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彩霞家裡發現兩個杯子,價值兩百多萬的消息,瞬間火爆整個村子,比吳大山家的那寶貝厲害多了。
那震撼,讓所有村民都久久不能回神。兩百多萬,他們村在這之前,還沒有這麼富裕的人。對方也就是祖上傳下來的兩個杯子而已。
“她真夠走運的,死了老公硬是不走,這回就被她賭對了。”有婦女八卦道,語氣透露着妒忌。
邊上,一個村委幹部聽了,頓時斥責:“王嬌,你說話最好注意點,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今天,村長才提醒你們,不要那麼長舌,不要總是背後說那些奇怪的話,是當耳邊風嗎?”
村長不希望,村裡人惹得胡楊那些人不高興,降低自己村子在人家心中的印象。所以,今天特意叮囑過,讓各家的婦女管好自己的嘴。
這纔多久?又開始了?
應彩霞本來就得到村裡不少人的敬重,你還這麼說話,怕是失了智吧?要知道,當初自己村的年輕人在搶險救災中犧牲,連縣裡的領導都特意下來,安撫家屬等。
這樣的人,是你們能隨便議論的嗎?
王嬌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反正很難堪。剛纔,她是因爲妒忌,纔不小心說出口,話說出口之後,就有點後悔了。
先不說,應彩霞在村裡人心中的形象怎麼樣。人家現在發了達,大家套好交情都來不及,哪能這麼得罪?
“哼!你們都注意點,我聽見也就當沒聽見,要是村長聽到了,呵呵!”那位村幹部冷眼看了一會聚在一起的幾個婦女。
村裡,就是她們最多事,整天擺弄是非。
此事,村長等人正在作陪,和胡楊聊天。雖然說,胡楊沒能讓他們村所有人都發財,但惠及到幾戶人,已經挺不錯的了。
因此,對胡楊這個年輕人,他還是挺感謝的。
“回去的那麼匆忙,都不多玩幾天嗎?”村長問道。
胡楊表示,自己出來已經挺多天的了。原本計劃,是出來一週的,現在一週都過去了。
“我跟小莉算是同事,以後想要來玩,還是有機會的。”胡楊對他說道。
得!這麼說,村長對小莉也重視很多。本來就是自己村的女孩子,他當然也愛護有加。如今,還能聯絡這麼一位有錢人,村裡以後對小莉自然更多關注。
那些還敢隨便指指點點的長舌婦,不能姑息,平時真是太慣她們了。
“那就好,那就好!”
胡楊談到進村的道路,到底是怎麼回事?國家搞村村通,已經挺多年了呀!怎麼你們村現在都還沒弄好?什麼原因?
道路不好,村子想要富裕起來,有點難呀!這個道理,你們應該更懂纔對的呀!
一談到這個,村長就連連苦笑:“不是不弄,鎮政府也和我們談過很多次。政府只能出一半的資金,另一半需要村裡籌備。
進我們村的道路有點長,你也是看到的。那麼,修這段路的成本就高。就算政府解決了一半的資金,我們村子也不能承受呀!
爲了這事,村子已經鬧了很多次。靠近村口的人家,覺得自己要出少一點,村尾的要出多一點,村口的人認爲自己不走後半段的道路,還讓他們出,不合理。
還有修路的話,會佔用一些土地,還會砍掉某家靠近道路的樹等等,一大堆的事情,總之很麻煩。”
聽到村長的訴苦,胡楊很無語,難怪你們村子窮。
村民都是這麼斤斤計較的,怎麼能辦大事?不是齊心協力,怎麼謀求發展?就因爲自己少走一段路,就鬧着自己不出那麼多錢,聽起來很合理的樣子,但其實這樣就很不好。
“思想覺悟不夠高呀!”胡楊一語中的。
村長聽了,也連連點頭,思想工作,他做了又做,但效果不大。因爲這個事,他還被鎮領導批評。
“可不是?大家都想修路,但就是不想出錢,各種理由。”
得!道路沒修好,不能怪國家,自己作的。
這時候,應彩霞的家公說話:“這樣吧!真要鋪路,我家捐十萬元。”
現在,他家剛得到兩百多萬,所以有點財大氣粗。十萬元,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拿出來也沒什麼,賺一個名聲。
村長聽了,有點激動,有了這十萬,似乎可以操作一下,已經大大減輕大家的負擔。
“我代其他村民先感謝了。到時候,村裡豎一個功德碑……”
村長還沒說完,老爺子就說道:“就填我兒子的名字上去好了。”
原本,村長還想着,到時候將這位老爺子的名字刻在功德碑的首位。但聽到他這麼說,想了想,也能理解,輕輕點頭,下意識沒有接着講那個人,怕老爺子又開始傷心。
直播間的大家,還以爲胡哥也會跟着捐一點。畢竟,胡哥不是樂於助人嗎?
