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林洛在程主任的事情上面,或大或小的欠着王田勝的人情,被王田勝叫住,林洛是不會留下來的。
正是因爲在程主任的事情上,王田勝站在了自己這一邊,被他叫住,林洛才選擇留了下來。
林洛心裡對港島李老先生的二公子很反感,自然對他的那位港島女友厲孜也沒什麼好感。
李開文雖然不情願林洛跟來,但聽到王田勝的話,說林洛是個醫生,也只好聽從他的建議,讓林洛跟了進來。
李開文帶着林洛和王田勝進了主臥室後,林洛就看到**的女子弓着身子,蜷縮成了一團。
身上蓋着厚厚的被子,看到那臉sè蒼白,咬着牙齒咯咯作響的厲孜,王田勝心裡一顫,扭頭看向了林洛,“林先生,你看?”
現在還不是冬季,再說總統套房有采暖設備,就算是冬季,只要開啓採暖設備,就是晚上睡覺不蓋東西,也不會有事兒的。
可此刻躺在豪華總統大**的女明星卻是這番模樣,蜷縮着身子,把自己縮成了一團,被子被他緊緊裹在了身上,臉sè蒼白的咬着牙齒咯咯作響,似乎置身在了冰窟之中,非常的寒冷。
林洛朝王田勝點了點頭,就舉步走了過去,坐在了牀沿,從那厲孜的目光中,林洛能夠看到他的神sè有些迷茫,怕這會兒神智都有些不清楚了吧。
“把手伸出來。”
果然,林洛坐定後,淡淡的皺了一下眉頭,因爲情況似乎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嚴重。
這會兒厲孜的額頭黑氣更是濃郁了起來,繚繞不散,比當初見到她的時候情況更嚴重了幾分。
林洛一坐下來,當即就對她道了一句。
只是這會兒神智有些不清楚的厲孜根本就不知道林洛在說什麼,一個勁兒的身子在發抖,嘴裡嘟嘟囔囔的,瞳孔一會兒大一會兒小,顯然是又緊張又害怕,像是活見鬼一般。
她這般模樣,讓人看的心裡直慌慌。
“李少?”
看到林洛皺眉,王田勝非常有眼力勁兒的看向了李開文,心中暗道這港島李老先生的二公子可真是大牌啊。
這是你女人,又不是人家林先生的,沒看到你女人這會兒很不配合麼?還不過來搭把手?
王田勝也知道這厲孜是這李開文非常寵溺的一個港島女明星,林洛和她舉止太過親密了並不是好事兒。
所以他纔會對那站在一旁的李開文打了招呼。
李開文旋即回過神來,剛纔他也是愣住了,進房間的時候,看到厲孜的情況變得嚴重之後,心裡就害怕了。
她這會兒完全就像個jing神病人,神神叨叨的,嘴裡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說什麼。
李開文哪兒見過這種情景,生怕她得了什麼重病,自己最近和她又朝夕相處,好的就跟**裡調油似的,萬一傳染給自己了可怎麼辦?
李開文正暗自沉吟的時候,聽到王田勝的話,趕緊走了過來。
“把她的手拽出來。”
林洛看到李開文走過來,道:“她可能情緒比較激動,你幫我控制一下,我先看看情況。”
林洛知道這厲孜不是得了什麼病,而是中了凶煞,煞氣中最厲害的一種,這種情況林洛從來沒有見過。
但這不妨礙他知道厲孜爲何得這種凶煞的,因爲中了這種凶煞的途徑,並不多,就那麼幾種。
“什麼?我幫你?我怎麼幫你?”
李開文說着,神sè就是一沉,道:“林洛,你是醫生,我李開文可不是醫生,王總找你來是救人的,你讓我怎麼幫你控制她?”
聽到林路讓自己幫忙控制厲孜,李開文頓時就反駁了起來。
現在厲孜的情況他都搞不清楚,認爲是得了什麼重病,這種病要是傳染,自己和他近距離接觸,那自己豈不是也要染上?
他纔不幹呢,當即就駁斥起了林洛,對他的建議非常不滿,“王總,你,你來……”
等李開文從被子裡把厲孜的一隻手臂抓出來後,遞給林洛,他便朝身後的王田勝打了招呼。
“李少,別人幫不了,只有你才能行。”
林洛看到王田勝走了過來,朝他擺了擺手,接着臉sè轉冷的看向了李開文,神sè中透着yin冷,“他不是傳染病,但若是你不幫忙,怕是過不了今天,你難道想她死不成?明天就上頭條?你是不是覺得上頭條很爽?你要是這麼想,還是送醫院吧,就別人給她醫治了。”
林洛連嚇帶威脅的對李開文說了一句,站起身來,就要離開。
“真的,真的這麼嚴重?”
