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三江府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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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數據很一般,有點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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糧船磨磨蹭蹭的在小底河上跋涉,任誰也想不到一個殺手會以這種蝸牛方式離開,要麼一路狂奔,要麼潛藏臨京城不動,就是沒人選擇這樣的爬行。
候蔦就爬了,所以他很安全;三天一過,完全恢復自己的本來面目,他將以自己真實的身份完成於正行交給的下一個任務。
報恩的話,就不能蒙着頭去。
於正行說的那位朋友,家鄉就在三江府,距離扶風城很近了,於正行派這個任務可謂是一石二鳥,也有給他放假回家看看的原因。
有些巧合,但安和國在錦繡大陸是小國,國內統共就五個州,最終着落在廣川州也不奇怪。
這一路的磨蹭,三日後他實在是忍受不了,棄舟上岸,搞了匹劣馬,速度一下就快了很多;相對於乘舟,他還是更喜歡縱馬,那是在自己控制下的隨心所欲的感覺。
沿途風景,變得越來越熟悉了,哪怕心智堅定如他,都有點按耐不住的激動,無法想象如果一個人十年數十年後返鄉是什麼感覺?
也許,反而淡然了?
數日之後,一座雄城出現在他的視線中,和剡國的習慣不同,安和所有城市都有城牆,十分的壯觀。
周圍都是最熟悉的鄉音,最熟悉的穿衣打扮,最熟悉的美食文化,最熟悉的街道建築,他不需要融入,本來就是這個環境的一份子。
文府,是三江府內首屈一指的大宅;文氏一族,也是當地數得上的大族,在這個世界,凡屬大族,幾乎無一例外的和修真有關,家族中沒有修行人撐腰,你也成不了大族。
文氏一族最大的背景後臺,就是族中叔祖文景來,出身安和道門,境至通玄,也是一名很有勢力的上修。但是,這棵大樹在數月前轟然倒下,也讓整個文氏一族陷入惶恐不安之中。
文景來之死,屬於道門內部相爭,就是安和道門和南面的吳國道門之爭;如果說安和道門在全真教面前還要看點眼色的話,這個吳國道門可就是個巨無霸了,說是吳門,但其實已經控制了好幾個小國道門,這一次就是要對安和道門下手,收爲己用。
任何流派,內部相爭總是殘酷的,可能沒有對外那樣大張旗鼓,但私下裡的排除異己,黨同伐異,那是一點也不留情面。
說得很好聽,亂世聯合,齊心合力,互相支撐,但撐着撐着小道門就沒了,纔是常態。
文景來就是安和道門中力主獨立的人物,當然,也有支持合併的一派,彼此糾纏不休,從一開始擁護獨立的人物佔大多數,變成現在的勢單力孤。
這也是安和道門最近幾年要和全真教搞好關係的原因,他們一個小國小道門,哪裡有實力面對前後夾擊,內外交困?
具體什麼原因出的事,誰也說不清楚,候蔦也不關心;這些勢力之間的爭鬥可不是他現在的小肩膀能扛得動的。
他的目標很單純,找到文氏族人,把於正行的心意送到,如此而已。
很快找到文府,從表面上來看也看不出什麼來,大宅巨戶,裡面的水很深。
沒有冒然進去,他知道於正行派他來的意思,可不是僅僅當個善財童子;大廈將傾,一個家族的支柱倒了,維持家族運轉的規矩就必然會受到衝擊,如果沒有強有力的家族人物頂上權力真空,數十上百年下來積累的各種矛盾齷齪就會集中爆發出來,搞不好就會分崩離析。
支脈嫡系旁支,各種狗咬狗,花樣人害人,就是一個家族要長盛不衰所必須要經歷的關口,過去了,將更加興旺發達;過不去,文氏就會成爲三江府的歷史,在時間流逝中失去往日的輝煌,被人遺忘。
於正行的意思就是,幫助文氏再找到一個家族脊樑,扶上馬,送一程,嗯,估計也送不遠,他自己還有很多破事呢。
至於寶葫蘆裡的那些財富資源,平分下去那是下下策;他前腳走,後面這些人就能糊一嘴毛。
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準確的瞭解文氏族內的具體情況。
離開文府,這裡還是太清靜,往來都是有身份的人,沒有合適的詢問對象;轉過兩條街,豁然熱鬧起來,熙熙攘攘,人流涌動,摩肩擦踵;各種店鋪,酒肆,鱗次櫛比。
在街上溜達了一圈,把目標放在了一箇中年漢子身上,身形猥瑣,獐頭鼠目,賊眉鼠眼;就這短短一刻,這廝已經進了兩家店鋪白吃白拿,碰瓷威脅一名外地士子訛了一吊錢,和幾個混混在街角嘀嘀咕咕,就是本地盛產的街頭青皮,打架鬥毆,順手牽羊,兼收保費,順便平事。
微微一笑,迎了上去,一摟肩膀,“阿瓜,你怎麼在這裡?”
青皮一怔,這人他根本不認識,而且他也不叫阿瓜;但這人身形精悍,雖不是那種虎背熊腰的大漢,但卻別有一種兇厲的感覺,混道上的,招子亮是基本功,所以掙了掙沒掙開,也就不再掙扎,而是低眉順眼道:
“這位大哥,怎麼瞧着眼生?我不是阿瓜,大哥怕不是認錯了人?但如果大哥有難處,小弟我也義不容辭!”
感覺這傢伙一隻手悄悄往懷裡揣,候蔦手上一帶,已經把青皮兩隻手擰到背後,一枚指箍把兩個大拇指箍到一起。
“我說你是阿瓜,伱就是阿瓜!怎麼,借一步說話?”
青皮心中大駭,這種錮人手法他簡直不要太熟悉,就是那些公門中人對不聽話的案犯的控制之法,這還是開始,接下來的手段更殘忍,一個應對不好兩隻手都能給你弄廢了。
急忙求饒,“這位班頭高擡貴手,這月上供我是交足了啊,您要是不滿意,我就給您再單獨交一份?”
候蔦把他身上本就穿的歪斜的衣褂往後一掩,看在旁人眼中就是兩人勾肩搭背,其中一個衣裳半掛,這是他的老本行,幹刑緝的嘛,這一套玩的再熟悉不過,隨隨便便就能把一個人從大庭廣衆之下帶走,旁人還注意不到。
帶這青皮來到一處稍微背靜點的露天茶鋪,解了他的指箍,按在椅子上,排排坐下,一隻手仍然搭在其人肩膀上,
“我不要你的上供,我給你上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