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藍衫落拓青年,極爲的不簡單,但太行羣山之內,哪裡又有着簡單之輩,一個個都驚豔得很。
“我們喝酒喝酒,閒人閒事莫管,這裡是明月酒家,相信沒有幾個吃了火藥炸藥、豹子膽,不開眼的,敢於在這裡動粗鬧事。”
花非花極度淡然地道,他沒怕過誰,太行最強的盲劍神,難道還會忌憚一名忽然出現的槍神?
這裡是劍術世界,劍客領域,玩槍的,決計是外來異鄉客,翻騰不起什麼波浪。
就在幾人,恢復鎮定,快要落座時分,那青年將酒壺中最後一口老酒,飲盡喝乾,他擦擦嘴,似有所指道:“今夜的明月酒家,招牌都要砸掉,哼!利勇軍,傳說中的大師兄,今天我正是要來砸場子的!”
這人好生狂妄厲害,竟然還明言,要砸掉大師兄萬古未曾動搖的招牌,這是強橫的踢館者。
對於那大師兄,段飛是不太瞭解,此時只是靜靜旁觀,未曾有隻言片語,出門在外,多看多聽少說話,段飛執行地相當透徹。
“我們坐,這小子我沒看錯的話,就是昔年的猛太歲,槍神趙一風,傳聞中比風雷更快的極巔槍法。”
申陽波終於回過味來,怪不得在初初見到此人時刻,他就莫名生出一股,似曾相識感覺,原來是熟人,趙一風!
這世上,玩槍練槍的何其衆多,但敢稱槍神的,極其甚爲稀少,真沒想到眼前的趙一風,竟是被強大的申陽波,奉爲槍神……
“他根本不是太行人了,昔年與大師兄頗有過節,聽說是負氣之下,獨自叛離劍派,修行了一門奇絕槍術,近來在神域呼風喚雨、興風作浪!”
小師妹緊緊咬着晶瑩如玉,快要滴出水來的下脣,她顯得極其憤恨,聽到此處,段飛眼皮忽地驟然一跳,唰唰唰!
三支閃爍藍幽寒光的飛鏢,極速躥射,目標位置全都是小師妹的胸口致命處。
這存在,太狠!一招就想奪人性命,最不可饒恕的是,他竟然還想害死文清,這在段飛眼中,簡直不可饒恕!
“混賬東西,在我的面前,豈能有你張狂放肆的份兒。”
段飛怒不可遏,肺都快氣炸,欺負自己那是絕對不行,動自己女人那更萬萬要不得,這是底線,觸碰這個底線,段飛要他的命。
轟隆隆轟——
段飛超級大力一拳,化作劍域,紛飛暴突而出,在空中激盪出十億流光,那是全然一片光的世界,極盡繁華,是拳術劍道的極巔。
段飛就是這麼瀟灑,還極大勇猛,他根本不用醞釀,隨時可以投入最狂暴戰鬥。
轟嘭嘭嘭!
三支奪命暗器,全被轟得粉碎,化作精鐵之水,全部散落在地,那青年居然凜然不懼,他一杆銀白長槍,唰的一聲,強猛亮出!
但令人驚奇的是,他此時面帶微笑,根本沒有即刻動手的意思。
“好身法,好手段,你就是最近在太行羣峰聲名大噪的石建臨?”
他居然還敢問,看來是極度的有恃無恐,這時段飛更爲氣憤,哪裡能給他好臉色:“趙一風,你這是什麼意思,任何人等想要挑釁我,都要付出自己不能承受代價,這次你可得想清楚?”
段飛不是威脅,但氣質太鋒銳,眼神十分輝煌強極,展現出無敵的氣概,令趙一風都處於一種被強勢壓迫境地。
“哈哈哈,只是微微切磋,我知道你在乎這丫頭,不動了她,真是難以將你激怒,來來來,我敬佩你,如果不嫌棄的話,我們可以喝上一杯,還可以好好談談。”
趙一風忽然轉性,他言語中分明透露出十分想要結交意味,這倒令得段飛一時愣住,不能動手。
段飛向來如此,他不怕欺凌侮辱,但天生就受不了別人對他好,這時他還怎麼出劍,那是沒可能的……
“師兄,不要過去,這人有毒,深不可測,他是天生的笑面虎,吃人不吐骨頭。”
小師妹嬌美身子,玲瓏剔透,她像沒有骨頭似的,緊緊貼在段飛胸懷,此時段飛差點沒有一口鮮血噴涌,那真無比的舒坦激盪,世上再沒比這更大快樂,那是從未有過的享受。
畢竟小師妹是真正的絕世少女,處子之身,天然純潔美好,豈能是別餘妖魅贓污女子可以比擬。
“小師妹說得極是,趙一風此人惡名昭著,石師弟你千萬不可上了他的當,他的毒辣,只怕是勝過了世間最毒毒蛇!”
