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好了。”楚婉諭聲音有些沙啞,有些羞澀的小聲說道。
張彬轉過身,坐到沙發上,看着楚婉諭怯懦的坐下,鼻腔冷哼一聲。
這一哼把楚婉諭給嚇了一大跳,肩頭聳動的擡頭偷看他,滿臉的不解,不知道自己哪裡開罪了張彬。
“你真該打,可念在你難過的份上,暫且饒過你。”張彬冒了這麼一句,楚婉諭聽不明白,詫異的問道:“你說什麼?”
“還要我說的更加清楚嗎?伯母去世這麼大的事情,你也不告訴我一聲,我們還算不算朋友?”
面對張彬的言辭栗色,楚婉諭滿腹委屈的垂淚,張彬一見她哭,心軟了下來,好心勸說道:“好了,別哭了。”
楚婉諭依舊我行我素的哭泣,還有變本加厲的程度,張彬心情頓時糟糕透了,怒拍沙發,一聲吼道:“別哭了,哭的人心煩死了。”
這麼一嚇,楚婉諭哭聲沒了,變成抽噎,有些害怕的看着張彬;楚楚可憐的模樣,看的張彬心頭一陣發軟,安撫道:“我不是有意衝你發火的,只不過你太不夠意思了,出了事情也不通知我一聲,怎麼說,我都是你名義上的男人是不?”
“對不起,我錯了,我是怕別人說閒話,所以纔沒敢告訴你的,對不起啊。”楚婉諭道出了緣由。
張彬略微一想,的確是不好通知,他既不是男友,也不是丈夫的,去了只能給楚婉諭添加麻煩。
“這樣啊,那原諒你了。”張彬撓撓頭,苦澀道。
二人沉默起來,氣氛一時間變得很壓抑,良久楚婉諭說道:“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好。”
張彬剛剛要去洗澡,這時候電話卻突然響了,一看是張鄂的電話,張彬一愣的,急忙接通。
“彬子,不好了,楚宇的老婆好像瘋了。”
“什麼?這怎麼可能?” 張彬神色一擰,這如果是普通人的老婆瘋了,也就算了,可這是楚宇的老婆,這個女人的背景可大呢,父親是一市市委書記,雖然不是明珠的,但是在地方上有着絕對權威,爺爺雖然退休了,可在川蜀等地還是餘威猶存的,這要是瘋了,楚宇的政治生涯可說要完蛋了。
“你快點出酒店,我在外面等你們。”
“好。”
張彬急忙和楚婉諭告訴一聲,急衝衝的衝了出去,門口撞上了張鄂三人,急忙問道:“老張,到底怎麼回事,怎麼突然人就瘋了?”
張鄂神色冷峻道:“聽說是受不了孩子沒了的打擊,所以才瘋了,彬子,你懂點醫術,你看這病能不能醫治?”
張彬眉頭皺起來,這還真是不好說。
“老張,什麼都別問了,去醫院再說,看了才知道。”花建國催促道。
四人急忙上車,直衝醫院而去,到了醫院,病房內鬨滿了專家,劉子欣也在其中。
張彬一來,劉子欣瞧見了,秀眉頓時皺起來,忍不住諷刺道:“大神醫,真是哪都有你,我看你這次還有什麼招。”
張彬狠狠拿眼睛瞪了她一眼,怒道:“你還有沒有一點醫德,都這時候了,還有心思和我鬥嘴,有這功夫,你還會去想法治人啊。”
這話一罵出口,病房內所有人都看來,院長可是領略到張彬這四人的能耐,識趣的衝劉
子欣言辭栗色道:“劉大夫,注意你的品行操守問題,再這樣擠兌人,給我離開病房。”
劉子欣被這麼一罵,嘴脣一咬,惱火的讓開門口,不敢再多話了。
“彬子,聽張鄂說你是神醫,快來幫我看看我愛人,她這是怎麼了?”楚宇直接抓住張彬的手拉到了病房前。
楚宇的愛人整個蜷縮在牀上,口中唸唸有詞,在謾罵着什麼,一會兒嬉笑,一會兒哭鬧的。
張彬皺起眉頭看這人氣色,氣血虧損的嚴重,這是小產造成的。
張彬伸出右手來,佯裝搭脈,右手靈氣探出來,鑽入了這女人的體內,開始感知她體內的情況,最後發現了問題所在。
張彬鬆開手說道:“我發現她腹中的氣血不暢,這應該是她小產造成的。”
“不對,小產後應該是氣血大虧,怎麼會氣血不暢?”劉子欣立馬反駁道。
張彬沒理會他,而是看向楚宇:“她平時是不是有點便秘?”
楚宇嗯了會兒,說道:“我平時忙於工作,不是很清楚,好像她有便秘的毛病。”
劉子欣忍不住問道:“你這人會不會治病啊,現在是治療精神病,不是讓你問這些無關痛癢的毛病。”
“無關痛癢?”張彬眼神犀利,有些不快的瞪向她,怒道:“我問這些當然有緣故了,中醫講究望聞問切,追查病因,纔好對症下藥,我自然是要問清楚病患的身體狀況了。”
劉子欣不服輸道:“精神病就該醫治老子,病患分明就是得了急性腦膜炎,從而誘發的精神分裂病症,還要你問什麼問,你不會治病就別在這瞎嚷嚷。”
“好大的口氣,聽你話好像是能治療似的,我還就不醫了,真是,大晚上的把我拉來,我都累死了。”張彬也是惱了,雙手抱胸,冷冷的盯上劉子欣,說不醫治就不醫治了。
“我看你就是沒本事醫治,虛僞,騙子。”劉子欣也針尖對麥芒叫囂起來。
這女人要是不講理起來,那可真是翻天覆地,叫旁人根本就法想象,急的楚宇是團團轉,怒叫道:“夠了,你們有完沒完,這是治病重要還是你們鬥醫重要啊?”
