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淵把西平侯放倒在地,伸手去扒西平侯的衣服,西平侯扭着身胡亂地掙扎,餘淵又道,“你又是心機深沉,甚少有信得過之人,唯一相信的只有你自己。?因而我想,煌圖便是在你自己身。”
西平侯華貴的袍服被餘淵扒得凌亂不堪,最後餘淵一把扯掉了西平侯的褲子,在那褻褲裡面發現了一個小布袋,挑脣笑了笑,隨手把小布袋取出,手指隔着布料摸了摸,是一副薄薄的羊皮卷,便立刻揣進了懷裡,起身跨過西平侯,打開石門便竄了出去。
怎料,他一走出密室,書房裡裡外外圍滿了西平侯的人,皆是武功一流的高手。
西平侯衣衫不整地從密室裡跑出來,指着餘淵的脊樑骨,道“今日你要敢踏出書房的門口半步,不再是我西平侯的兒子”
餘淵抿了抿脣,微微側身,燭光之下半張臉完美如雕刻,道“雖我不時常在家裡,但我也只有你這麼一個爹,是我世最親的親人了。”說罷以後,移身抽出牆邊掛着的那把鋒利的寶劍,劍光冷清地映入眼簾,一閃而過。但見他人影一閃,便衝前,被人成圍攏之勢,和書房裡的侍衛高手打做了一團。
一時間,刀光劍影,鏗鏘之聲,不絕於耳。
到底是礙於餘淵的身份,侍衛們不敢真對他下重手,眼看要叫他殺出重圍了,西平侯怒極攻心,冰冷狠辣道“既然他執意要走,不論死活,你們都給本侯抓住他本侯沒有他這樣不孝的兒子”
一片血光,驚起薄霧,落在餘淵的後背,這僅僅是一個開始。武林的擂臺賽那邊鬧得風風火火,打架鬥毆未能造成多大的損失,而侯爺府裡卻真正地進行着一場血腥廝殺。
牢裡被派去負責維持晚擂臺賽的秩序的獄卒,將近半夜了纔回來。塗欽夏了無睡意,一個勁兒地吵鬧着要聽他講今晚晚的熱鬧概況。見犯人們都很感興趣的樣子,於是那獄卒把今晚轟動全城的打羣架、鬥毆的事件拿出來說了一說,聽得塗欽夏是熱血沸騰。
後來大家都聽得意猶未盡之時,獄卒揮揮手,道了一句“今天說到這裡,睡了都睡了”
可能是今天晚塗欽夏沒能出去一瞧究竟,覺得實在是太遺憾,也有可能是獄卒說得她實在是興致高昂,最後躺在石牀時,她發現自己翻來覆去地睡不着。走道的火光,頗有些刺眼,刺得她心情十分煩躁。
此時外面已經是三更半夜,隔着小窗,還能看見繁星,也能聽見外面的蟲鳴蛙叫。
塗欽夏坐在石牀,高聲吆喝道“牢差大哥,這火盆裡的火實在是燃得太亮啦,能不能熄了兩盞”
獄卒昏昏欲睡,本不想去理會,奈何只要不理會塗欽夏一直嚷嚷個不停,吵得人根本沒法睡覺,李淳安又有吩咐,她有什麼要求只要不過分,都要儘量滿足。