誰知道聽到林洛的話,李開文如此不堪,心裡直接咯噔了一下,臉sè刷一下就白了。
看到林洛要走,連忙攔住了他,又緊張又害怕,看林洛冷冷的望着他,閉嘴不言,再也繃不住了,連忙道:“好,好,好,我聽你的,我都聽你的,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倒不是李開文心理素質太差,經不住林洛連恐帶嚇。
實在是這件事情比較棘手,那厲孜的情況就是外人見到,也知道非常糟糕,說不定隨時都會一命嗚呼了。
若是真的被林洛說中了,因爲厲孜的死,明天他這位港島的富家少爺和厲孜一塊上了頭條,那可就不是鬧着玩的了。
這可是醜聞,不僅對他非常不利,整個李家面子上也好看不到哪兒去。
一想到非常看重名聲的父親,若是見到了這種消息刊登在了媒體上,無疑會雷霆大怒,他可承擔不起。
倒不是這李開文良心發現,真的在乎厲孜,他真正的怕的是李家的聲譽受到了影響。
林洛又不是菜鳥了,哪兒會看不出這一點來,不然就不會專門提到報刊上頭條了,這些豪門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聲譽。
“嗯,**壓着她!”
林洛看到李開文服軟了,心裡頓時一樂,還真以爲自己治不了你了?
林洛看到李開文上去跨腿壓在了厲孜身上,一雙手緊緊箍住了她的身子。
因爲這會兒厲孜已經在瘋狂扭動掙扎了起來,嘴裡嘟嘟囔囔的聲音變成了嚯嚯的吼聲,臉sè也變得無比猙獰,似乎受到了莫大的刺激一般。
看到他這個樣子,李開文差點從上面摔下來。
一旁的王田勝看的相當無語,一個大男人竟然制不住一個女人,可想而知這個李家少爺平時私生活怎麼樣了,肯定身子被掏空了,哪兒還有力氣。
“林先生,要不要我搭把手?”
王田勝看到那李開文像是坐過山車似的,身子搖搖擺擺,似乎用不了多久就會被髮狂的厲孜摔下來,妨礙林洛治病,當下就對林洛說道。
“好。”
林洛聽後,淡淡點了點頭,他也看出來了,這個李開文真是手無縛雞之力啊,怕是身體早就垮了。
林洛說着,伸手一指牀尾,“王總,你按着她的腿,切忌一定要制住她的腿,但千萬不要按住其他部位!”
林洛說的無比鄭重,看到王田勝點頭應承了下來,才鬆了口氣。
打開了自己身上攜帶的軍包,拉開拉鍊,右手手持鍼灸針,左手箍住了厲孜皓白纖細的手臂,抖了抖鍼灸針,看沒有問題之後,找準厲孜手臂上的穴位,就紮了下去。
只聽一聲嗤嗤的類似漏氣的聲音響起,這把聲音驟起的同時,李開文臉sè又白了一分,隱隱覺得情況有些不妙,“林洛,厲孜,厲孜……到底……到底得了什麼病?”
李開文自己都沒發現,他在問這句話的時候,身體都在發顫發抖,生怕從林洛那裡聽到嚴重的診斷結果。
“按住他!”
林洛看都沒看他一眼,冷冷的喝了一句,自己這備用的鍼灸針是不到最後是不會拿出來的。
因爲這是開過光的東西,算得上是風水器具了,或者說是風水法器,不過這個圈子裡多數都以風水器具定論風水法器。
這是因爲別人請出山的時候,提到法器會給人一種迷信的感覺,所以很多道行深厚的人只說風水器具而不會說什麼風水法器。
反而是那些學了一點雞毛蒜皮,爲了顯擺,顯得自己高深莫測,對人言自己用的是風水法器,價值更是說的沒邊沒沿。
完全就是爲了忽悠別人好掙大價錢,而往往他們的東西根本就不是風水法器。
因爲法器是需要開光的,開光之後才能稱之爲法器。
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除了道行高深的人,一般人不可能有開光的本領。
林洛傳承聶衍,是正宗的風水術士,自然不會標榜自己,宣稱風水法器如何如何。
但他這備用的鍼灸針開了光,價值自然是不菲的,這是毋庸置疑的,就是在給駱老將軍治病的時候,林洛也沒有拿出來。
可現在事情緊急,林洛也只能用上了。
再說厲孜和駱老將軍的情況不同,駱老將軍是因爲別人借組駱家氣雲,讓他損了元氣,並不是中煞,除了破解風水廟時用到了風水器具,給他補充元氣是可以不用風水器具的。
可厲孜不一樣,他中的煞還是一種凶煞,是必須要用風水器具化解的。
林洛暗自道了一句,這厲孜倒是夠好運氣,能得到自己的開過光的風水器具治療,就算待會讓那李開文吃些苦頭,也算是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