“她要是能治這病,我當堂給他跪下磕三個頭。”劉子欣就是篤定了張彬是沒真材實料的人。
張彬還就和她較勁了,怒哼道:“你就這麼認定我沒本事,那好,咱們打個賭如何,你要是輸了,就依我一件事情,無論婚姻嫁娶,財產轉移,登報致歉等等,只要我想要你做的,你都必須去做,不知道你敢不敢啊?”
“有什麼不敢,我要是輸了,你就是要我做人情婦小三,我也甘願做,可你要是輸了,請你一輩子別行醫騙人,不然我要你好看。”
“好,一言爲定。”
“好,給我鍼灸用的針,我現在就下針,讓某人井底之蛙見識一下,什麼是中華中醫。”張彬此刻渾身氣質一變,變得有些聖潔,有些悲天憫人,有些胸有成竹,這是老中醫行醫時才具備的氣質。
下針,有條不紊,認穴奇準,手法不同,有老中醫當場就脫口道:“這好像是燒山火鍼灸手法,可怎麼有些不同,等一下,你在幹什麼啊?”
‘燒山火’一提出來,滿堂都驚,其實張彬哪裡會什麼燒山火,他不過是照本宣科而已,所
不同的是他身具內功,這靈氣可以透過指尖直接從針尖上透入病患體內,這可比一般的鍼灸高明太多了。
可是沒等老中醫吃驚完,張彬居然做出一些奇葩的事情來,他居然摘下了身上的翡翠掛件。
這翡翠掛件是餘薇薇給他的,是期盼張彬無病無災的,但是此刻張彬卻拿起了刀子,運上靈氣,頓時刀鋒如芒,在翡翠上颳起玉屑來。
然後捏着病人的嘴巴,把玉屑倒了進去,這樣的治病方式,直看的在場人無不一驚的,暗道這是什麼治病法子。
翡翠的藥用價值,早就在古代就有記載,只不過,沒人敢這麼明目張膽的直接灌入人嘴而已。
噗噗!幾個惡臭的響屁從女人下體發出來,奇臭無比,衆人都忍不住捂鼻子。
張彬急忙衝護工道:“快拖她去廁所大便。”
人剛剛被拖入廁所,噼啪的臭屁聲就傳了出來,伴隨的還有惡臭,大夥急忙衝了出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臭死了。”劉曉龍忍不住抱怨起來。
其實這病到底能不能治好,他也沒底的很,這都是根據《玉相》中一些中醫療法下針。
其中那翡翠玉屑就是最重要的藥引,根據書中記載,翡翠性寒,陰涼,若入口,可誘發腹瀉,但是雖然腹瀉,但是卻可以清腸胃。
張彬用右手靈氣窺測了女人體內,發現她身上其他毛病都沒有,就這小腹氣血淤塞,於是猜想這可能是神經病的誘因,故而大膽一試。
不過眼下具體成不成,還要再等一下才知曉。
“等會兒說。”張彬神色冷峻着,一會兒護工攙扶着病人出了廁所,大夥重回了病房。
楚太太茫然的看向衆人,最後看向了丈夫,問道:“老公,怎麼這麼多人。”
“啊,你好了,這真是太好了。”楚宇見太太精神病治好了,頓時大喜過望,激動的擁抱過去。
楚宇這一抱,抱的可不是夫妻情深,而是抱的仕途,激動過後的他鬆開妻子,衝張彬握手感激。
“你不用謝我,醫者父母心,這是我該做的。”張彬誠懇道,其實他心裡也暗叫僥倖,這次幸好他得了奇書,身上又帶着翡翠,恰好可以做藥引治病,要不然再耽誤下去,只怕這病要惡化了, 到時候真的解救了病因也只怕爲時已晚了。
“不,要謝謝,必須感謝。”楚宇鄭重道。
“你到底是怎麼治好的人?”院長一臉迷糊的問道。
張彬淺笑道:“我沒有徹底治癒她,她的腦膜炎還需要你們使用扛生素治療,我不過是查到誘發她疾病的根本所在,因爲便秘,致使病患體內的新陳代謝出現紊亂,這才誘發的急性腦膜炎。”
“哼,還不是一樣沒本事,最後還得靠西醫。”劉子欣癟癟嘴道。
這話一出口,張彬沒惱火,但是把花建國惹惱了,他神色一擰,衝她冷笑道:“剛剛彬子和你的賭約只是醫治精神疾病,並不涉及腦膜炎,如今彬子該做的都做完了,你是不是該履行自己的賭約啊?”
“你!”劉子欣氣憤不已,可她也知道,自己是真的輸了,這就是狗眼看人低的結果,她輸的很徹底。
劉子欣不想認輸,因爲一旦認輸她就得認栽,鬼曉得這個混蛋會怎麼刁難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