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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洛來到江老家的時候,江老似乎知道了林洛要來拜訪他似的,正在客廳裡等着他。
陪着江老的不僅有周笑生還有林洛的師傅黎華清。
“小林,你來了。”
江老看到林洛走了進來,指了指對面的沙發,示意他坐下,“陸徽慶要抽你傭的事情我知道。我已經給他遞話了,不過這人完全是撈偏門的,他不買我老頭子的賬,他叔叔是盜門的副門主陸千秋,我和他沒交情,怕是幫不到你了。”
“江老,難道就沒辦法幫小洛一把?”
林洛是自己的徒弟,自從知道那陸徽慶打今古的主意之後,黎華清就請動了江老,希望江老出面敲打敲打那陸徽慶。
本來他以爲事情很簡單,以江老的面子,只要和那陸徽慶說一聲,他不應該不賣江老面子,可事實上並不是如此。
那陸徽慶後面竟然有盜門的副門主這個大靠山。
“師傅,不要讓江老爲難了。”
林洛搖了搖頭,道:“師傅,周叔,我這次來是向江老求件東西的,這件東西只有江老纔有,只要江老把這件東西借給我,陸徽慶的事情,我自然能夠解決。”
江老一擺手,就道:“老頭子我沒幫上你很慚愧,其實有條道還能走,那就是報警,你要是願意這麼做,我老頭子扛下來,直接送那陸徽慶進大牢,他只要進去了,休想在出來。”
“江老,你的這份恩情。我記下了。”
林洛知道江老有這個能力,那陸徽慶不足爲慮,但後面的陸千秋卻非常讓人頭疼,林洛道:“小子就是求件東西,只要你借給我,這件事情解決並不難。”
“我也老了,不怕得罪人,就算把他侄子送進牢房。那陸千秋真個來了滄鬆,我頂多留在家裡,多找些人手。他還真能殺進來不成?”
江老似乎在答非所問,他還要往下說,可看林洛的樣子,就知道他是準備自己解決了,江老沒想到林洛會這麼有膽色。
江老出頭並不完全是爲了林洛。他在古玩行混跡了這麼久,今天的一切都是自己拼出來的。可謂德高望重。
如今有人在滄鬆用這種手段欺負同行。他這個行當裡的老人家不出來抗,那還真說不過去。
江老收住下面的話,想也不想,就道:“你說吧,你要什麼?只要老頭子我這裡有的東西,你儘管開口。”
林洛一聽就知道江老這是打包票了。只要他開口,任何寶物都可給他。
“江老,有本書被稱作奇書,這書叫推背圖。不過後來丟失了,圖紙也散落在了民間。那盜門的副門主陸千秋,一直在暗中收集推背圖,我是從一個朋友那裡知道的,我想從江老這裡借的東西就是推背圖。”
林洛開門見山,把他此行,要求的東西直接說了出來。
眼下事情緊急,林洛也顧不得無禮了,張口就要借推背圖。
江老是何等人物,一聽林洛的話,只是一眨眼的時間,就想通了其中的因由,只是還有些不敢相信,“林洛,你確定要借推背圖?”
“嗯。”
林洛沒有任何猶豫,點頭淡聲道:“江老借我推背圖之外,我還想借你的別墅一用,就是你上次舉行古玩交流會的那棟別墅。”
“好。”
江老只是一沉思,就點頭答應了下來,揮手對站在自己身後的心腹管家道:“去,把我收藏的推背圖拿來,交給林洛。”
“這?”
