續行走,就在大雨滂沱中,他喜歡淋雨,這樣感覺自在,真是太美。
白嬌嬌本來想祭出聖器法寶,她有一頂天王傘,是最爲頂級的聖器,甚至是半神器,僞神器。
但是她看到段飛願意雨中漫步,也是心中浪漫,撒起歡來,隨着段飛步伐,亦步亦趨。
這二人,俱皆郎才女貌,走在風中,走在雨中,極爲登對,是人世間最爲亮麗風景。
段飛呼吸均勻,眼神孤獨而冷峻,他是沉默的,就好似一團不被融化的冰。
白嬌嬌披着大紅衣袍,就好似一團火,一團足以融化一切的烈火。
她是爲段飛生的,天然就是冤家對頭,說不出到底是愛是恨,也許愛恨摻雜兩茫茫。
走了一陣,大雨過去,小雨飛來,草原空氣一派清新,段飛極目四望,就望見一頂頂大帳篷。
“這裡還有平民,也許就是陷阱,段飛你最好不要接近,許多飛來橫禍,都是由掉以輕心引起。”
白嬌嬌警示一聲。
段飛腳步不停,繼續向前,她越不讓他做的,他越要做。
他的腳步飛快,不過數個呼吸,便是接近那處帳篷營地,在那裡兩個狂野大漢,對段飛虎視眈眈,“這人好重的殺氣,他是獵人,是殺人者!”
“獵殺品級,絕不會低,居然是達到了可怕的橙級!”
二人四目相顧一瞬,使個眼色,稍微矮小一人,將手背後,暗暗打了個暗號,空中忽然火花暴涌,震驚了衆人。
有強敵來犯!
這二人乃是看守之輩,極爲精明,知道不是段飛對手,釋放了強烈訊號,一些大人小孩都是爭先恐後,手持各色利刃,橫眉怒目,走了出來。
最前一人,一身紅衣,那顏色,就好似白嬌嬌身上披風一般,真是血染的顏色,觸目驚心。
那人年歲不大,聖王修爲,頭頂宇宙虛影極爲濃重,但是未曾全面爆開,顯見得是有隱藏實力。
他的腦後,竟然也是橙色光輝,是一名有着殺人歷史的強者!
那些橙色光輝,絕不比段飛來得淺,要知道段飛可是佔據五萬八千功勳存在,這人似是還要強於段飛。
那真殺人不少!
“你是獵人?”
段飛倒是頗爲不懼,首先發問,他的神情大方,左手持劍,沒有任何想要發動跡象。
這是在問那紅衣青年,那人眼神一一掠過段飛與白嬌嬌,淡淡一笑,“算不得獵人,我只殺該殺之人,我是這片營地的守護者,我叫軒轅泰山!”
這人好奇怪的名字。
居然喚作軒轅泰山,但他的人,看上去那麼弱不禁風,很是瘦弱,仿似風一吹,就會被颳走。
但是段飛知道,人不可貌相,越是平凡之人,越有深湛實力,他常年遊走在死亡邊緣,對危險的感知,異常精準,他看人從來無錯。
“我叫段飛,此次偶然路過此地,不知是否能討杯酒喝?”
段飛眼神眯眯,盪出笑意,他實在想與這個年輕人,交個朋友。
長久的殺戮生涯,還要時時防備白嬌嬌的暗算,段飛此時只想大醉一夜,哪怕只是一夜,一晚就是夠了。
他想交個朋友,這個軒轅泰山看上去,正是段飛心目中忠誠可靠可以依賴的朋友。
軒轅泰山,沒有即刻回答,他的眼珠漆黑,烏溜溜轉動一圈,旋即放聲大笑:“這個人不是壞人,大家都收起兵器,拿酒來,我要與這位小哥,一醉方休。”
真是性情中人,人與人之間,往往很奇特,有些人一眼就能看上,就有好感。
有些人隔着老遠,都令人厭惡,皺起眉頭。
軒轅泰山正是第一種,他看上去不高不帥,但卻令段飛心生親切,很是舒服。
軒轅泰山,何嘗不是如此,但此時白嬌嬌卻不禁微微皺眉,“這些都是極爲低賤流民,段飛你可不要與他們混在一起,這些人都是獵殺對象,是無盡強者不可放手,都要拼命爭奪的功勳。”
此話在理,段飛與這些流民混上,以後的麻煩,只會更多更大,指不定被誰盯上,也許是聖帝強者,親自出馬,那簡直是一場災難。
但是段飛不管,他已經拉上軒轅泰山一雙粗糙穩穩的手,勾肩搭背,極爲親近,完全不設防。
二人邊走邊笑,一些婦女,撒出花瓣,預示二人友誼帶着芬芳,地久天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