申陽波好似對那槍神趙一風,抱有極大成見,他眼神中滿滿的忌憚不屑。
但對於這些,趙一風一直表現得極其平靜,好似一切流言蜚語,都不能動搖模樣,他迎着滿天風聲,忽然笑了笑:“無毒不丈夫,申陽波你的毒辣,只怕是一點不遜色我,你的黑歷史,我還未曾道出,如果說出來,只怕要嚇死不知多少英才,你纔是真正的大黑心。”
說到這裡,趙一風話鋒一轉:“利勇軍與你,也是一丘之貉,神域太行中,盡是些沽名釣譽之輩,你們的目標我還不知道,無非是踩着人的肩膀,一步步往上爬!”
實話,申陽波野心不小,他要繼承整個太行衣鉢道統,註定了是要不擇手段,他的一切冠冕堂皇,都作秀而已。
這一點,段飛先前也是有所意識,這時更爲確定,狗咬狗一嘴毛,不過這些她都不關心,現時他只要小師妹一切平安就好。
“今天我不想多生波瀾,趙一風你自己好自爲之!”
段飛撇撇嘴,他不想多話,一切都是無謂,他早已把功名利祿都看透,他的人生道路,只爲追尋最強的劍道,乃至自己在乎的人。
趙一風也是識趣,他自顧自淡淡笑:“今夜我與利勇軍,相約一戰,諸位既然來到,那就正好做這一戰的見證人。”
“昔年的一切恥辱,夜天我都要靠這柄槍,一一加倍奉還。”
趙一風隱忍許久,他等的就是今天,直接挑戰號稱太行奇蹟的大師兄,衆人崇拜,奉爲太行羣英中第一的利勇軍。
這份氣魄,實在令人欽佩,就連段飛都暗暗嘉許:“不愧是成就了槍神的存在,他的意志是絕代無敵的,竟然敢於挑戰利勇軍……”
不但是段飛,花非花內心驚駭,豈非一樣巨大無比,縱算申陽波心間,也是急驟抖動,不過他是滿懷惡意的:“利勇軍,豈能是你小小趙一風足以比擬,今天此夜只怕就是你的死期!”
申陽波並不看好趙一風,縱算絕代槍神,在傳說中絕對無敵利勇軍跟前,也是捱揍,一劍轟趴的料。
“利勇軍師兄,乃是我父親看重,培養的門生,他將是我登頂整個神域之極大助力……”
申陽波外表極度淡然,但他內心隱秘,早已閃爍在眼眸之中,對於段飛,花非花,申陽波都是要一一收服,如果不服,他也不介意採取任何暴力手段,碾壓開來。
這世界,毀滅纔是一切,纔是終極真理。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永恆不會過時,男人不狠,遲早被,幹!
就在申陽波,還在不斷思忖,打着惡毒算盤時候,明月酒家內,一名恍若鐵塔般壯碩的強者,出現了。
“他就是大師兄,傳說中無敵的大師兄!”
小師妹,一眼便是看到其人,她美麗深邃雙眸中透射無比興奮熱烈光芒,她的整個人,一把掙脫段飛手兒,像只小鳥般,猛地撲進大師兄懷抱。
進入懷抱,小師妹還意猶未盡,她很是崇仰道:“勇軍哥哥,許久未見,你變得更加陽剛強壯了!”
這一幕,被段飛死死看在眼裡,瞬間他的整個人,都是不好了,簡直天殺的利勇軍,哥哥那是什麼玩意,居然可以如此這般不顧男女大防地摟摟抱抱,那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此時的段飛,簡直快要炸掉,他就像個氣球,整個人都頭皮發麻,快要炸掉:“可惡的利勇軍,就這一抱,你我之間終有一個要倒下,我饒不了你。”
那是男人的直覺,不是段飛氣量太小,方纔申陽波也出手扶過小師妹,但段飛都視若無睹,只是一臉的淡若清風,可是這次不同,他從利勇軍強大眼眸中,看出些許不懷好意。
那是每個男人,都深深懂得眼神,此時他必須要挽回小師妹,師妹太單純,她這個年齡,未經人事風霜,還什麼都不知道。
真是很傻很天真!
利勇軍長得十分壯實,他站在那裡,就好似擎天山嶽般高高聳立,據目測,起碼是有九尺開外的身高,段飛現在都必須仰視其人。
從段飛角度看來,利勇軍整個人,就好似頭蠻牛,小麥般漆黑如古銅的膚色,下面腹部隆隆鼓起,起碼是八塊腹肌,渾身上下呈現極度健美的流線身形,那簡直令每個男人都嫉妒到要死!
段飛的身材,也算是很好了,但與利勇軍相比,他略顯贏弱,畢竟不是常年鍛體的存在,他是劍修,一切都是劍,並不以絕對體魄取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