管家一聽有些猶豫,沒有立刻動身,那推背圖可不是普通東西,它的價值不言而喻,可不是普通的寶物能比的。
“我讓你拿你就去拿!”江老皺了一下眉頭,對那管家喝道。
看到江老動了真怒,管家不敢耽擱,連忙起身去拿推背圖了。
“小洛,你真的要對付那陸千秋?後路都想好了?”黎華清不得不問一句。
這外八行中的門派,他是知道的,只是不願意和這幫人打交道,但不代表他不知道這些人的能耐。
林洛拿推背圖怕是也難以滿足那陸千秋的胃口,說不定反而會害了自己。
“師傅,我心裡有數,你不用爲我擔心。”
林洛沒有解釋,這種事情也沒法解釋。
當初給樑遊起解釋那是因爲逼不得已,因爲要借用樑遊起的人脈,所以才把事情和他攤開了說。
看林洛如此固執,黎華清便不再說什麼了。只是嘆了口氣。
江老的管家很快就回來了,親自把一隻保存完好的竹筒遞給了林洛,道:“林先生,推背圖江老收集了三張,都是完好無損的,就在這隻竹筒裡面,希望能幫到你!”
“謝江老。”
林洛把東西接過來,對江老躬身一禮,就衝江老毫無保留的把東西拿出來,就值得林洛的尊敬,“江老,等我解決這次麻煩,東西定會完好無損還回來。”
“你自己小心,萬事莫強求!”
江老道了一句,眼睜睜的看着林洛告辭離去,等他走後,對有些擔心的黎華清和周笑生道:“這滄鬆怕是要出大事兒了。”
“江老,小洛不是要把推背圖獻給陸千秋麼?怎麼還說要完好無損的給你還回來呢?”
周笑生琢磨着剛纔林洛說過的話,就有些疑惑,但很快他臉上就浮現一絲愕然,“江老,這,這不會是林洛要設局對付那陸千秋叔侄吧?”
黎華清在一旁聽得也是一怔,江老皺眉瞪了周笑生一眼,“你們也回去吧,我老頭子有些累了,想要早點休息。”
聽到江老這般說,黎華清和周笑生只好一塊離開了江老這裡。
……
兩天後。陸徽慶在自己牀上醒來穿衣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乾咳的聲音,下意識扭頭望去,頓時就被驚住了,“你,你是誰?怎麼,怎麼會在我房間裡?”
“緊張什麼?連我都認不出來了麼?”
一個五十多歲,近六十歲的男子,聽到陸徽慶的話,轉過身來。輕聲一笑,看着他道。
這人器宇不凡,身穿青灰衣衫,穿着非常簡樸,腳下穿着黑布鞋。這陸徽慶的穿着和他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但這身衣服樸素的衣衫裝束,穿在這個男子身上卻有着一種獨特的氣韻。
“叔。你怎麼來滄鬆了?”
看到眼前的男子真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不像是自己的幻覺,陸徽慶頓時大喜,連忙從牀上跳了下來,急慌慌的穿上了衣服,忙問道:“叔,你這次來是爲了什麼?難道有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值得讓你這位盜門的副門主親自趕來一趟?不會是盜門的長老叛變了吧?”
陸徽慶一向知道陸千秋神龍見首不見尾,行蹤飄忽不定,所以對他突然出現在自己的房間,也沒有感覺到太奇怪。
反而很好奇陸千秋是爲了什麼事情。纔會親自趕來滄鬆一趟。
“我爲什麼來,待會你自然會知道,穿上衣服,待會跟我出去一趟。”
陸千秋道:“我聽程立前說,你看上了個肥羊,準備狠狠榨他一筆,那人不是太配合?有沒有這事兒?”
“叔,有這回事兒,不過這就是小事兒,雖然那小子很擰,不過你不用擔心,我給了他兩天時間,今天下午他肯定怪怪的按我說的辦。”
陸徽慶迴應道:“你這次過來帶了多少人?還是沒有帶人?只通知了滄鬆這邊的人?”
“我這次過來是秘密過來的,上面的人不知道。只是通知了留在滄鬆的一些心腹。”
陸千秋淡淡的道:“別問這麼多了,我不會在滄鬆呆太久的,我正要要去取件東西。那人手裡既然有這種寶物,若是以後你留在滄鬆,你們也好接觸一下。”
“叔,你神神秘秘的,你要帶我去見誰啊?”
