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好菜後,拉塞爾-林奇又點了一瓶98年的香檳,介紹道:“這家餐廳的香檳來自加州,我們知道,加州盛產優質香檳,所以來到後不能不嘗一嘗。”
“您說得對,那郵票收藏?”漢斯問道。
林奇笑了笑,道:“現在就開始介紹,當然我懂得也不多,本人還只是這個行業的小白。”
收藏是個很考驗眼力勁的行業,郵票收藏也不例外。
“在郵票收藏中,要評估價值先看行量。這個你們知道,郵票行量越少,收藏價值越高。一些郵票在行之後,會因爲種種原因而毀壞,導致郵票的存世量減少,本身行量少再加上存世量也少的話,這樣的郵票收藏價值又會更高一些。”
李杜道:“物以稀爲貴。”
林奇微笑道:“說得對,第二點是看郵票題材,郵票的行具有重大的紀念意義,類似說郵票內容是重大歷史事件、知名人物、珍稀動植物等題材,這樣的郵票要比普通的郵票更具收藏價值。”
“比如911紀念郵票和這批體育明星紀念郵票,是吧?”漢斯笑問道。
林奇點頭,然後說道:“還有就是看行時間,不用說郵票行時間越早,郵票的收藏價值也越高,比如英格蘭政府於184o年行的黑便士郵票,如今一枚價值千萬!”
“第四要看郵票行背景,如果郵票在行時,生了特殊的事情,就會使郵票增加特殊的收藏價值,比如說肯尼迪總統遇刺期間行的一套槍械紀念郵票,它們現在很值錢。”
“前面這些知識都很常見,再往後這兩點比較重要,那便是錯版郵票和不規則形郵票,這些郵票價值往往是最高的。”
漢斯若有所思的說道:“這還是暗合第一點,錯版和不規則形郵票往往行量少,對嗎?”
“完全正確。”
這時候一道道精緻的菜餚送了上來,蜜瓜火腿卷、金槍魚土豆沙拉、培根蘆筍卷、蜜汁三文魚等等,香氣撲鼻。
服務員爲李杜打開牛排餐盤不鏽鋼蓋,兩塊香煎紅酒黑椒牛排展露出來,他立馬不動聲色的開動。
我不是吃貨,我是真的很餓啊!
林奇和漢斯還在交流。
他前面普及的郵票收藏只是宏觀規律,大家都知道的東西,他接着講了一些微觀上的知識,介紹市面上可能見到的且值錢的郵票。
漢斯變身虛心的學生,不斷問,林奇則是好爲人師,耐心介紹。
不知不覺間,餐桌上的美食徐徐減少,等到林奇開動的時候,剩下一堆光盤子在反射着燈光,褶褶生輝。
李杜給漢斯使了個眼色,夠兄弟,掩護的好!
不過林奇也不是特意來吃東西的,所以他不在乎,反正他面前還有一客牛排,文雅的吃着牛排,話題進入主題。
漢斯問道:“拉塞爾,你是旗杆市的郵票收藏大師,現在有六張珍貴的郵票出現在你面前,你一定不想錯過吧?”
林奇冷靜的說道:“如果價格合適,那當然是這樣。”
“什麼樣的價格你認爲很合適?”
“一萬八千塊怎麼樣?”
“一張嗎?”漢斯問道。
林奇笑了起來:“那怎麼可能,即使你們湊齊了全套也不可能賣出這樣的價格!總共一萬八千塊,這是合理的價格。”
漢斯堅定的搖頭:“我們爲了獲取這些郵票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我覺得三萬六千塊是個不錯的價格。”
“三萬六千塊?那我可沒法買了,兩萬塊吧?”林奇的話表達出了他的意願,他想拿下這些郵票。
“兩萬塊我們連本錢賺不回來,你需要讓我們賺錢,不如三萬四千塊。”說着漢斯敲了敲面前的餐盤。
李杜揮手召喚服務生:“將剛纔的菜再上一份。來吧,兩位,先吃東西,慢慢談價格。”
隨着菜餚送上,兩人的價格拉鋸戰還在繼續中,最後價格定在了兩萬八千塊。
漢斯要搖頭,李杜摁住他道:“不如這樣,就兩萬八千塊,福老大,給我個面子吧。林奇先生,我們各退一步,我們接受兩萬八千塊的價格,但今晚由您來買單怎麼樣?”
林奇看了看面前的餐盤,微笑道:“我樂意接受。”
網銀轉賬,漢斯接到手機提示音後,表情立馬由砍價時候的嚴肅變爲了放鬆,他和林奇握手,感謝他願意買下自己的東西。
吃飽喝足,兩人離開,林奇去結賬,收銀員告訴他:“先生,一共九百五十五塊。”
“這麼多?”林奇大驚。
收銀員給他看賬單:“兩位先生打包帶走了一些食物。”
林奇看着書裡的六張郵票忍不住苦笑:“這兩個混蛋!”
兩萬八千塊,李杜分到手接近一萬七,看着自己銀行卡里不斷增加的數字,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到他們打包帶回來的牛肉和金槍魚肉,漢娜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們又去金色阿奎丹了?看來今天你們依然有不錯的收穫。”
漢斯傲然道:“當然,你不知道今天了什麼事,我告訴你妹妹,絕對是一件傳奇——呃,金槍魚別動,這是給阿喵的。”
阿喵:“喵嗚!”
它緊盯着嬌嫩的金槍魚肉,眼神霸道而蠻橫:誰敢動貓大爺的糧食?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拿了我的給我還回來!
漢斯將今天生的事說了一遍,漢娜大爲吃驚,連連稱讚阿喵的神奇。
“其實說真的,我覺得這是李的功勞。”漢斯說道。
李杜一驚,敏感的問道:“什麼意思?”
“阿喵如果不是你好心,它早死在捕獸夾裡了,如果不是你做主人訓練它,它也不會懂得幫我買挖寶。所以說,這不是你的功勞嗎?”
聽他這麼說,李杜放鬆下來,乾笑道:“呵呵,哪有……”
漢斯打斷他的話:“別客氣,我的意思是,漢娜,你吃什麼牛肉?吃掉李啊,你不是對李有好感嗎?你不是愛他嗎?你不是非他不嫁嗎?愛他就要及時說出來!”
剛放鬆下來的李杜又緊張起來,叫道:“法克,你說什麼?”
漢娜也目瞪口呆:“漢斯,你什麼瘋?說什麼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