可是,讓大家很意外,胡哥沒有接話,沒有捐款的意向。
“別胡亂評價胡哥,要是我,我也不捐。這村子的人,自己有能力的,還要等比人幫忙,這是什麼道理?”
“就是,讓我想起某人衆籌救女兒的新聞。自己手上就有房產等,還要衆籌別人的錢,不要臉。”
“我也支持胡哥。”
……
村長見胡楊不爲所動,有點失望,但隨即一想,也是人之常情,人家沒有義務要幫什麼吧?現在幫得已經夠多了。
胡楊忍不住微微搖頭:“問題不在資金上,問題在鄉親們的思想覺悟上。那種錯誤觀念不扭正過來,就算資金充足,也會惹出一大堆的麻煩。比如剛纔村長你說,涉及到沿途的土地、樹木等,到時候又要吵一架嗎?”
聽到這話,村長的臉色顯然不好看,想到很有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打個比方,沒有別的意思,村長您別在意。就比如說吧!資金足夠的條件下,有人覺得修路沾了自己的田地,覺得村裡的補償還不夠,到時候又要怎麼辦?這都是思想觀念上的問題,看似小毛病,但很容易影響大局。”胡楊接着說道。
村長沉默了半晌,纔看向胡楊,點頭:“看來,這個問題必須先解決了。”
聽到村長這麼說,好像已經下定決心,接下來首先解決剛纔提到的問題,胡楊才繼續說道:“事實上,你們村資金不缺。剛纔,小莉帶我走動的時候,我就發現你們村有一件寶貝,足以解決你們村道路鋪設的困難,根本不需要誰捐款。”
啊?
我們村還有寶物?
村長等人大眼瞪小眼,好一會,才問道:“什麼寶物。”
胡楊看了眼屋裡,沒有其他的村民,也就放心說:“我就在這屋裡說,你們先別透露出去。不然,到時候村民又要搶,村長您肯定也頭疼。”
村長一聽,對於自己村那些傢伙的尿性很瞭解,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於是自己就站起來,先去關門。
小莉的妹妹小薇見大家朝她望過去,連忙豎起一個手掌:“我發誓,我不會說出去的。”
直播間的觀衆聽了,對這個村子的一些村民,真的很無語。
同時,也明白剛纔爲何胡哥一聲不響,根本不提捐款的事情。一方面,正如大家所想的那樣,胡哥估計也看不順眼,覺得自己沒必要幫;第二,根本不需要他出手,這個村子本來就有資本搞。
“村裡學校旁邊的那棵樹,不屬於私人的吧?”胡楊問道。
嗯?樹?有這麼值錢?能解決道路鋪設的資金?
村長點頭:“那是公家的,沒有說是誰的。”
“那棵樹,是黃花梨木,屬於珍貴木材。就那棵樹弄起來,也能賣個一兩百萬,還不夠你們修路嗎?”胡楊說道。
村長等人還不知道什麼叫黃花梨木,但直播間的觀衆一陣譁然。黃花梨木的價值,他們大概是知道的。難怪,胡哥說一棵樹就能解決修路的資金問題。
而且,胡哥不是一次兩次提到這種珍貴木材,一張明清留下的黃花梨木傢俱,就能拍到幾百萬,甚至上千萬的天價。
另外,有人也看過新聞,一些人因爲偷盜黃花梨木犯罪入獄,可見,黃花梨木有多珍貴。
如果村裡有這麼一棵寶樹,還愁什麼資金問題。
有人可能會覺得,那麼珍貴的樹木,爲什麼不留着?非要都砍掉嗎?非要破壞環境嗎?問這種話的人,顯然是還沒出社會的人,沒有打拼過,沒有吃過苦,沒有面對過現實生活,纔會說這麼傻的話。
再寶貴的樹木,能比人更可貴嗎?守着一件寶物,過着苦哈哈的生活,那纔是傻.逼的行爲。
“村長,我可以幫你們聯繫買家。在這之前,我覺得您還是先解決之前談到的問題,不然,呵呵!那樂子就大了。”
能爲那幾分田地一直吵的人,忽然發現村裡有那麼一棵值錢的寶樹,打起來就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村長也明顯感到問題的嚴重性,連忙點頭。
“不管怎麼說,還是要感謝胡老闆你。這事,我得好好策劃一下。”這次,誰敢添麻煩,他絕對不輕饒,必須跟村裡的族老們好好談談。
接下來,胡楊也就不多說,吃了一頓之後,帶着華仔和小莉,返回羊城。
村長等人一直送到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