陸徽慶一臉的茫然,道:“我那肥羊不知道有沒有跑路呢?跟着你過去,萬一他跑路了,我也不知道啊。”
“陸爺。”
就在陸徽慶跟着陸千秋出了房間之後,恭候在一旁的程立前連忙迎了上來,看到陸千秋很是恭敬,對陸徽慶道:“那姓林的還在四合院呢,一直沒有出來,他跑不了,他的家業都在這兒呢,陸爺我看我們在等一上午就好,他肯定就範。”
“那好,這邊交給你。”
陸徽慶聽的呵呵笑,道:“看來那姓林的真的是被嚇到了,我看他肯定會乖乖就範,老程,你就留下來看場子吧,順便也幫我看好那隻肥羊。
他是做線上生意的,咱們是撈偏門的,所謂瓷器不與瓦罐鬥,他只要不傻,就不敢報警。”
陸千秋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陸徽慶的話,心中一直惦記心腹老魏所說的三張推背圖,就在那個林水先生的手裡呢。
他這次匆匆的過來就是爲了那三張推背圖。
一想到自己又收集了三張推背圖,對集全推背圖又邁進了一大步,陸千秋就有些激動。
看來自己似乎真的要改運了,說不定自己這個盜門副門主還能進一步。
陸千秋和陸徽慶走出來的時候,外面停了不少車,足足有五輛車。
陸千秋一向比較小心,就算隱藏身份行動的時候,也不會不帶人手,這些人都是盜門在滄鬆的人手。都是陸千秋的心腹。
“上車。”
陸千秋上了車之後,旁邊還有個和他年齡相仿的人,只是穿着非常奢華,氣度不凡。
看到陸千秋上了車,正要開口,陸千秋卻對他揮了揮手,低聲道:“老規矩,不要露出馬腳。”
“叔,什麼事情,弄得神神秘秘的。”
陸徽慶上車,從透視鏡看到後面的陸千秋對旁邊的男人說的話,小聲嘀咕了一句,扭頭對坐在駕駛位置的人道:“老魏,咱們這是去哪兒?怎麼還不開車?”
“開車。”
陸千秋旁邊的氣度不俗的男子對老魏一擺手,司機老魏便直接發動了車子。
沿着古玩街駛上了大道。朝市郊駛去。
看到陸千秋旁邊的男子一副大東家的樣子,陸徽慶心中撇了撇嘴,暗道什麼東西,不過陸千秋就在車上,他也不敢造次。
車子到了近郊移動別墅的大門口後,就被守門的人直接攔了下來。
那人中等身材,是名男子,只是戴着帽子,鬍鬚濃密,看不出真實年齡。“是陸先生麼?林水先生說了,今天只需陸先生過來,若非陸先生陸千秋本人,就請回吧。”
“老魏,是這裡麼?”
陸千秋皺了一下眉頭。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對前面的司機道了一句。
“門主。不會錯的。是我和那林水先生牽線搭的橋,他手中的真跡我可是讓人看過的,不然不敢把你老人家請來。”
老魏說道:“再說咱們這次帶來了這麼多人,不會有事兒的。若是你不放心,要不你留在這裡,我帶阿隆先生過去?”
老魏口中的阿隆先生不是別人。正是坐在陸千秋旁邊,穿着打扮比陸千秋還要雍容華貴的男子。
“老魏,那林水是何人?我在滄鬆也有一陣子了,怎麼就沒聽到過?很大牌啊!”
陸徽慶聽得冷哼了一聲。道:“我看就是裝大尾巴狼,目的不純,八成是要和我叔拉關係的,叔,你過來到底是爲了什麼啊?這麼興師動衆的?”
“徽慶,這滄鬆可不小啊,有能耐的人物可多着呢,林水先生只是爲人低調罷了。”老魏手心發汗,但面上卻極力維持鎮定,扭頭對坐在後面色陰晴不定的陸千秋道:“門主?你看?”
老魏顯然是在徵詢他的意見。
“不是來得時候就商議好了麼?什麼時候膽子變得這麼小了?再說你讓人都親自鑑定過了。既然是真跡,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陸千秋沉吟了一下,對老魏擺了擺手。
老魏鬆了口氣,搖開車窗看到那守門人,冷哼了一聲,道:“人自然來了,你怎麼這麼多廢話?還不趕緊把門打開?”
“啊,陸先生來了啊。”
那看門人一聽,趕緊把門給打開了,道:“陸先生還望不要怪罪,林水先生說了,他手中的東西貴重,剛剛入手,怕是已經被人得到了消息,可能除了陸先生之外,還有人看上了。
但既然和陸先生的人談好了,那自然不能在和別家談,所以交代下來只需讓陸先生的人進來,別的一概不讓進這棟別墅。”
陸千秋聽得點了點頭,車子駛入了別墅前院,在假山噴池那裡停了下來。
陸千秋看了阿隆一眼,阿隆點了點頭,推門走了下來,陸千秋和老魏一左一右把阿隆護在了中間。
這時早已有人從別墅走了出來,是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白白淨淨的一個年輕人,只見他鼻樑上駕着金絲邊眼鏡,穿着很是奢華。
他已走過來,陸徽慶就覺得這人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來他是誰。
“你是誰?我怎麼感覺好像見過你?”
陸徽慶看來人從臺階上走了下來,忙上前問道。
“我是沐風,是林水先生的管家。他的一些產業就交給我搭理。”
沐風道:“不知道哪位是陸千秋先生?本來林水先生要親自過來的。但推背圖他實在太過喜歡,正在別墅內堂研究。
一想到馬上就要出手,林水先生怕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免不得多看上兩眼,陸先生不要見怪。”
“我是陸千秋。”
阿隆甕聲甕氣的道了一句,一擺手,道:“沒有見怪的道理,讓林水先生割愛,是我的不對,林水先生能夠割愛,是我的榮幸。”
阿隆說着,就點指了幾個身穿黑色西裝,七八個黑西裝打扮的男子,示意待會他們進去的時候跟着他們一塊兒進去,其餘的人就留在外面。
“陸先生,請!”
沐風說着一擺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直接帶着人進了別墅。
到了別墅的客廳,陸千秋等人就看到一個穿着西裝革履的中年人,這個坐在沙發上,手上拿着放大鏡,正一眨不眨的看着桌子上的幾張圖紙。
“林水先生,陸先生到了。”
沐楓走過來,對這坐在沙發上的人道,把阿隆介紹給了坐在沙發上的林水先生。
“哦。”
坐在沙發上的林水點了點頭,收起了放大鏡,站起來,朝那阿隆走了過去,伸出手道:“陸千秋先生,你好。若不是你的人要我給你留着這三張推背圖,我怕是早就出手了,我能得到它們,真是我的幸運。”
“林水先生說笑了。咱們還是先看東西吧。”
阿隆淡淡笑了笑,等林水讓座之後,他便坐在了林水的對面,而陸千秋和老魏卻站在了兩邊。
陸徽慶東張西望,盯着林水看了一眼,便扭頭在別墅裡來回打量,暗道這林水是做什麼生意的,這別墅如此奢華。
“嗯。”
林水一點頭,把手中的一張古舊的圖紙遞給了阿隆,又連續把其他兩張圖紙遞了過去,笑聲道:“陸先生,這是推背圖第二十九圖像、第三十圖像、第三十五圖像、上面記載的東西,我都看一遍,真是深受啓發,沒想到古人竟有如此智慧,真是智算江山啊!”
阿隆點了點頭,接過對方遞過來的古舊圖紙,從上衣的口袋裡拿出了放大鏡,然後把圖紙攤平放在了茶几上,小心的鑑賞了起來。
他剛鑑賞完畢,就把圖紙遞給了旁邊的陸千秋,“你也看看,你是其中的行家,這次帶你過來就是幫我漲漲眼的。”
陸千秋恭敬地點頭,一矮身板,就湊到了攤平放在茶几上的推背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